天閑從來不會刻意去想什麼時候該用什麼招式,純粹是憑借直覺:“現在想起來其實沒那必要,那招式是專門毀滅生靈的,我也想不起來是在哪學來的了。”“算了,我隻是問問。
”這些天,經過一段時間的切磋,朱絲也知道,各星神特質不同,很多招式都是專屬於某一星神的,像天閑這種怪胎畢竟隻有一個。“絲絲,看我的‘淨化之淚’。”朱絲身邊的吳佩忽然對著朱絲撒出一蓬水滴。看似不起眼的淚珠在接近朱絲後忽然變的巨大無比,將朱絲包裹在其中。朱絲沒想到吳佩居然會來陰的,一時沒加提防,被一滴巨大仿佛是水滴的東西困在其中。“死佩兒,居然暗算我!”朱絲氣道。“好啊,禰還罵我。”吳佩嬌笑,“禰敢情不知道淨化二字的意思。”隨著吳佩的話,朱絲才發現,淨化之類正在腐蝕著自己的衣服。
“淨化之淚,它的作用在於可以消融一切非生命的東西。”天閑笑著做解說員。“哼,看我的。
紅蓮劫火!”朱絲在淨化之淚中渾身一抖,淨化之淚立刻被朱絲身上的忽然冒出的赤紅色烈炎給蒸發了,但赤炎並未就此罷休,跟著向吳佩追去。吳佩早就防備,展開身形躲閃著朱絲的劫火:“追不到我,追不到我。”“哼!”朱絲加緊催動劫火的速度。吳佩看逃得吃力,四下一陣張望,正好看到那邊的柴文,壞心地朝柴文那邊飛速而去。朱絲當然不知道她的心思,等到吳佩側身閃過朱絲的紅蓮劫火,而被柴文挨個結實後,吳佩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紅蓮劫火之下,雖然朱絲又控製力量,還是把柴文燒的灰頭土臉。“四姐,禰死定了!”
柴文忽然一笑,接著身形一閃就到了吳佩身邊。三十六天罡中除了天速星根本沒人快得過天武。在吳佩大笑聲中,被柴文一腳踢起,朝朱絲飛去,迎接她的自然是朱絲的紅蓮劫火。“啊!”吳佩被燒的之跳腳:“大姐,她們兩個欺負我,快來幫我啊!”“好,我來了!”
玉蟾加入進來。接著是明心、花語還有苗秀,時間仿佛又回到了幾年前,大家在精英學院的日子……“可惜二姐不在。”鬧騰的累了,朱絲很不雅地成大字形仰躺在地上。“天閑,我們五姐妹一直都是一體的,有辦法嗎?”玉蟾問天閑,剛才天閑隻是含笑看著眼前少女們的嬉鬧,並沒有插入進來。愛憐地替玉蟾將散亂的頭發理順,順便在玉蟾微微氣喘的鼻子上捏了一下,天閑這才道:
“謝雅沒有經曆死劫,除非人為地替她製造一個死劫而她又能安然度過,否則我也沒辦法。
但這樣卻有兩個可能,一是她成功度劫,再就是她肉身被毀,成為類似趙清清一樣的存在。
要知道,人為的製造死劫羽化乃是仙界大忌啊。”“這樣?那我找時間問她的意思。我們這樣什麼事都把小雅拋在一邊,小雅會覺得難過的。”姐妹五人自然應該同進退,現在很多事不得不把謝雅排除在外,雖然謝雅不說,玉蟾還是可以感覺到她的落寞。“好吧,她如果答應我會盡力就是。”天閑倒是從來沒計較過謝雅違背永恒契約的事,當年締結那種不完整的契約,天閑就知道,兩人之間遲早會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你說的,不許反悔!”
玉蟾指著天閑鼻子嬌憨地道。“當然,我……”天閑在玉蟾送到麵前的玉指上輕輕咬了一口,弄得玉蟾驚呼一聲忙縮了回來,且喜且嗔地看著天閑想要說話。“總裁,有客人。是仇鬆來訪!
”這是結界外麵唯一可以和身在結界中的天閑聯係的通話設備。“他又來幹什麼?”苗秀對仇鬆也沒什麼好印象。主要就是因為上次的太空計劃,其實就是仇鬆出麵主持和月宗合作的,當然,見還是要見的,怎麼著仇鬆也掛著個副總理的頭銜呢。玉蟾大叫掃興,卻也隻能認命地離開秘室。“請仇先生到客廳,我隨後就到。”苗秀吩咐負責和外界聯絡的星宗術者。
眾人到客廳坐定,不一會仇鬆也到了:“老夫又來打攪。恕罪,恕罪!”仇鬆很客套地拱手道。這次他隻帶了仇螢一個人來。“仇先生客氣了。大駕光臨,這次又是有何指教啊?”苗秀沒說話,天閑已經不冷不熱地開口了。這裏畢竟是星宗,他身為地主。倒也不算搶苗秀的風頭。“指教不敢當,實在是有很要緊的事,否則仇某也不會腆顏來此的。”仇鬆低聲下氣地道。“哦,是什麼事啊?”這次苗秀接過話。“這……”仇鬆為難地看看玉蟾等人,似乎事關機密,不便讓太多人知曉。“玉蟾,禰們先回避一下。”苗秀道。如果是天閑,那是一定不會要求玉蟾等人回避的,天閑概念裏不認為自己有什麼事需要瞞著玉蟾,但苗秀不同,她要顧及以後炎龍集團的存亡。玉蟾等人離開客廳,順便還關上門。客廳裏隻剩下苗秀、天閑、花明心、仇鬆和仇螢五人。“有什麼事你可以說了。”天閑不冷不熱地道。“是這樣的,飛船上的事,仇某已經聽小女說過了,實在抱歉的很,但那並不是仇某的本意。”仇鬆道。
“過去的事不用再提,說你的來意吧。”天閑對仇鬆的開場白顯然沒什麼興趣。“這次來其實是有一件事想要貴集團幫忙,事關機密,所以仇某隻帶小女前來。”“哦?”天閑不動聲色地哦了一聲。“請問仇總理有什麼事需要我們效勞的,力所能及,我們自然不會推辭。”
苗秀和人打交道可不像天閑那麼直來直去的。“事情還要從那次的太空計劃說起。我想其實各位也已經知道了,那次的計劃中途發生了變故。若不是天閑先生大力援手,小女已經回不來了。再此我要再次向天閑先生表示真摯的謝意。”仇鬆似乎很誠懇地道。“那就不用了,我也不是專程為她去的。”天閑可沒有苗秀那麼多客套話。“不不,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天閑先生,仇某就這一個女兒,或許幾位都以為仇某乃鐵石心腸,為保自己會連自己的女兒都作為犧牲,可是,仇某確實是不知情的。”仇鬆似乎說的聲淚俱下,感動了苗秀,天閑卻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說正題吧。”星神之眼雖然無法看透人心,但天閑卻可以自己去判斷。“當初的事是竇德所為,一直瞞著老夫。老夫也是女兒回來後通過多方調查才知道了真相,沒想到這竇德居然如此喪心病狂。他現在已經得到來自圖拉國的全力支持,原本可以製約他的元首現在又生命垂危,因此仇某才腆顏來此,還請各位不吝援手。”仇鬆終於說出來了目的。“為什麼要找我們?我記得龍城軍醫院的院長是真理社成員,難道真理社沒有辦法嗎?”花明心插嘴道。“哎,真理社確實幫了大忙。元首因為積勞成疾,年紀又大,患了嚴重的內髒衰竭,真理社已經以元首自身的基因為元首克隆出需要移植的器官。可是,在移植之前卻發現,元首的身體根本無法接受藥物的全身麻醉。“後來我們想方設法查閱了各種資料,發現在東方傳統的醫術中有著不止一種的麻醉方式,藥物麻醉隻是最原始的一種。後來又從蛇老那裏知道天閑先生對於東方古醫道極為精通,因此……”
仇鬆總算把事情說清楚了。天閑卻在那邊暗自罵人,沒事給自己找什麼麻煩,不用說,肯定是那唐老頭說了什麼,不然仇鬆是不可能找上門來的。苗秀接過來道:“仇總理太客氣了!
既然仇總理開口,我們當然要盡力,天閑你這就跟仇總理去一下吧。”苗秀衝天閑使眼色。天閑則反過來瞪著苗秀,苗秀又露出懇求的神色,天閑幹脆別過頭去不加理睬。苗秀無奈,隻好到天閑跟前,將天閑硬是拉起來。兩人又不知做了什麼溝通,天閑這才不情不願地道:“好吧,我跟你去看看。”“謝謝,真是太感謝了。這次因為事關機密,還請天閑先生改變一下裝束。”
仇鬆聽說過天閑的習慣。這話他自己都覺得難以啟齒,沒想到天閑卻很爽快地答應了。其實仇鬆不知道,天閑之所以喜歡白色長袍長衫,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隻不過是一來穿脫方便,寬寬大大的也很是舒服;二來天閑有潔僻,白色的衣服若是髒了比較容易看出來。改嘛更簡單了,天閑隻是在外套上加了一件更大的鬥篷。“為了秘密,這次我們並沒有使用軍用配備,所以要麻煩天閑先生跟我們擠擠電車了。”離開亡魂之森,仇鬆才道。“什麼?”天閑眼一瞪。“實在對不起,事成之後,我一定會對天閑先生有所補償的!”仇鬆被天閑一瞪眼差點沒嚇趴下。“算了。”天閑既然答應了苗秀也不想在路上生事。現在所有以汽油為燃料的交通工具都已停發,近的呢就用人力三輪車,遠一點就隻有電車這一種交通工具,所以車上人很多,擠的仇鬆齜牙咧嘴。而仇螢這麼個大美人在這種地方更是眾人爭著親近的對象,弄的仇螢連呼吸都困難,更有甚者是一些祿山之爪不時在仇螢的嬌軀上掠過,偏又發作不得,隻好一個勁朝天閑這邊靠。反看天閑,在運起真氣布下一層幾乎不可察覺的隔離層後,眼睛一閉,動也不動。仇螢被擠的和天閑間的距離越來越小,小到她已經可以感覺到天閑所布下的真氣罩了。“喂!”仇螢叫天閑。天閑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仇螢對著自己露出企求的眼神。天閑看了看仇螢,再看看四周的人,眼睛又閉上了,但仇螢卻發現自己周圍那種讓她窒息的壓力忽然都消失了。“謝謝你!”仇螢小聲道。電車到達終點,三人都從車上下來。
還有些人盯著仇螢看,剛才不知道為什麼,開始還能占點便宜,後來就怎麼也挨不上去了,叫人百思不得其解。天閑當然知道這些人在看什麼,就可憐了仇鬆。在車上被人擠個半死不說,這會兒更是緊張兮兮的,生怕被什麼人給盯上了。在車上,在仇螢身邊的他可是受到比仇螢更大的壓力,天閑又不會對他憐香惜玉,沒被擠去半條命算他運氣了。“我們怎麼去?”天閑看看四周,這裏已經到了龍城郊區。“跟我來!”仇鬆帶著天閑找到一家不起眼的小旅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