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大結局(六)正文完(1 / 3)

納蘭芷看著震驚的玄熠和墨染,柔聲道。“我不是真正的皇後,姐姐在我生產你的時候為保護而死。而那冰棺之中的人,正是姐姐納蘭容。但姐姐始終愛著天弘帝,便求我以她之名留在天弘帝身邊。故而,我便成了納蘭皇後。”

納蘭芷再看向墨染,“孩子,你別擔心,我不是你的母親,你的母親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長的像我,隻是巧合而已。你和熠兒,不是血親。”

南宮玄熠鬆開緊握的手心,不再說什麼。

納蘭芷走向天弘帝,“南哥,跟我走吧,這一輩子活的這麼痛苦,也該休息了。”說罷不等他反應,花雲舒便帶起人,三人便飛身離去了。

而慕容風主目光空空,抱著已無氣息的寧蘭,走了幾步,突然頓住,“一月之後,我會讓人把靜王妃的遺體送回京城。”

“你這樣就想死了嗎?那我的孩子呢?你什麼時候才能給我?”沒有人注意到,什麼時候來了兩個如此絕色之人。正是失蹤已久的納蘭皇後和花雲舒。兩人白衣黑發,飄然若仙。

南宮玄熠和天弘帝皆是一愣,不待他們說什麼,慕容風已經飛身離去。

有時候就是這樣,若能適當的寬恕別人,也許能為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倘若當初寧蘭不那麼執著,或許今日,又是另一番景象。

雲國纖帝十一年,十一月,雲纖帝崩,死因不詳。

同日,雲國太後薨,有傳聞她與天啟國太後寧蘭為同一人,未知真假。自殺而死,原因不明。

同日,天啟國北朝皇帝南宮玄澈失蹤,據聞,有人看到他縱馬狂奔出了雲國皇城,下落不明。

至此,天啟國南、北朝分裂局麵結局,更收服了雲國,兩大強國合二為一。同時,南朝邊關沙城傳來捷報,羅植將軍率領的羅家軍大敗土鮮、易石、域水三國,三國呈上降表,從此歸屬天啟國統治。

同年,十二月,天啟國太上皇病重不治,崩。

第二年,二月,南帝南宮玄熠於天啟國京城登基為帝王,號承天帝。六宮之中隻皇妃一人。

大陸其他國家均感受到威脅,連成一氣,合百萬大軍從四麵八方進犯。天啟國再一次麵臨危機。

京城,皇宮,雲思宮。

這裏是按照原先靜王府靜王妃的居所建築的宮殿,墨染住了進來。這座宮殿並不奢華,但是足夠精致。寢宮窗前有兩排高大的梧桐樹,如今已四月,才剛冒了新芽。

“見過郡主。”宮女向湛清行禮。回京城不久,墨染認了湛清做姐妹,湛清被封為郡主。

湛清隨意的擺了擺手,便大步進了寢宮,見墨染手裏拿著孩子的衣服,坐在窗前發呆,便上前問道:“墨染,你在想什麼?”

墨染回眸淡淡道:“沒什麼。兩個孩子都睡了嗎?”

“嗯,睡了。”湛清坐到她身邊,手肘撐著桌子,麵有愁色道:“墨染,你和皇上怎麼了?為什麼都不說話了?皇上每天都來看贏兒,坐一會就走,晚上都睡在禦書房,你們吵架了嗎?”

如果隻是吵架就好了。墨染微微苦笑。從雲國回來以後,南宮玄熠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她同他說話,他也不理,仿佛聽不見。他每天中午來看一眼兒子,坐一小會兒,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看都不看她一眼。她知道他介意什麼,但她沒有辦法解開他的心結,她不能因為現在愛的是他就去否認自己曾經的感情。

湛清又道:“還有啊,我聽到有些下人議論皇上為什麼不封你做皇後的事。我也很好奇,皇上那麼喜歡你,為什麼不冊封呢?”

墨染垂頭道:“冊不冊封有什麼關係,不過是個虛名。”

“可是,不冊封,他們會亂講。”

不用想,墨染也知道那些人會議論些什麼,無非就是說她要失寵了,皇帝很快會有新歡之類的話。這些事她早已聽膩了,不奇怪。她淡淡笑了笑,“管別人怎麼說呢,日子是自己過的,好不好,隻有自己知道。倒是你,和青月怎麼樣了?如果想好了,就早點定下來,也了了我一樁心事,省得我走的時候惦記。”

湛清柳眉一豎,“又說這喪氣話,什麼走不走的,隻要你好好休養,別再生氣,別太悲傷,都想開一些,慢慢就會好的。”

墨染垂目黯然道:“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這些天經常覺得胸悶,上不來氣,那兩個孩子她都沒敢多過問,多半都交給奶娘帶。她經常坐在這裏發呆,國家政事,她也不再參與。

湛清眼光一暗,“為什麼你不讓告訴皇上?皇上如果知道了,一定不會再對你這麼鬥氣。”

墨染拿起她親自給孩子做的小衣裳,歎道:“以前隻管江南,都有處理不完的國事,現在剛剛接手北朝和雲國,他忙得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周圍諸國又集結百萬兵力進犯邊關,這些事情已經夠他煩心的,我們就別再給他多添煩惱,平白的讓他擔心。”

“哦。”湛清悶悶的應了聲,忽然想起了什麼,又開心道:“我來的時候看到羅將軍班師回朝了,聽說他帶回來很多附屬國上貢的貢品,有很多奇珍異寶,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墨染想了想,“出去走走也好。”她和南宮玄熠之間總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這三個月,她想了很多,愛上兩個人非她所願,但已成為無法改變的事實,再執著於過去也無濟於事。她已經對不起雲纖若了,在剩下的日子裏,不能再對不起熠。

宜慶殿,帝王設宴,為羅將軍慶功,並款待屬國使者。

寬敞而華麗的大殿之中,南宮玄熠獨坐首位,習慣性的將座位騰出半邊位置。下首坐著三位屬國使者和羅植將軍,還有青月和幾位重要的大臣。推杯換盞,眾人相談甚歡。隻有南宮玄熠始終麵無表情,在使者向他敬酒時,他舉杯便飲酒,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宴席接近尾聲,一名使者站起來欠身行禮,恭敬道:“啟稟皇上,微臣此次入京朝見皇上,除了方才那些貢品之外,我王還特地為皇上準備了七名舞姬,她們身子妙曼,舞藝超凡,希望皇上喜歡。”他說著抬眼偷瞧上位坐著的帝王。

南宮玄熠神色淡淡,“替朕謝土鮮王。”說著自顧自的飲酒。

宜慶殿外,墨染到來的時候,還未入殿,便聽見輕揚悅耳的絲竹之聲傳了出來。快到門口時,她頓了一頓,就這麼進去,會不會冷場?如果熠仍然不理她,在大臣們和使者的麵前鬧別扭就不大好看了。

“怎麼不走了?快進去吧,皇上看到你來,心裏一定會很高興的。”湛清催促。

也罷,不管他理不理她,隻要他心裏高興就好。想到此,她便和湛清一起朝大殿走去。剛到門口,兩個人都愣住了。

遠遠看過去,大殿的正中央,七名舞姬妖嬈起舞,她們個個身材火辣,全身上下僅有的遮蔽之物便是兩條半透明的絳紫色薄紗。一條鬆鬆圍在胸口,用金絲帶係住,露出深溝和半邊雪白的胸脯,隨著腰肢的扭動,微微搖晃,看上去就彈性十足的手感,誘惑不已。另一條紫紗斜斜係在胯上,半邊粉白修長的美腿展現在眾人的眼前,輕輕一抬,便看得人血脈噴張,恨不能變成她們身上的紫紗才好。而遮羞著重要部位的紫紗位置,繡有一朵黑色的罌粟,增添了幾分神秘之感,仿佛有一種天然的魔力,引人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