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當道 第二百二十五章 愛與不愛(1 / 2)

屋內,墨染對來到她麵前的男子連看也不看他一眼,隻無事般地坐在楠木雕花椅子上。她表麵上看起來很平靜,眼光像是一汪不起波瀾的湖。她一隻手放在桌上,指尖不經意碰觸到青花瓷藥碗,剛剛還溫熱的瓷碗此刻卻已是冰涼一片。她另一隻手放在小腹之上,微微握緊了袖口邊緣。

身前的男子定定站在那裏,離她不過兩步遠。東麵的窗子有陽光透照進來,將他的影子投下,罩住了她。南宮玄澈麵目冷俊,一直看著她,目光在她臉上來回的巡視,卻始終沒再開口說話。他似乎在沉思著什麼,又似乎在努力說服著自已去接受一件不願接受的事實。

墨染在他複雜的眼神注視下心中生出一絲不安和燥亂,她忽然站起來,麵無表情道:“你又來做什麼?我很累,要休息了,你請便。”她說完就要離開。

在錯身而過的時候,南宮玄澈突然伸手去抓她的手臂,她似乎早有預料般地側身避了過去,並退出了好幾步,冷眼看著他。

南宮玄澈抓了個空,五指在半空中微微僵硬,他望著前方空空的椅子以及椅子背後涼白的牆壁,自嘲地笑了笑,手指緩緩握成了拳頭,看上去竟是用了極大的力氣,仿佛在極力壓製著什麼。

墨染皺眉,準備不予理會,轉身就要回寢殿休息。而此時,身後的男人驀然開口:“想不到你為了他,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不在乎名譽,甚至…自殘身體!”

南宮玄澈望著她的背影,聲音沉痛無比,眸光如同被重鐵器狠狠敲碎的玻璃,在陽光下折射出萬千道碎裂的痕跡。

墨染心下一震,他果然還是認出了情兒,進而如此輕易的看穿了一切,但她不會承認。撇過頭,她語氣淡漠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南宮玄澈轉過身來,“我一直在想,你明知贏千月對你的心思,隨他來王宮無疑是將自已置於風口浪尖之上,成為眾矢之的,可你為何還會同意來辰月國王宮?你不願跟我回去,你也不會跟雲纖帝走,如今,你又拒絕了贏千月,那你到這王宮,究竟做什麼來了?”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她來得這般巧,所為何,似乎已不言而喻。而湛情來得如此之快,更印證了他的猜測。她方才喝藥時嘴角甜蜜而幸福的笑意,那是他曾經奢望卻從未曾見過的。

他用對她的了解如此犀利的指出了她此行的不尋常之處,墨染心頭一凜,頭也不回道:“我做什麼,與你有何相幹?”

南宮玄澈瞳孔一縮,棱角分明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是啊,她做什麼,與他何幹?他為何要扔下幾十萬大軍放棄最佳征戰時機,從紫翔關一路快馬加鞭不分日夜趕到辰月國來見她?他完全可以利用選馬之期前的半個多月做很多事情。可他為何要不顧一切的跑來?

不過是怕她名譽受損而遭遇別人的冷眼;不過是怕她傷勢過重無人可以依靠;不過是怕她心中太苦太冷找不到溫暖;不過是怕她被愛人所傷對這個世界絕望…,所以,他來了,可她卻不稀罕。原來,這一切都是她為那人所製造的假象。這便是愛與不愛的區別,總是相差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