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念一定,雙手扣住她的肩膀,不讓她有躲閃的機會,低頭便欲吻上她泛著水澤的嫣紅雙唇。她驚得掙紮,他便將她的手扣在頭頂,在他就要吻上她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有勁風襲來,他皺眉,眼光一利,放開她,急速轉身,但就在此時,一枚冰藍色極為細小的銀針飛快的刺破他的肌膚,準確地紮**道,令他動作凝滯,立時動彈不得。
他頓時心冷如冰,原來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用來降低他的戒心,等待這必中的一擊。他悲哀的笑著,艱難扭頭,那個醉意醺然的女子就站在他的身後,此刻眼光清明無比,哪裏還有半分醉意。
墨染冷冷地望著他,對他眼中的悲痛表情隻當不見,她對墨玉使了個眼色,墨玉點頭便去取他貼身的令牌,然後照著墨染的吩咐將南宮玄澈挪到床上,蓋好被子。
墨染出門之前回頭望了一眼,那一眼神色極為複雜,似看盡了他們兩人過往的一切糾纏,從他們第一次見麵到後來的夜夜共枕相擁而眠,誰能說那中間沒有一絲情感?她扭過頭去,看向夜空的目光堅定異常,語氣冷漠淡然,道:“南宮玄澈,念在你確實對我有幾分情意,這一次,我不傷你的性命。但以後再見麵,你我必定是仇人,我再不會手下留情!我這一生,從此往後,隻為一人而活。這…還得感謝你的賜予,讓我看清楚了,在這世上,究竟誰……才是真心待我的那個人!”
南宮玄澈眸光寸寸被剝裂,他望著她決然離去的背影,濃濃的悲哀和絕望充斥著他的整顆心,他的世界就如同外頭被烏雲蔽月的黑夜,如墨一般,濃的化也化不開。
墨染三人出了太子府,往西走了一段距離,濃濃的夜色之中,一個黑衣男子突然現身,對她行禮道:“公主!”
墨染點頭道:“青風,令牌給你,你們先走,我去取點東西,隨後就到。”
項影忙道:“屬下跟主子一起去。”
墨染擺手,“不必,人多惹眼,我自己就行。”說罷翻身上馬,直奔絕色坊。
夜色清冷,她來到絕色坊屋頂,開啟用來投射月光的圓孔,縱身躍了下去,身姿極為靈巧,沒發出一點聲音。這一趟來,事關重大,她不敢驚動任何人。
園中黑漆漆的,沒有半點光亮,她待視線漸漸清晰,才拐到屏風後一個不可人注意的角落,開啟機關,一棵用來裝飾的樹木立刻往一邊挪去,她蹲下身子打開兩層之底的暗格,取出那個匣子,然後將一切恢複原貌,這才站起身。
小心翼翼地捧著那個匣子,正待轉身,忽然,身後的方向一陣陰風吹來,一道被撕裂的不辨男女的嗓音,帶著陰森可怖的笑意透過屏風冷冷地傳了過來,驚得人渾身一顫,立時起了一層寒栗。
“原來公主把東西藏在了這裏,害本門主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