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玄澈怔怔地望著她,他清楚的意識到這個女子變了,她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淡然到對一切都無所謂的雲墨。也好,至少現在他擁有了她的一種感情,恨,總比在她心裏什麼都不是要來的好!他不知道,他的光明曾經就在眼前,隻一念之隔,但是他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他看不到自己的前路,所以,光明和幸福,就那樣與他擦肩而過他卻毫不知情。
他一把撕裂自己的衣擺,不容拒絕地抬起她的手,三兩下幹脆利落的裹住她的傷口,心已經麻木了。
“如果不想他死,就跟我回府。”他拉住他的另一隻手,不容她抗拒。
墨染隻回頭看了一眼,她在心裏說:“熠,等我。我很快會來救你出去。”
回到太子府已是後半夜,南宮玄澈把她扔在門口甩袖走了,他怕自己控製不住。他不知道要怎麼才能留住這個女人,要怎麼才能救得了自已的心。這一夜,風很大,空氣很涼,他仰著頭,在漫天飛揚飄零的落葉中走得很快,胸腔窒悶難言,連呼吸都帶著刺。
第二日,天氣晴朗無雲,清謐園的門口又多出許多侍衛。她瞥了一眼,打開衣拒隨手取了一件衣裳換了,那是一件大紅色的雲錦紗衣,繡著斑斕的彩鳳,在陽光下閃爍著奪目的光華,本是無與倫比的驚豔,然而,在滿肩披瀉的月色銀發下,那仿佛隻是一個陪襯。她拿起“玄魄”,叫上墨玉和項影,“去靜王府。”
項影微愣,略微擔憂道:“門口的侍衛……”
墨染冷笑道:“你以為如今那此侍衛還能攔得住我?”她說著,人已經出了門,來到門口,幾名侍衛立刻攔住她,神色恭敬道:“太子有吩咐,太子妃身上有傷,不宜出門,請太子妃回去歇息。”
墨染道:“如果,我一定要出去呢?”
那侍衛一愣,微微皺眉道:“請太子妃別為難屬下!”
墨染笑道:“倘若我就是要為難你,又如何?”
那侍衛道:“那屬下隻好得罪了!”說著朝周圍的侍衛們一擺手,幾十人立刻圍了過來,執劍橫檔,將整個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墨染冷哼一聲,眼光頓利。她驀地揚手,隻見一道劍光遽現,快如閃電,讓人來不及看清,就已經被那劍氣籠罩。如同堅實的牆壁瞬間出現一道口子,最中央的兩名侍衛連吭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就倒下了。
墨玉和項影同時朝著那缺口掠了過去,執劍蕩開兩側的侍衛,墨染就那麼出了門,那些人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那一刻,他們是震驚的,因為誰也想不到這個一向淡然平靜的女子,竟然也會出手傷人,而且手段如此狠絕。
為首的那名侍衛吩咐道:“快去稟報太子!”
出了清謐園,墨染叫人準備馬車,她雖然被軟禁,但出門卻出的高調,毫不掩飾行跡,一路出府,倒也沒人再阻攔。
京都,依舊繁榮昌盛,似乎和以前沒什麼變化。對於百姓而言,誰做皇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帶給他們穩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