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玄澈瞳眸遽然一變,迅速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女子看不見他麵上的表情,過了許久,隻聽他語聲平靜道:“你懂什麼?本太子一再囑咐項影要保證她的安全,自有考量,凡是本太子的計劃!絕對不允許出半點批漏,否則…………,這一年多在她身上付出的努力,不是全白費了?你隻管回去做好你自己分內之事,本太子的事,該怎麼做本太子自然心中有數,勿需他人多言。”他突然轉身,五指一張,瞬間掐住了黑衣女子的喉嚨。
女子一驚,還沒反應過來,臉色已然發青發紫,她痛苦的張著嘴,卻叫不出聲來。就在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因窒息而死去之時,南宮玄澈才脫手將她甩在地上,接著道:“我警告你,不準你動手……你該知道,她……,對這盤棋的影響。”他手握成拳,每說一句話,便握得緊了幾分。
女子伏在地上一邊咳嗽,一邊點頭,麵色敬畏道:“屬下知道………少主放心,屬下,………不是不懂得輕重之人。咳、咳、咳……”
南宮玄澈轉眸也不看她,道:“你知道就好。”
“是。”女子低頭,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抬頭道:”少主,過幾日,又到您回門裏的日子了,您……要保重自已的身子!”她此刻的眼中滿是擔憂和心疼,完全沒有因為他方才的舉動而生出半點怨恨。
南宮玄澈身子微微一顫,又到一年了嗎?他走到窗前,舉目望天,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仿佛永遠也望不到邊。他淡淡道:“管好你自己。我的事,不用你操心。這一年來,一直有人在查你們兄妹倆的下落,你自己做事小心些,別露出馬腳。你可以走了。”
黑衣女手問道:“是因為七年前的慕容一族滅門嗎?”
南宮玄澈點頭。黑衣女子垂眸道:“屬下記住了,謝少主提醒。屬下告退。”她咬了咬唇,從地上爬了起來,臨走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黯然離去。
南宮玄澈手扶著窗欞,指尖蒼白卻堅定,目光正對著的是清謐園的方向,輕聲低喃:“希望她能平安無恙。賞花宴就快要到了,我們……,……又該見麵了!嗬………靜王選妃宴?南宮玄熠,就讓我們來證明一下,這一年的時間,究竟是淡化了你的感情,還是加劇了你的痛苦?日夜煎熬的滋味兒,你還有的是時間品嚐!這……隻是一個開始,你們欠我的,我會一點一點……全部討回來。就算結局是萬劫不複,我也…必須要做到。”
有的人,從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他的命運,無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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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用過早飯後,太陽才露了個頭。時間尚早,這時候出門最是合適。“湛情,叫上墨玉,我們去東郊遊湖。”
湛情一聽,眼眸劇亮,立刻開心叫道:“真的嗎?那太好了!墨染,我們好久沒出去玩了,我這就去叫他。“說罷一溜煙地跑了出去,那速度真是快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