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愣住,剛才靜王明明很關心這個比女人還要美的男人,此刻怎得又變得這樣毫不在意?
劍,迫近,冰冷的刃,吻上了她光滑的肌膚,細微的尖銳的痛自頸間傳來,溫熱的液體自頸脖的肌膚蜿蜒向下。
南宮玄熠身子往後靠著椅背,抄起手來,完全一副與他無關的看戲摸樣。這個少年,每次見他都會給自己意外,麵對死亡你也如此淡然嗎?
墨染銀牙暗咬,摸不準南宮玄熠到底是什麼心思。她眸光一轉,抬手輕輕碰了碰手指邊的茶杯,看了眼南宮玄熠,再看了眼茶杯,眉梢一挑,眼中有少許鄙意,仿佛在說:“如果我死了,就沒人給你泡茶了。”
南宮玄熠薄唇微勾,邪眸帶笑,分明看懂了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黑衣人見她又是碰茶杯,又是用眉眼傳遞消息,以為那茶杯有什麼玄機,飛起一腳,踢翻了琉璃桌,“咣!”杯、壺碎裂,茶水溢出。
南宮玄熠眸光一沉,手腕翻轉,四枚柳葉在手,直射飛出,以看不見的速度,朝著那名黑衣人四肢打去。
“啊——”一聲尖銳的慘叫,幾乎震破她的耳膜,黑衣人癱倒在地,渾身抽搐。四肢筋脈已斷。
南宮玄熠看也不看一眼,隻定定地望著他,鳳眼半眯,這個少年……是有意的!用眼神傳遞消息是假,誘導黑衣人,毀他梅雪,引他出手是真。
另兩名黑衣人被鎮住,柳葉竟也能成為殺人的利器?!青風青月趁他們怔愣之際,飛掠上前,一劍削去一人頭顱,最後一名黑衣人慌亂之下,將她重重地推了出去,以抵擋對方要命的寒劍。
青風不自覺地撤劍,她身子無力,眼看就要撞上青風,誰知青風在最後一瞬閃身躲了開來,她便沒有選擇的直直地,直直地撲到了青風身後那個連喝過的茶水都不讓女人碰的絕世男子身上。
身軀巨震,不隻是她的,還有他的。
方才喝茶的時候,她刻意回避著與他指尖的碰觸,以免犯了他的禁忌,徒增不必要的麻煩。可此時此刻,她整個人……整個身子,都趴在了這個傳言不近女色的男子懷裏!!!
時間,仿佛凝滯了一般。
黑衣人全部死了,青風青月再次消失,她還趴在他的懷裏,以這種極度曖昧的姿勢。她的一隻手正好扶在他精瘦而結實的腰間,另一隻手攀住他優雅的頸項。他的皮膚手感極好,但是,這個人,他的身體是冷的!竟然是冰冷的,沒有一丁點兒的溫度!
墨染這才想起來湛情說過,“你不覺得冷嗎?冰蠶在身的人身體都是冷的。”以前摔過幾次,她卻粗心從未注意過。
墨染呆住,大腦有片刻的空白,忘記了應該立刻從他身上離開。無意識抬頭,撞進瞳孔的,是他那雙邪魅的眸子,此刻正眯著眼睛看她,那雙眼幽深如潭,叫人怎麼看也看不穿。
帶著淡淡幽香的氣息縈繞在他的鼻間,好似春日櫻花林裏帶著花香的和煦微風一般,給人無限舒適之感。隔著衣衫,他感受到她柔暖溫香的身子,傳遞給他所沒有過的溫暖。
漆黑邪魅的瞳眸紅光一閃,眼中有跳躍的火焰在燃燒,隱隱透出最原始的欲望。此刻南宮玄熠就像一隻被禁閉多年的獸,散發著極度危險的氣息。她一驚回神,立刻從他身上爬起來,還未站穩,一陣天旋地轉,男子在她起身的刹那,將她壓在了水渠邊的地麵。
“染兒,又把本王當人肉墊兒了麼?”男子嗓音低啞,邪眸妖媚惑人,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纖細的脖頸,灼熱撩人,帶來絲絲麻癢。
她的心,撲撲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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