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巴放下手裏的活,招呼我們自便,便扶著雲吉老人一起往聲源處走去。我們哪有心思再吃什麼,也跟著她們一起去了。
走到人群集中點時,我們才發現哭者是一位老人家,一名男性橫死在她麵前,死相極其恐怖。死者的口張開的非常大,似乎快要撕裂了一般,瞳孔渙散地盯著一個方向,臉上發紫,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利器刺入留下的孔,還往外流著血,血跡也並未幹,死亡時間應該在不久前。
看到這裏我實在忍不住了,蹲到旁邊幹嘔吐起來,枼兒過來扶著我,我忍著對她笑了笑。但第二眼看到屍體時,我還是忍不住想吐。顏尋看我這般,從兜裏掏出止嘔的藥遞給我,並囑咐枼兒掐我的內關穴,說著自己掐了掐自己的手腕上三寸,示意枼兒。
好一會兒才感覺好多了,便又走回圍觀的人群裏。這裏的確隻剩下老弱婦殘了,大家顯然都很驚恐,不斷的交頭接耳。
死者是名男性,六十歲的樣子,應該是這老人家的丈夫。
“你們看他的脖子,”顏尋繞著屍體觀察了一圈後說道,“這種殺人的方法很殘酷,死者首先被利器刺入喉嚨,發不出聲,也無法求救。喉嚨是致命傷,刺入喉軟骨後,很快就會窒息而亡,所以顏麵部淤血發紺才如此嚴重,但凶手又在死者痛覺彌留之際,補了這麼多刀,可以想象當時死者一定十分痛苦。”
看顏尋緊皺著眉頭,想必他也很震驚。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不寒而栗,誰跟這位死者有這麼深的仇恨?
丹巴卻在一旁搖頭歎息,“你們不知道,丁板老爺子已經是第五個了。”
原來這位死者叫丁板,村裏的人稱呼他為老爺子。在幾年前芮塔失蹤後不久,村裏就死過一個健壯的男人,死法和丁板老爺子如出一轍,不到兩年又死了三個。
當時村裏就因為社會主義建設搬出去了不少人,這樣一來舉家搬遷的人就更多了,剩下的沒能力出去的都留在了這裏,但是因為太害怕,所以現在才家家閉戶,很早關了門。有人說這是布蘭(即獨龍族人口中危害人畜的惡鬼)在作祟。
“這幾年死了這麼多人都沒人能發現凶手,且不說凶手有可能不是一個人,就是一個人能在這隱藏這麼久連續殺人,絕對不是常人能幹出來的,我雖然不相信鬼靈之說,但這件事實在詭異的很。”澤宇托著下巴說道。
霽寒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仍舊一副黑口罩看不清表情。虎子、枼兒也似乎見慣了死人,並沒有失了分寸。倒是那位新夥計十三有些顫抖。
好久的搖頭議論之後,大夥便在商量著早日將老爺子入棺下葬的事。依獨龍族的風俗,死者第二天就要下葬,埋在住宅附近,棺材可以用臨時木板合成。
我看著丁板老爺子,突然又覺眼皮跳的厲害,心裏一股不祥的預感升起,抬眼間我果然看見了另一個丁板老爺子站在旁邊,按顏尋說的,我又出現幻覺了?我用力擺擺頭,發現這個丁板老爺子竟然在對我笑!
我終於明白世人經常說的那句口頭禪,真的見鬼了!隨後隻覺頭一陣眩暈,什麼事也不知道了。
朦朧間意識告訴我,自己又做夢了。夢裏有爸爸和雷,他們在門口迎接我回家。我抹去滿臉的淚,擤了一把鼻涕正要走過去,爸爸卻突然命令雷攻擊我,他說你不是秦時,你是誰,你這個老太婆……我不停的跑卻跑不動,也挪不開腳步,最後一驚,便醒了。
雷呢?我突然想起來,它還在麗水的別墅裏,六姑答應我替我好好照顧它的,也跟我保證了隻喂肥肉給它吃。
“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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