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尋邊說邊繞過亭雲閣向後走去,“後麵是一潭湖水,水從後麵山坳裏山澗流入,這裏是麗水市慶元縣城的邊遠山區,很少有人能找到這裏。其它的地方你也大概清楚了,這邊。”
說著他又走回圖書室的門口,帶我走了進去。真是一個小型的圖書館啊,澤宇正坐在靠窗戶邊的長桌上,
“顏尋,秦妹妹,你們來啦,我剛結束,這邊坐吧”澤宇一邊抬起頭對我們說道,一邊手裏還不停地收拾著一些文件夾和電腦。“怎麼樣了那邊的事?”顏尋讓開椅子示意我坐下,看著澤宇問道,
“二叔最近好像有所活動,而且也沒有放棄對我的監視,老爸的耳目似乎都被暗裏解決了,看來二叔是要來大的了,”澤宇搖搖頭,“好了,不說這個了。對了,秦妹妹,給你這個。”
澤宇說著從文件袋裏拿出一個手環遞過來。
“這是昨天我吩咐訂做,剛剛送過來的。”我接過來看了看,上麵顯示屏顯示著時間,“這是?”難道是手表?
“這是微型信號發射器和追蹤器,相當於一個手機終端設備,平時看起來就像是手表,但當你需要使用信號和追蹤等其它功能的時候,輸入你設置的密碼就可以了,記住不能告訴任何人。”這個我大抵是明白的,也許某個時候,這個東西將會是我們唯一的聯係。
“為了確保它的準確定位性和不受幹擾性,”顏尋繼續說道,“它有獨立的衛星群,所以沒有遊戲音樂上網的功能,但是它內置攝像頭,像素高達4100萬,可以錄像。名為‘FISHION’簡作“FIS”這是第二代,中文名即“飛逝”,市場上還沒有出售,那邊的廠家現在隻接受訂做。它防震防火防水,遇到危險的時候就發射信號,我們就會知道你出事了。我來給你套上,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將它拿下來,除非……”
“除非什麼?”
“你死了,或者消失了”顏尋淡淡地說道,將FIS套在我的手上,設上密碼,鎖定。“為了確保你的持續不間斷攜帶,密碼隻有我知道,你自己是拿不下來的”。
“那你們呢?”如果隻是我一個接收和發射端應該沒什麼意義,
“我和澤宇嫌它礙事,把它做成了手戒,虎子枼兒他們都有。它的存在隻是讓你單方麵求救,不管在哪裏我們都會找到你的。”我想顏尋大概是怕了,如果能信任它,於我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畢竟我更怕。
“嗯。顏尋,昨天沒說完的可以繼續說給我聽嗎,我想知道他們後來發生了什麼。”
我依稀能記得昨兒聽了顏尋的敘述之後,晚上就做夢了,夢見了另外一個世界,那個世界很安靜,沒有過多的嘈雜聲,大概那個時代是做自己的時代,即使被努力標榜著積極向上的社會主義人民。我還夢見了我爺爺,他站在一個村子的石碑旁,眺眼望去,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當然,再怎麼說都是我不對,本來也應該跟你交代清楚的,”顏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而澤宇站起身走到裏麵的櫃台前,“我給你們做杯咖啡吧,我想時間應該來得及。”
“盛林槿說在呼倫村有這麼一個傳說,不管怎樣都應該去看看。於是他們就啟程了,時間大概是1958年年末的時候。北方的天空飄起了大雪,路段陷入了困境。到了呼倫村,一行人基本上都凍得不行了,接待他們的人正是你的爺爺秦中愓,那天你的爺爺恰好出村想要置辦一些年貨,更重要的是買一些治療感冒的藥,二十幾歲的你爺爺是家裏的老大,小弟弟才十多歲,似乎因為那樣的天氣受了寒。
初見你爺爺,我太爺的描述是,很有精神的一個小夥子,頭戴褐色雪帽,拉著兩隻蒙古馬,嘴裏哼著小曲兒,仿佛那樣的天氣令他很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