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牙仰麵朝上,一隻手拽住一根冰蠶絲,那絲線的另外一頭牢牢地係在窗戶上,也不知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他是怎麼做到的。
而他的另外一隻手,卻是不停地在空中左右揮舞,沿途布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冰蠶絲線,縱橫交錯,好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刃一樣。
夜風吹過,冰蠶絲線發出陣陣嗚嗚聲響,聽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哼,楊天,這次你是死定了。”
血牙冷冷笑道。
上方,楊天打了個哈欠,說道。
“就這破玩意兒去沾個蒼蠅蚊子還差不多,用來對付老子,差太遠太遠了。”
“靠,少在這裏說大話,破給我看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驚呆了,眼睛瞪得足有銅鈴那般大小。
就見楊天在上方,隨手這麼一扒拉,就好像驅趕蒼蠅蚊子一樣。
那些阻攔在身前的冰蠶絲線被摧枯拉朽一般扯斷,跟隨手抹下一張蜘蛛網似的,在輕鬆隨意不過了。
“這尼瑪還是人麼……”
血牙咕咚咽了口唾沫,眼中充滿了震驚,連何時掉在地上的都未曾察覺到。
一隻腳在他瞳孔中越放越大,楊天的身形好像從天而降的一座山嶽,那強悍的威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當即來不及多想,就地一滾。
嘭——
雖然避開了腦部要害,但因為躲閃的時候,手臂會不自覺地撐著地麵。
如此一來,他的小拇指,很不幸地被踩了個正著,一麵是堅硬的大理石地麵,另外一麵是楊天的螺紋鞋底,直接被踩成了肉醬,血肉模糊。
“啊,痛死我了……”
楊天聳聳肩膀,一臉的歉意。
“o,sorry,sorry.這個不趕緊切除,是要感染的。”
他說完,隨手一揮,纏在手腕上的冰蠶絲線切下,將那隻踩爛的小拇指給齊刷刷地切了下來。
“啊,你妹滴……”
血牙嗷地一嗓子,險些沒痛昏過去。
當然,相比此而言,他心中更多的還是驚駭。
這楊天實在是太恐怖了,居然能無視自己的冰蠶絲。
要知道,他之所以能自如地控製冰蠶絲,那是因為手上戴著一隻雪山冰蠶製成的透明手套,不仔細瞧根本就看不出來。
楊天十分委屈地道。
“這怎麼還罵人呢,太沒素質了,你這樣怎麼泡妞兒啊。明明我是在幫你麼。”
“幫你大爺,我擦!”
這血牙也是個狠角色,右手在左手小拇指附近幾個穴位疾點幾下,止住了血,低吼一聲,咬牙再次朝著楊天衝了過來。
楊天站著沒動,甚至連看都沒看血牙。
他的視線越過對方,落在街道對麵一棟三層樓的樓頂上。
那上麵有三個人纏鬥在一起,確切的說是一男一女聯手對抗另外一名男子。
雖然此時,月亮被烏雲所遮擋。
但楊天還是瞧得清清楚楚,那女手持一柄長劍,容貌如花似玉,瓊鼻櫻桃嘴,一襲白色長裙,瀑布般的長發迎風飛舞,翩若仙子,正是那天在西山賽車時所遇見的婁望月。
而跟她聯手的男子,正是她的兄長婁望星。
兩人位列qd北鬥七少四下之首,向來是來無影去無蹤,極少露麵,今晚居然跟個男子激鬥在一起,而且這兩人一直處於劣勢,被逼的節節後退。
“我擦,竟敢欺負我老婆。你他娘的活膩歪了是不是……”
楊天突兀地叫了一嗓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