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魚赤瞳一閃,飛身在半空撲向楊朝,楊朝情急雙爪插進周小魚肚腹,周小魚環抱住楊朝,楊朝胸腹受到極陽血衣的灼燒,痛苦的嚎叫,然後掙紮著,將周小魚甩開,又迅速大腳踩踏住周小魚的胸口,奮力一踢,周小魚撞向牆角。
周小魚再次發起攻擊,縱身猛撞,猶如蠻熊奪食,楊朝貼著周小魚的極陽血衣,一道電光火石,楊朝忸怩的退到牆角,周小魚趁勢抬腿橫踢,楊朝頭部撞向牆壁。
周小魚撕開極陽血衣的衣扣,往楊朝身上一撲,楊朝躬身避過,周小魚扯住衣角,兜頭來攔,楊朝彎身躲開,卻防不過周小魚裙下一腳,楊朝跌坐彈起。
周小魚再次揮動血衣,楊朝又一次,避開血衣,再中裙下一腳。周小魚將血衣甩過頭頂,直接罩上楊朝的腦袋,登時,聽見楊朝悲痛的哀嚎,猛地,將周小魚踹出數米。雙爪在頭上亂抓。麵目已然潰爛變形。
月光滿,行盡頭,時辰到!周小魚的血衣突然從底部燃起火來,周小魚低頭一看,意識到血注到了中心點,自己即將功德圓滿。於是看向楊朝,飛奔幾步,撲向楊朝的胸懷,緊緊的環抱住楊朝的脖頸,火勢迅速竄上頭頂,二人被火焰團團包圍。火光中二人擁抱的剪影,仿佛重回當年的親密相擁,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好像從沒開始過。
吳歧在樓頂天台,肩膀顫抖,手扶額頭慟哭起來。
樓下早已篝火燃燒,眾道長圍在火堆旁念著超度符語,眾道徒不斷的將遠處僵屍的屍體扔進火堆。
這一夜,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此生難忘。無論多少痛苦和歡樂,無論多少無奈和曲折。多少雙眼睛盯著重生的黎明,多少壓抑的過去渴盼著釋放,多少仇恨就此消亡,多少輾轉和多少頹唐。陽光,新的陽光,沒有血腥,沒有腐臭,沒有別離,沒有恐懼。這是人們久違了的陽光,暖透人心,撫平創傷的陽光。
冬天來了,積雪皚皚,寒風徹徹,路上一行腳印,隻有左腳和兩排圓點。一個拄著雙拐的道人,走進了公安局。
“我要舉報!”
一個警察接待了他,並詢問:“請問您要舉報誰?舉報什麼?”
“我舉報這場僵屍之患的始作俑者,真正元凶!”
聽到這話,屋內所有警察齊齊的看向這個幹瘦的道人。警察冷靜的記錄著,並發問:“是誰?”
道人態度鐵正,表情嚴肅,義正言辭的說:“捉僵道士,吳歧!”
在場所有人紛紛向道人投來驚異的目光,警察淡定的詢問:“那麼您有什麼證據呢?”
那道人義憤填膺又略帶傷感的回答:“我也曾是捉僵道士,並曾在吳歧的住所落腳,與吳歧的徒弟,捉僵的英雄周小魚搭過夥伴。我知道吳歧所有養僵屍的證據,都在他住所的地下室,你們大可以派人去徹查。”
道人將所知道的一切,對警察毫無保留的和盤托出。
警察一邊記錄,一邊分析,一邊驚訝,然後問那道人:“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司真道,捉僵道士,羅宇!”羅宇說完,眼神空洞,悵然所失。
警察接到舉報,立即組織小分隊進行全麵的證據搜索,這是此事件立案調查至今終於有了新的發展。
由於吳歧製造僵屍之患案件告破,被政府革職,治僵辦領導之位,懸而未定,暫時由上星道徐百卿道長接替。
司真道道長羅宇舉報有功,助警方破獲了僵屍之患的大案,政府授予了司真道一等功,大肆為司真道修建道院,授予羅宇一等功臣享受政府待遇,更為捉僵犧牲的道徒追加功績,入土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