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不配(2 / 3)

許南歡還坐在屋內的牆邊,聽到有門鈴響起,她吃了一驚,兩秒後才撐著地板站起來,去客廳接了對講打開大門。

蘇錦晨進門,看到許南歡穿一身白色的睡衣,赤著腳立在屋內,雙眼泛著紅,不禁微微皺眉,大步走了過去,順手攬了她的肩膀帶她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這是怎麼了?”

“我又做那個夢了,又是那個夢……”許南歡顫抖著嗓音回答,不自覺地伸手想要去拿桌上的水杯,想著喝些水讓自己不那麼慌張。

“你是說,那個你被殺的夢……”

“那不是夢,那不隻是個夢。”許南歡緊張的神經在聽到被殺兩個字時,如被狠狠的抽緊了,跳著從沙發上站起來,退後幾步衝蘇錦晨大吼。

蘇錦晨看著麵前身子抖如篩糠的許南歡,抿了抿唇,伸後欲要去拉她,但卻被她躲開。

“我死過一次,我記得那個人,就那麼掐著我的脖子,一點點用力,一點點的……我感覺到我的生命在流失,我在死亡,我開始還會掙紮,後來……後來我沒力氣了……沒了……”許南歡空洞地睜開大了眼睛,盯著前方的某個點,伸手摸上自己的脖子,臉上除了驚慌就是恐懼。

蘇錦晨再也看不下去,站起身伸手將許南歡攬進了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背說:“沒事的,我在這裏,沒的事,沒人能傷害你。”

“錦晨,你能救我一次,但是你能救我第二次嗎?如果有一天,那個人找到了我,他……”許南歡搖著頭,在蘇錦晨懷裏掙紮。

蘇錦晨扶著許南歡的肩膀退後一步,然後伸手捧上許南歡的臉,將她一直搖著的頭固定停下,努力與她直視,說:“南歡,你看著我,你聽我說,這不過是場惡夢,這麼多年已經過去了,會沒事的,我會保護你,你聽到嗎,我會保護你。”

“真的嗎?”許南歡看著蘇錦晨,許久之後才不確定的發問。

“真的,我保證。”蘇錦晨毫不猶豫地點頭。

“我記得那種窒息的感覺,那種我馬上就要死了的感覺,就像落到了一處深裏,不停下墜,不停的下墜,迎接我的就是身下無盡的黑暗,太可怕了……”許南歡漸漸平靜下來,不再掙紮吵鬧,閉上眼睛,喃喃念叨。

“會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蘇錦晨也如鬆下一口氣,重新將許南歡攬進懷裏抱緊,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輕拍她的背部以示安慰。

當夜,蘇錦晨坐在沙發上一直陪著許南歡,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許南歡最終昏昏睡去。

早晨被陽光照醒,許南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一條毯子,屋內再沒有半點其他人的影子。

許南歡坐沙發上起身,扶著有些酸疼的脖子,赤腳走到落地玻璃門邊,打開門走出去,立刻感受到了鮮活的氣息。雨後天晴,陽光格外的燦爛,天也格外的藍,輕風拂麵,新的一天,看起來十分美好。

司機打進來電話,詢問許南歡是否出門,平時這個時候,她應該去上班了。

許南歡讓司機稍等,換好精致的套裝,再化精致的麵妝,許南歡讓司機帶她去彙江大廈。

“太太,你確定?”司機皺眉。

“確定,去吧。”許南歡點頭肯定。

恐懼,是種很可怕的東西,比任何實質的武器殺傷力都大,因為它能從內心,從人的靈魂最深處的打擊一個人,它無孔不入,無堅持不摧。初次與陸年奇的再遇,許南歡心底是帶著恐懼的,後來在陸園,雖然她占盡了語言上的上鋒,但她卻也知道,自己從心底裏還是恐怖他,而之後陸年奇約她見麵,她拒絕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她在害怕。

她一直在故作堅強,故作不在意,其實不過是回避,不正視心底的恐懼而已。現在,她依舊恐懼與陸年奇的單獨見麵,但是,她不想再回避。

彙江大廈,A市的著名地標建著,高聳入雲,在市內的任何一處地方,隻要抬頭,就能看到它。

許南歡站在大樓下抬頭仰望,微微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氣後,邁步進樓。

“您好,請問來訪哪個部門,什麼人員。”一樓保安登錄處的女文員坐在大理石的辦公台後麵頭也不抬地發問。

“我找你們的陸總。”

“請問有預約嗎?”聽到是找陸年奇的,女文員抬起頭來開始打量許南歡。

“沒有。”

女文員停止了打量,臉上露出些鄙夷神色,說:“總裁很忙,除非與總裁辦那邊有預約,其他的一律不見。”

許南歡微笑,說:“麻煩你打個電話上去,就說有位姓許的小姐來訪。”

“沒有預約,都不能……”文員有些不耐煩了,剛想要說話,許南歡拿出了一張陸約安的名片放到前台上,微笑說:“隻是一通電話,我建議你還是打上去。”

文員皺眉,看了一眼陸約安的名片,又看了看許南歡,臉上盡是狐疑,但知道陸約安是陸年奇的兒子,麵前的人拿著老板獨子的名片來,她也不敢再怠慢太多,拿起電話拔了內線上去轉告許南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