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約安又吃過多少苦?(3 / 3)

許南歡噗嗤一聲笑出來,如果這話是蘇打錦晨說出來,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但聽到陸約安說出這樣自戀的厚臉皮話,許南歡還是真是一時半會兒沒能止住,笑得前伏後仰,帽子都掉到了地上。

“看你笑得那樣,難道我不帥氣英俊嗎?”陸約安彎腰,替她撿起帽子戴回到她頭上。

“嗯嗯,帥氣英俊。”許南歡連連點頭。

“好了,走吧。”陸約安 拉著許南歡,繼續向前。

“我們這要是去哪?”許南歡問。

“告訴你就沒意思了,到了就知道。”陸約安少有的賣起關子。

兩人沿著小路一直走,穿過了竹林,就進了老樹林,樹上粘著許多知了,知知知的叫個不停,但是用竹杆輕輕一悄那樹幹,立刻就都停止了叫聲,或是趕緊飛起了,就算不飛起了,也全都裝起了死收聲。

“蟬也是種非常狡猾的動物,但它們自己以為自己很聰明,以為裝死假想能騙倒人,結果往往就是這樣,更容易被人抓住。”

“哦,這樣呀。”許南歡聽到陸約安這樣解釋,不知道為什麼,心不自覺是縮了一下,握著竹杆的手握緊了一些,手心生出一層細細的汗漬。

半個小時後,兩人登上了山頂,陸約安站在山頂的樹下,回身向許南歡伸手,許南歡握著他的手,借著力登上山頂,抬頭放眼望去,不禁微微有些意外。

前麵是一顆倒躺在地上,又向前延伸生長的大樹,像一隻向前伸出的大手,前方枝葉濃密,雖然生長姿勢很怪異,但是他的生命力卻是十分的旺盛。

以這棵倒臥的樹為窗口,向前看去,就是綿延的大山,山川連綿向左右展開,山體上植被十分濃密,中間有河流蜿蜒穿過,那景象頗有張大千先生筆下的山水圖畫的感覺。

“過來,這裏坐。”陸約安在身後走過幾步,頗為熟悉地指開一些草,就找到一塊光滑的大青石。

“這裏風景真不錯。”許南歡說著,轉身走過幾步,到青石上坐下。

陸約安一邊用腳踩著石頭周圍長得太高的清早,一邊說:“這是我的秘密據點,當然要足夠漂亮。”

“你的秘密據點?”許南歡不解。

“小時候,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那時候心裏不高興就會跑上來待著,這塊大石頭,就是那時候我特意搬過來放在這裏的。”

“以前你沒告訴過我,你在小時候農莊住過。”

“以前你也從來沒問過,沒關心過我小時候的事。”陸約安笑著側頭看許南歡。

許南歡有些尷尬,不自覺地微微低下頭將目光轉身別處,抬頭看了看身後的大樹,也不知道是什麼樹,樹幹十分粗壯,有一根枝椏從頭頂伸過,像一隻伸出的手臂。

“這裏真合適懸個秋千。”許南歡拍著樹幹隨口感歎。

“你倒也想得出來。”陸約安也順著她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樹幹。

“當然。”許南歡隨口笑應著,看到旁邊地上有一種比較堅韌的梗草,就順手扯了兩根在手中編弄。

“南歡,這裏沒有人,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說清楚。”

“什麼事,你說,我聽著呢。”許南歡頭也不抬的開口。

“明晚,我們回A市。”

“我知道呀,你早些時候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然後我會帶你去陸園。”

許南歡編著東西的手慢慢停下,低頭的著不自覺地抬起一點,然後又重新低下去,繼續編弄手裏的東西,說:“嗯,我知道了,那明天要早些從這裏出發,我得先回去換身兒衣服。”

聽許南歡的反應如此平靜,陸約安伸手,將她正編著東西的手握住,包在手心。

“其實,如果你不願意,我們也可以不去。”

“為什麼不去?”

“我父親,當年你爸爸出事後,他第一時間是借助你爸爸的事情發展自己的事業,對你們家不聞不問,甚至……甚至在被你爸爸的辯護律師團請求出庭作證時,他都拒絕了。他背叛了與你爸爸的友情。”

“這件事,我們早些時候已經淡過了,你知道我的想法。”許南歡麵上帶著淡然笑意開口。

陸約安看著許南歡,仔細的審視她的臉,一寸寸的看,似乎想要尋找什麼答案,許南歡的心是虛的,但是她知道,這時候她不能回避,隻能盡量以最自然,最無所謂的笑容回望著,迎視陸約安的目光。

“他是你父親,我嫁給,你帶我來見你母親,是得到長輩的首肯認可,去見他也一樣,他終歸是你父親,這是你來到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改變不了的事情。”

陸約安沒有說什麼,微微垂下眼皮兒,握著許南歡的手輕輕用力,握得更緊了,許久後才側過身,輕輕吻了許南歡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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