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給你丟人嗎(3 / 3)

同樣的,數米之下的一樓臥室陽台上,許南歡也著一件簡單的束帶睡衣,立在陽台之上,望著A夜的霓虹夜色,陷入了深思……

如此靜寂夜色,似乎一切平靜安詳,但立在這夜色中的人卻思緒飄零紛飛,如驚濤起伏,A市的繁華,恍如另一個世界的滄浪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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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兩個都沒怎麼睡好的人一齊出現在了客廳,相視一眼,隨後都有些不太自然地說了聲早上好。

用完早餐,陸約安開車,依舊送許南歡去醫院,在十字路口的紅綠燈前等燈,兩人在車內靜 坐著,之後是陸約安先開了口。

“關於你工作的事,M3那裏,以後別去了。至於醫院的工作,如果覺得累,以後也別去了,你需要錢,我可以給你。”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我並不是你的什麼人,你為什麼要給我錢?”

聽到這樣的話,陸約安側過頭看許南歡,四目相對。

這是許南歡與陸約安長久以來,第一次談及關於關係和身份的話題,許南歡緊緊攢著手心,目光不相讓,她知道,現在就是到了挑破窗戶紙的時候。

紅燈亮起,後麵的車輛拍起喇叭催促,陸約安和許南歡才在這參差的喇叭聲中各自別開眼睛。

陸約安重新發動車子前行,許南歡繼續保持沉默,但是她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會就些完了,一切僅隻是個開始,真正的較量和局勢,才剛剛打開。

“你想要什麼?”

“不是我想要什麼,是你要給我什麼。我現在是被你納入後宮的妃子嗎?還是你一時興趣,養在身邊的寵物?這段時間你三緘其口,充耳不聞,當一切都很正常,很平靜,是在敷衍我,還是在敷衍你自己。陸約安,你問我想要什麼,其實你應該問問自己想要什麼。你,到底要我怎麼樣,要自己怎麼樣。”

“你想嫁給我?”陸約安沒有多少情緒地冷清微笑。“別忘記,一開始我就有告訴你,這隻是一場交易。”

“我沒有忘記,我隻是反悔了,我後悔了。”

“原來,這就是你心裏想的。”

“是的,這就是我想的,所以……陸先生,你也想想吧,這種不明不白,模棱兩可的局麵,我不想再僵持下去。我們已經都不是當年的我們了,現在我們都有自己的生活,我是個自私而現實的人,我的生活,經不起這樣的托耗。如果你想繼續留我在你身邊,那就娶我,你敢嗎?”

許南歡下車關上車門,頭也不回的朝人流走去,陸約安也沒有多少遲疑猶豫,驅車離開。

走出十幾米,許南歡停下步子,轉身看向陸約安驅車離開的方向,車流湧動,茫茫匆匆,直到再看不到陸約安的車子,她的臉色變得平靜而冰冷。

從包裏掏出蘇錦晨蘇錦晨給她的手機,用指紋打開後拔通了蘇錦晨的電話。蘇錦晨似乎還在睡覺,接起電話,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喂。

“我想見你,有些事情。”語氣平靜中帶著些冰冷。

隨後,未待蘇錦晨再問她什麼,許南歡已經徑直掛斷了電話。

中午,許南歡收到一條短信,約她在在一處茶舍見麵,她以為是蘇錦晨,就換了衣服前去。

茶舍建在一處小巷中,門麵不大,推門進去後看到的就是以湘妃筆編排製成的屏風,和竹骨製成的牆壁裝潢。牆上掛著些中國風的山水墨畫,靠牆的高腳檀木雕桌上放著隻瑞獸香鼎,正有淡淡的靜煙從裏麵嫋嫋升起。一切安靜祥和,平實古樸到生出禪意神 韻。

在A市這種時間就是金錢,一切以快速高效為重要標杆的都市裏,有一間這樣安靜的茶舍,仿若遺世獨立的高僧,讓許南歡頗感意外。更意外於,蘇錦晨竟會在這樣一處古樸素淨之地約見他,與他平日裏的形象大相徑庭。

“是許小姐吧,先生已經在素廂等你了。”一個身著白色對襟素衫的中年婦人出現,同色軟質長褲,一雙黑色布軟底布鞋,手中撚了一串褐黃色的撚珠,麵帶微笑,神色祥和,連臉上的些許皺紋都透露著素樸的感覺,整個人與這茶舍的氣質渾然天成。

許南歡覺得她似乎有些眼熟,但仔細想來又不禁笑自己,怎麼可能,她是第一次來這裏。

“這邊請。”中年婦人側身伸手示意許南歡隨她走。

許南歡應聲,隨後跟著婦人進入後堂,穿過一段雕花廊道,就到了一處門外,推開門,裏麵正對著的就是一架四方雕花紗扇屏風,上麵繪著美人圖,屏風對麵開著的窗戶,窗戶下擺著茶案,透過屏風,可以模糊地看見已經有一個人坐在那茶案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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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明天有些事,去醫院,所以不一定能準時更新,所以先更了明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