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給你丟人嗎(2 / 3)

護士們叫了啤酒過來喝,許南歡另外叫了清水和椰奶過來給陸約安,將要給陸約安倒酒的手給擋了回去。

“他不喝啤酒。”

“吃火鍋哪有不喝酒的。”

“回頭要開車。”

“算啦算啦,從來不知道南歡姐你還是個這麼會照顧人的人。”

一句話出,滿桌轟笑,其他人也三三兩兩的開起了許南歡的玩笑,意指許南歡與陸約安關係不俗。陸約安沒怎麼說話,許南歡解釋了幾句後所性不再多言,眾人也就說著說著轉到了別的事情上,帶過不提。

吃完火鍋,已經是晚上近十一點,許南歡結帳,隨後眾人在火鍋店外告別四散離開。

陸約安和許南歡最後離開,坐上停在路邊的賓利。打開車內的燈,許南歡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陸約安的則臉,發現他臉上有些許的紅色點斑點。

“你過敏了。”許南歡略微提高一點音亮出聲,下意識的就伸手去碰陸約安的側臉頰。

陸約安借著後視鏡看了一下臉部,卻顯得十分淡定自然,說:“沒事,就是對辣的東西有一些敏感,明天就沒事了。”

“你明知道自己對那些東西過敏,那你還要去吃,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幹嘛非要跟上來給自己找罪受嗎”許南歡覺得自己像是遇到了在醫院裏常見的,不配合醫囑的病人,微微有些惱怒。

陸約安側臉衝許南歡一笑,胳膊撐在方向盤上,說:“怎麼?這是心疼我了?”

“我……”許南歡的話停到嘴邊。

此時的陸約安白衫衣穿得有些隨意,袖子挽起,頭發因為被火鍋店裏的熱氣激出的汗意,沒有了平日的整齊,微卷的頭發有些許淩亂和濕意,顯露出一種少見的不羈隨性。

腦中略略一思考,許南歡將話打住,微微垂下眼睫,輕輕低下頭,避開了陸約安直視她的目光。

車燈下的許南歡,這樣的低頭,讓陸約安在瞬間如被什麼擊中,這些年見過諸多美貌女子,身邊也從不缺少女伴,但他卻是第一次發現,會有人一低頭的溫柔,帶來如此大的魔力。

似乎是不受控製的,陸約安伸出手去,輕輕托起了許南歡的臉頰一側,用指腹慢慢摩挲著,身子一點點向前傾去……

“滴!!!!!!!”不知是哪個部位碰到車子的喇叭按鍵,一串刺耳的車喇叭響,將陸約安不由自主的靠近打斷,一切的氣氛也被打破,他如突然醒神一般打量許南歡近在眼前的臉兩秒,然後放開托著許南歡臉頰的手,收回前傾的身子,麵色恢複平日的沉靜淡漠,沒有再說任何話,徑直發動了車子。

一切,似乎隻是片刻意的意亂情迷,恢複清醒後,一切都什麼都不是。

回到別墅,兩人再沒有任何交流,各自回房。許南歡在在浴室裏,將水開得微燙,光著身子立在花灑下,任由水從頭頂淋遍全身,眼睛被水浸入微微發痛,耳朵裏隻聽得到水聲嘩嘩作響。

她心捧著自己的頭,感覺從未有過的疲憊,自己這是怎麼了,在車上的那一幕,猶在前眼重現。當陸約安欲要吻她時,她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加速,和自己內心的期望和歡喜期待,如果不是她最後摸索著按響了車喇叭,阻止了陸約安的進一步靠近,她現在也許就已經沉淪在他懷裏了。她需要冷靜,她是有目的才接近陸約安的,這樣的意亂情迷,這樣的危險失誤,絕不能再有第二次。還有,她要考慮蘇錦晨的提議,盡快接觸到陸家的其他人,她要加快腳步,早點得出結果,早點結束這一切。

而與此同時,數米之上的二樓陸約安臥室的浴室裏,重演著同樣一幕,陸約安也赤 身 立在花灑之下,任由水從自己 的頭頂灑下。

陸約安在心裏問自己,你真的能原諒她嗎,你真的能不在乎那些事嗎?曾經她那麼的踐踏你的真心,不論是在愛情還是生活中,都如一個公主一樣居高臨下的看你,她那麼任性胡為,但為了得到父親陸年奇的喜愛,能讓自己和母親在陸家得到地位和價值,而不得不忍受她,盡量討她歡心。

與許南歡從前在一起的時候,他心裏總想著,她真是討厭她,討厭極了,這樣驕縱的女生,真應該讓她失去一切,好好吃些苦,讓她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殘酷生活。後來,他的心願竟然成真了,許國棟下馬,許南歡一夜之間從公主寶座上摔下來,一切盡毀,他覺得自己如報了大仇一般。

這些年,他努力的獨立,拚命的奮鬥,終於他不再依靠陸家,更不需要再利用自己的感情來得到價值的認可,他功成名就了,他終於自由了,想有什麼就能有什麼了。那日的一句結婚,他自覺是衝動所至,所以一直避而不想,不談,他覺得那隻是個失誤,隻需尋找到合適的方法和時間,打開缺口解決彌補就好。可為什麼到頭來,他還是會對這個五年前從心底裏恨著,討厭的人有那樣的憐惜和吻的衝動?

幾分鍾後,陸約安腰際圍著浴巾走出浴室,拉開落地玻璃門,走出去,站在夜風微拂的陽台上,俯瞰下麵的森林公園和遠處的A市夜色,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