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早已嚇得魂飛天外,隻得尖聲急急叫出一聲:“我投……”“降”字還沒有出口,葉凡一指又是點來,葛洪隻得避開要害,也不免大腿上又是一個大大的血窟窿。
這是完全被壓著打,擂台上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連帶著另外兩個擂台上的人都紛紛罷手,全都關注著葉凡這邊的情況。
葉凡的白衣上麵早就濺了一身的鮮血,宛若白雪上麵盛開的梅花一般,一點點,更似花瓣一般,正在寒風中開的爛漫。
葉凡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麻木的蹂躪著眼前的對手,就像地獄中爬出的幽靈在無情的收割著生命,無所謂快樂,也無所謂不快樂。
劉秀也是一臉的恐懼,還有一絲很難被察覺到的僥幸。
沒有人知道他還有什麼資格去僥幸,除了台上奄奄一息的葛洪知道。
此時的葛洪早已沒有一絲的傲氣,他隻是眼睛幹巴巴的望著葉凡,此時他的身上早已多出了七八個血窟窿。
每次他想投降的時候,都會被葉凡打斷。
每次他想滾下擂台的時候,葉凡總會揮一揮衣袖,將他拉回來。
此時距離死亡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葛洪忽然不是那麼害怕了。
他的眼眶之中都是仇恨的火焰,在憤怒的燃燒著。
“你會死的比我還慘!”葛洪用盡全力,將最後的遺言嘶吼了出來。
葉凡嘴角散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可是你看不到了……”
是的,葛洪永遠看不到了。
葉凡身後的刀忽然出鞘了,狠狠一刀削去了葛洪的頭顱。
台下是死一般的沉寂。
“葉凡勝!”隨著裁決的內門長老一聲高呼。
人群此刻才像是被驚醒了過來。
“死……死了”有人小聲的喃喃著。
女弟子更是一個個直嚇得花容失色,隨之又是莫名其妙一臉的興奮和崇拜的看著葉凡。
不管是哪個世界的女人,都是奇怪的生物。
沒有人理解她們在想什麼,也沒有人弄得懂她們喜歡什麼。
葉凡也沒有心情理會這些花癡。
本以為沒有人再上來的時候,有一個人忽然就跳了上來。
此人一張臉看起來有些陰柔,就像是男扮女裝一樣,一雙三角眼猶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著葉凡。
忽的他又低頭看了一眼葛洪的屍首。
然後整個人又對著葉凡大笑起來。
那是如同毒蛇一般的笑容。
沒有人知道毒蛇會不會笑,但倘若會笑的話,也7一定是劉秀這個樣子的。
“你在笑什麼?”葉凡也一臉笑容的望著劉秀。
劉秀笑了好久才停了下來:“如果一個人死到臨頭還不知道的話,是不是很可笑?”劉秀說著又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亂顫。這個詞本來是形容女子的,但此刻的劉秀就是這個樣子。
忽的,葉凡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又在笑什麼?”他一笑起來,劉秀卻又不笑了。
葉凡扶著胸口,開懷大笑:“我笑的,正是你所笑的。”
“哈哈……”劉秀抹了一下眼角:“那真是太好笑了。就像甕中捉鱉一樣,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是殘忍。”
葉凡沒有說話,他忽然覺得這個劉秀愚蠢的有些過了頭。
“諸位師兄師弟們,葉凡此人,謀害同門,劉某而今不得不站出來,還葛師弟一個公道!”劉秀一如葛洪一般,先給自己蓋了一個大義的帽子。
葉凡隻是看著他,一點反駁的意思都沒有。
他有實力證明自己是對的,這就足夠了。
若是別人不認同,那隻怪他實力不夠。
這一戰本就是要分生死,他無所謂說什麼,隻要自己活下來,這就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