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亮出了自己的法器,和他的人一樣,他的法器也是特別的。
那是一根青色的竹竿,三尺長短,仿若新摘下來的一樣,蒼翠欲滴。
葉凡還是沒有拔刀,就淡淡的看著葛洪亮出他的竹竿,眼神甚至還有些散漫。
這是任何對手都不能消受的眼神,劉秀的臉色已經變了。
慘白的臉,由於生氣,泛起了一片紅霞,就像抹上了一層胭脂水粉一般。
劉秀,外門中公認,最強悍的一個人,此刻對陣屠夫一般的葉凡。
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擂台上麵,旋照期最巔峰的一戰,就要開始了。
兩個人都沒有廢話,此刻看著對方的眼神都像是看著死人一般。
同時,兩個人都很謹慎,就是立在原地,遲遲不出手。
下麵人看的都有些急了。
就在這一刻,忽然一陣風吹過。
燥熱之中帶起一絲讓人舒服的涼意。
風過處,兩人如有默契一般齊齊動起了手。
天色這時忽然暗了下來。
隻聽的一聲悶雷,雨已然如瓢潑一般的下來起來。
一場秋雨一場涼。
幾乎人人都感受到了涼意,那不止是雨水,還有兩人的殺意。
竹杖在劉秀手中,就像一條竹葉青一般,活了過來。
手腕翻動的時候,竹杖就要吐著信子一般,咬向葉凡周身各處大穴。
他使得是點穴的功夫,而且很是老道。
尤其是在近身的時候,劉秀每每都會占據優勢。
但此刻,劉秀卻是一點優勢都沒有。
如果他是一條毒蛇的話,在他黏上葉凡的時候,葉凡忽然就像變成了泥淖一樣。
劉秀隻覺得葉凡兩袖齊飛之間,怪風連連。
每每竹杖要點到葉凡的時候,都會被這風力吹開,要是強行突破的話,卻發現葉凡的身體早就換了地方。
他此時的感覺,就像獅子咬住一顆鐵球一般。
空有一身的力氣,卻無從下手。
葉凡應付的也不是很輕鬆,這劉秀的套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修士為了修煉,周身的穴道自然是如數家珍一般的熟悉。
葉凡也知道這些死穴,所以每每竹杖打來的時候,他都會將重要的穴位閃開。
一時間,從下麵往台上看去,就像一道綠色的長蛇,在白色的泥淖之中不斷的翻騰。
綠蛇是劉秀的竹杖,泥淖是葉凡的兩隻袖子。
兩個人就像共同演繹著一直舞蹈一般。
台下圍觀者的心此刻也兩人的戰鬥緊緊的牽動起來。
沒有人讚歎眼前的美景,即使這是舞蹈,也是刀尖上的舞蹈,是用生命跳起來的舞蹈。
雨越下越大,將台上的兩個人完全淋濕。
從台下往台上看去,就像隔了一層幕布一般。
葉凡和劉秀的身影也看不真切了,如同霧裏看花一般,朦朦朧朧的。
“你真的讓我很是意外,看來我的實力連讓你拔刀的可能都沒有。”劉秀忽然脫離了戰圈,收起了手中的竹杖。
葉凡沒有阻止他,隻是含笑的望著劉秀:“我也很意外,你這樣的實力,也敢為虎作倀?”
劉秀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我是打不過你,今天死的人卻是你。”
“哦?”葉凡聞言忽然笑了起來,隻是笑聲被雨水淹沒了,沒有人聽到他在笑而已:“我能說這話我曾經聽過嗎?”
葉凡說的沒錯,當初王禎拿出靈器對付他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但我說的,絕對是真的。”劉秀沒有反駁,而是小心翼翼的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丹藥一般的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