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縷天光從洞頂斜射而下,風離殤捂著胸口,拖著疲倦的身體,從洞外踉踉蹌蹌地跌了進來,很不幸,他又受傷了。
為了鍛煉自己的暗影意識與重溫自己的暗影戰鬥風格,他整晚在山林中尋找大型狩獵動物做目標,在刺殺了數頭老虎豹子這一類的猛獸之後,他遇到了一頭八級巔峰的野獸——劍齒獸。
這頭劍齒獸有著極為優美的體態,全身覆蓋著一層褐色軟鬃,健壯的身軀富含肌腱,銳利的爪子如一柄柄彎刀藏在柔軟的肉墊之中,最為惹眼的是兩顆長達半尺的獸牙,閃著冰冷的白光掛在嘴角,讓人望而生畏。
當時風離殤正將一頭棕熊刺於劍下,想不到這頭劍齒獸早已經埋伏在一旁,它的目標也是棕熊,隻是被風離殤捷足先登了。
對風離殤這種獸口奪食的行為,劍齒獸大怒,一股風般衝過來,直接給了風離殤一爪子,然後叼著棕熊跑了。
說起來,這還是風離殤在這摩訶區域第一次見到八級的野獸。令他啼笑皆非的是,這家夥好像隻是單純的搶奪食物,並沒有像別的野獸一般,一見麵就想取人性命。
不過這一爪讓風離殤掛了彩,胸前多了三道半寸深的爪痕,再前進點,隻怕連內髒都掏出來。
“風小子,你的實力還是太弱了,你得想辦法提高點!”玄冥子從後怕中回過神來,他不過是打了個盹,風離殤就差點丟了小命,現在兩人同命相連,一死兩命的悲劇隨時可能發生。
“怎麼提升?我七年來都卡在這瓶頸之上。”風離殤苦笑不已,他走到先前睡覺的那塊岩石下,將剩餘的草藥拿了出來,熟練的將其配置稱療傷的藥,放到嘴裏嚼著,一股難以忍受的苦味頓時彌漫了整個口腔,但他並沒有就此停下來,在他看來,這苦澀既然無法避免,那就從容麵對吧。
“這樣吧,我把我的巫功傳授一些給你如何?”玄冥子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般。
“就是那種吸人神魂的功法嗎?”風離殤臉色變了變,對那種霸道邪惡的功法,他內心充滿了排斥。
他將嚼爛的草藥從嘴裏拿出來,將原先的舊藥換了,還在新添的傷口上敷了一把,然後用布條纏起來。
“不好意思,那種功法你想學我也不會教的!我說的是別的,例如精神類的巫術。”看來玄冥子對那門功法還挺寶貝的。
“精神類?”風離殤有些不解:“精神類的巫功能提升我現在的實力?”
“那是當然,有我巫族精神類的功法相輔相成,我至少不用擔心一頭野獸也能成功偷襲到你。”玄冥子自信道。
“等我休息好了再學把,都折騰一晚上了,我得睡一覺。”風離殤邊說邊爬上石塊,往上麵一趟,直接睡去。
玄冥子搖搖頭,散去了那副光影交織的形體。
晨風微涼,在它的輕撫下,沉睡了一晚的萬物開始蘇醒,每一位生靈開始綻放自己的活力,雞鳴山也不例外。
隨著一聲雞鳴,山寨逐漸熱鬧了起來,換崗的換崗,廚房的開始舞弄鍋碗瓢盆,管馬的捏著鼻子在馬廄叉著馬糞,還有幾個純戰鬥的山匪,正在光著膀子將手中的大刀舞出一朵朵花來。
就在這時,一輛被黑布蓋得嚴嚴實實的大車拉進了匪營,拉車的是胡迪,而胡遠山此刻由他的侄兒胡天佑背著,衣服與胡子上全是冰霜,仿佛在冰窖裏過了一晚,現在才出來一般。他全身打著冷顫,哆哆嗦嗦,反反複複就是一句:“好冷!”
在一個多時辰前,胡遠山剛拔出刀,就被那白袍法師一個冰凍術凍住了,還是胡天佑反應快,忙喊了句:“我們願意換。”白袍法師這才滿意地抱起那具幼小的屍體走了。
胡天佑一進門,就大喊著:“二當家,我們要見二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