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沒有了意識..
山羊臉!
醒來他看著我,為難的皺著眉。我突然驚醒。他對著旁邊的空氣說:"是不是過量了。"
沒有了昏暗的燈光,天已經完全亮了起來。列車已經不再前進了,沒有了震動和鐵輪的聲音。
我撇開山羊臉,打探外麵的景象,頓時驚的說不出話來..
我看到一望無際的海和天空,天空湛藍承接著海的顏色。列車竟然在海裏!可是海麵寂靜的好像時間停止了一樣。一時間覺得自己像是在巨大的藍色的水球上,充滿著無線的夢幻和浪漫。
我失去了語言的功能。我走到窗邊把額頭貼在冰涼的玻璃上確認,並不是簡單的夢境。
"是你給我下的海蠻嗎。"我猛地轉過身,腿有點麻,不怎麼靈便。我惡狠狠地朝山羊臉走過去,但是身體總得來說比睡的時候舒服多了。
"是我。"
"我睡著的時候你都幹了什麼!莫非..我說了些什麼嗎?"
"是的。"
彼時我的腦袋和窗外的海洋一樣寂靜空曠。"你告訴了我你就是總部的人,你在搜尋平民裏哪些是隱匿者,並且你要把他們都抓來打探情報。"山羊臉看著我的眼睛,一刻也沒有躲閃。
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我一下子沒有了力氣。我就說這家夥並沒有表麵上那麼懦弱。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何必要讓我帶路。"我走到酒櫃前挑出一瓶紅酒,從桌子上拿來杯子,假裝輕鬆地把瓶子裏紅色液體倒進杯子裏。
忽然,我從櫃子上平滑的櫥窗裏看到了他犀利的目光。
"可是沒有你,我們去不了啊。這個你難道不知道嗎。"
紅酒進入喉嚨裏,竟然意外的酸澀。
我低下頭,察覺到了此時的處境十分被動。唉,看來我真是一個聽天命的糟老頭啊!我仰頭歎氣,看著車廂上木質潮濕的天花板。
"知道了知道了,真囉嗦。"我又倒了一杯,這次我終於有意搖晃幾下杯子,"我會帶你去總部的,但能不能到就看你的了。"我頓了頓嚐了嚐,還不是滋味,"也要看列車長歡迎不歡迎你。"
"我會見到莎茉嗎?"山羊臉的聲音異常的鎮靜。
我突然一驚:"你是怎麼知道莎茉的?"那個婆娘從來不笑的臉龐立刻浮現在我的腦海裏。
"我見過她。"
這絕對不可能。莎茉是不會輕易和一個平民打交道的!這個人果然不容小視。
"我會讓你再見到她的。你能不能到控製室就看她的了。"我把剩下的紅酒放回櫃子上。始終挑不到自己中意的紅酒,難道是我老到味覺失靈了嗎。
我轉過身來,此時突然發現山羊臉的身材並不壞。不光身材勻稱,而且從頭到腳還很挺拔。身穿棕色休閑外套,裏麵是米色的襯衣,襯出中年人該有的規矩的氣質,像是堅不可破的法律。
沒準他比外表上還要堅強一些呢。
"她不會發現你嗎。"他對著空氣說,哦,我知道了,是那個女孩。
此時我還不相信那個白衣女孩的存在,在我看來依然是荒唐的事!
"哦,這樣啊。"他的表情很是為難,嚴肅的對我說"我準備好了。"
"準備好就走啊,費什麼話!真不知道你能成到哪裏!"
什麼荒唐的事都讓我碰上了,真是的!
我推開門。好似有一種開啟新的旅程的儀式感,是我多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