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來來回回地寫著,兩人竟都不想回去睡覺了。然而想到明日還要回家,在將那張白紙寫了大半麵之後,吉風加了四個字:“你困不困?”
“不困,你困不困?”劉景辭寫道。
“我也不困。”
“要不等這張紙寫完,你再回去睡覺?”劉景辭寫道。
“好呀!好呀!”
兩人又繼續將一張白紙傳來傳去,不一會就寫累了。想想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索性就在紙上隨意畫起畫兒來。
也不知這兩人相互之間是否能讀懂對方所畫的含義,總之是來回折騰,百畫不厭。不過這種方法的確是浪費紙張的妙計,不一會一張白紙就被這二人畫完。
看到一頁紙的兩麵滿滿都是塗鴉,吉風有些後悔自己畫的太大,這麼快就把它塗抹完了。在最後空白的小角落裏,寫下了一句話:“紙畫完了,我該回去了。”
將紙條傳進去,吉風卻並沒有離開,心道:“總要等景辭向我回句話吧?”
不一會,門縫裏果然傳來了劉景辭的“回信”,但這次用的卻是一張嶄新的白紙:
“可是我還不困呢,要不再把這張這畫完,你再回去睡覺?”
“好呀好呀!我其實也不困,隻是坐在地板上好不舒服。”吉風寫道。
“我也是,一直蹲在地上好累。要不你進來吧,我給你開門?”
“好呀好呀!”吉風寫道。
走進劉景辭的房間,吉風驚訝地發現她竟然沒有開燈。整個房間漆黑一片,因為門外的走廊裏燈光很亮,吉風進來之後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隻能站在原地不敢亂動。
呃,能不能開一下燈?”吉風說道。
從吉風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劉景辭一顆心怦怦亂跳,整個腦袋都空白了。下意識地躲藏在黑暗中,她不敢亂動,也不敢發出聲音。
此時的劉景辭身上隻穿了一件睡衣,竟然就請一個男生進入了自己的房間,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她又不想讓吉風走,想讓他陪著自己,心裏矛盾得不知該怎麼辦,隻傻傻站在原地。
“景辭?你聽見了嗎?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因為適應光線,吉風站在什麼都看不見。劉景辭突然無聲無息,吉風頓時有些擔心著急,於是憑著記憶去門口牆壁上摸索,尋找燈光的開關。
電燈一開,吉風看到劉景辭安然無恙地現在原地,才鬆了一口氣。
“你還好吧?”吉風問。
“嗯,你困了嗎?”劉景辭說。
“沒有,一點都不困。”
“可是現在已經是淩晨了,你還要回家看望父母呢。”劉景辭說。
“時間過得好快,我能不能再呆幾分鍾,就幾分鍾,我就回去睡覺。”
吉風見劉景辭笑了笑,忍不住去吻她嘴唇。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不舍得浪費一刻時間。
十幾分鍾過去,吉風抬頭去看鍾表。劉景辭知道時間早已經過了,卻舍不得他離開自己,連忙拉住吉風,不許他看時間。
兩人就這樣相互擁抱著,直到天空越來越亮,太陽爬上高高的樓頂,滿是黑眼圈的吉風才依依不舍地走出房間,朝著回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