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他現在已經回來了,正待在房間裏睡覺也說不定,要不然過去看看?”
在床上翻來覆去,劉景辭正在不斷地胡思亂想:“不行不行,我一個女孩子,夜裏跑到男孩子房間裏,豈不是很丟人?”
輾轉反側,劉景辭一直熬到深夜,正想到此處,忽聽見門外有細微的敲門聲。料想門外定是吉風來找自己,隻是夜深人靜,他一個男子竟然來敲自己房間的門,不禁覺得雙臉發起燒來。
連忙伸手關掉房間裏的燈,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後,側耳細聽。
“誰啊?”劉景辭輕聲問道。
“我是吉風,你睡了嗎?”
聽到吉風的聲音,劉景辭本來焦急的心立即生出怒氣。心道:“到現在才回來,看來你倒是玩得挺開心。”
“這麼晚了,你說我睡沒睡?”
“後天就要測試了,今晚借了一個新裝備給你。我明天一早就要回家,現在不給你就沒時間了。”吉風明明聽出了她就在門後說話,於是說道:“你把門打開,我再跟你細說。”
“我不開,”劉景辭說道,“我已經脫衣睡下了,明天再說吧。”
吉風搞不懂她為什麼不開門,隻能將泛著藍光的芯片用紙包住,俯身將其從腳下門縫處塞了進去。
“那我把借來的新裝備塞進去,你好好睡吧。”
低頭看看腳下,發現果然有一張折疊好的白紙從門縫處傳了進來。景辭伸手去拿,輕輕一抽,發現吉風竟然還拽著紙的另外一頭。
“你不是已經睡下了嗎,怎麼又起來了?”吉風戲謔道。
“我……我要你管啊?”
由於不知道劉景辭到底怎麼想的,在回來的路上,吉風一直在思考怎麼去安慰劉景辭。忽然想到玄光墜的功能中,有直接掃描別人大腦信息這一項,類似於讀心術。所以此時的吉風,完全知道劉景辭心中在想些什麼。
打開折疊好的白紙,劉景辭看到一枚芯片,散發著淡淡的藍光,照亮了一行工整的字體:“景辭,如果你不知道該怎麼走下去,我會一直陪著你。”
這句話吉風斟酌了很久,改來改去,浪費了好幾張幹淨的白紙。
劉景辭會心一笑,旋即又皺了皺俏眉。抱著那張被幽藍色光照透了的白紙,跑到桌前取筆寫下了一行字,又跑回去蹲到門後,輕輕將那張白紙從門縫塞了出去。
“你還是去陪著你的小師妹吧,我跟你又不是青梅竹馬。”
吉風不用看那張紙,就知道她寫的是什麼。拿起紙又寫了起來:“她性情嬌縱,我隻把她當妹妹看,是不是他對你說了些什麼?”
索性坐在地板上,將紙條再次塞進屋裏。吉風看到那張白紙再次被抽進去,不一會,又被塞了出來。
上麵又多了一行清娟秀麗的字體:“她說你們早已確立了關係,你們兩情相悅,互相的父母都已經默許了。”
看到這行字,吉風才明白劉景辭為何突然心情不好,心中對趙依琳的印象不禁又壞了幾分。幾經思量,又這下一行更加工整的字體。
門後麵,穿著單薄睡衣的少女坐在自己一雙後曲的小腿上,輕輕展開折疊好的紙條,嘴角不由地微微上揚,紅唇彎曲出一個甜蜜的弧度。
“我隻喜歡你。”
五個工整有力的字靜靜躺在潔白的紙條上,周圍一片漆黑,隻有吉風送給她的那枚芯片泛著的光,照亮了這一行字。它讓白紙微微發藍的同時,也讓劉景辭的雙臉微微泛了些紅光。
兩人分明隻是一門之隔,小聲交談都能聽得清楚。不知為何,卻偏偏喜歡上費神費力的傳紙條來交流。而且似是能夠上癮一般,接著兩人又你一句我一句地相互傳起信來,皆是一些說說笑笑,甜言蜜語之言,不足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