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很久,待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她的身上,等待她的一個回答,她輕道,“……我需要,恩……思考思考,就這樣!”
說完,連看病都不在乎了,直接一關門閉門不見人。
一行人站在門口,蒼月墨望著這門,悵然出神,剛才似乎,逼著她了。
雲夜析走進他,“我們兩個,找個地方談談吧。”
若說這倆,其實雲夜析比蒼月墨要早上許多,隻是出手的時間有點晚,蒼月墨點頭,倆人順著這羊腸小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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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石桌,他們倆坐在石凳上,一人手中抓著一壺酒。
雲夜析沉寂了一會,開口,“你們,趁早離開這裏,越是待的時間長,越是難出去。”
蒼月墨手一頓,“你該是知道她的身子狀況,我們不過是來看病,哪知會出現這些事情。”
“別把我當傻瓜,他們三個人的心,可謂是路人皆知,一直心心念的就是如何把你們給拐帶到雲起,你…為了一己私欲,對來到這裏的危險,置若罔聞。”雲夜析也是帶上了三分怒氣,其實更怒的是,於薄笙那樣的人沒道理不知道,卻什麼偶讀
“…是,我想要一個我和她的孩子。”他大方的承認,又道:“可是,我是真的沒料想到,當族長是要一輩子待在這裏。”
他的話對雲夜析而言,無疑是炫耀,雲夜析仰頭灌下一大口佳釀來,才看向他,悵然無比,“還有許多的事情你們不知道,如果在這裏,遲早被逼迫到要和我成親…”
蒼月墨沒說話,隻是一個勁的灌著酒,雲起一族,神醫多的跟什麼似的,如果離開這裏,於薄笙此生懷孕的幾率,會有多大,其實,沒有孩子,沒多重要,孩子和誰都可以生的出來,他想要的是,他和她的孩子…
這一日,蒼月墨再度喝的酩酊大醉,被雲夜析送回房去,房間裏的於薄笙推開門,就看到自家男人跟坨爛泥一樣,趴在雲夜析的身上,她順勢接下來:“謝謝。”
語氣是說不出的生疏有禮,無可挑剔。
雲夜析眉輕皺:“無礙,他喝多了,夜深陰涼,記得保暖。”
“恩,謝謝。”
門,輕輕闔上,他在門外輕聲歎息,遙望著天空已經出來的皎月,腳步一轉,就去找雲修三位長老。
屋內,紅彤彤的燭光勉強照射著整個房間,床上的男人真一臉難受的抱著被子,女人則是站在床邊,抱著雙拳,冷眼相對。
她在房間裏難受了一天,這個男人一天沒聲息,等再出現,卻是這麼一副模樣!一會,她認命的低頭為他寬衣解帶。
“男人,你難道…就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借酒消愁愁更愁!”她用力扯著他的衣服,說話有點短氣。
男人被搖晃的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見是她,傻乎乎的呲牙笑著,一把把她給抱住:“娘子,娘子。”纏綿,依賴。
她微微掙紮:“趕緊放開我!一股酒臭味,難聞死了。”
男人的麵容刷的一下冷峻如冰,隻是依然禁錮著她,“於薄笙,你是我的,你這輩子,休想要離開我。”
這表演帝!“誰特麼要離開你,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他的表情舒緩起來,“你答應我,不準離開。”
“……我答應你!不離開你。”
“不行!你停頓了,你剛才在猶豫!”
“……其實你沒喝醉對不對,你又在裝醉是不是!”她低吼著,卻再沒從他的懷中起來。
“嘿嘿,娘子你真聰明,我沒喝醉都能看出來,來親一個!”
然後…然後呢,每每喝醉的蒼月墨,必定是難纏再難纏,唯有於薄笙犧牲自身,才能換來他的消停。
一夜纏綿,總算是讓蒼月墨心中的不安消退許多,天亮之後,又恢複成了往日的蒼月墨,撐著下巴,看著闔著眼眸的於薄笙。
“你能不能把視線稍微挪開點,這樣真的挺紮眼的。”於薄笙挪動身子,繼續睡去。
“紮眼嗎?娘子…我考慮好了,我們一塊離開吧,沒孩子其實沒多重要的!”他把她緊緊的抱緊,身軀在被褥裏,嚴絲合縫的契合著。
“恩?你考慮好了?不再問我的意見?”
這語氣,滿滿的都是怨念啊,小太監蒼月墨知道昨個自己有點太失水準,趕忙解釋,“恩…這不是為的讓你自己做決定,可是看你這麼久都沒作出決定來,我就決定幫你做做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