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步頓住,丟了一記白眼過去,“那就快說!”語氣中滿是不耐。
老頭顯然被氣的不輕,就想要攆他們滾蛋,可是…好不容易才給弄到這裏的啊,他隻能緩口氣,重聲重氣的說:“但是…你的身份畢竟在哪裏,不管族人的同意與否,我們都會為你好好治療的。
“恩,那麼還勞煩你快些了,如果豐國真的打進來的話,你們這世外桃源,勢必也要被人給捅破吧。”末了又加上句,“就算是這裏藏的再隱蔽。”
老頭胡子歪歪,一臉的不以為然,“這個國家的主人是誰,對我們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對了,以後還希望那個你們注意稱呼,我是雲修,是雲起族的大長老,這個是雲峰,二長老,最後是雲容是三長老。”雲容便是他們仨中唯一的女性。
他說很帶勁,於薄笙聽的表示沒當回事,側頭一看蒼月墨,發覺這廝正專心的聽著,歎口氣,他是很想要在雲去族內把她的不孕不育體質給弄好啊,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被人擺一道。
“老頭,你最好能說正題,這半天在繞什麼?”她的話一出口,雲修的臉當即黑了起來,然他是個非常能夠忍耐的老頭。
聞言後,便把話題給轉開:“好,我們就把唯一的要求說出來,還請你雲起族的族長位置。”
她頗為驚訝,竟然不是強迫結婚!“如果非要我當的話,我倒是沒什麼,隻是…你們不是和你喜歡雲夜析的,為什麼不讓他當族長,血緣真有那麼重要。”
如果真的那麼重要的話,為什麼當初她娘親能夠義無反顧的為了一個賤男人,逃出這雲起,拋棄族長之女的位置。
“這個…”雲修難為的搖搖頭:“這個是從古至今傳下來的信仰,我們早已習慣,讓你們這雪血脈的人,來當族長,任何人都不行。”
信仰,是沒有辦法取代的,這些雲起族人早就把於薄笙的爺爺,乃至太爺爺都當做神明一般,心中隻允許他們這一脈的人當族長,其餘的人,想都別想。
“但是你的娘,卻跑了,並且隻生下你一個孩子。”雲容恨的咬牙切齒:“弄到現在,族長位置居然一直空閑!”
“我娘那叫追求幸福!”盡管她娘不好,也容不得別人說上半句,況且她娘還挺好的。
“罷了罷了,不和你爭執,你和雲夜析的婚事我們可以不在乎,但是繼承雲去一族的事情,迫在眉睫,每十年的祭祀,還有一月有餘就要到了,怎麼可以群龍無首。”
於薄笙沒道理聽不出來對方這語氣中的退讓,可是,她拉拉一旁的蒼月墨,“你覺得呢?”
蒼月墨反手握緊她的手,視線迎向雲修,嘴角噙著一抹微笑:“我覺得話,如果並沒有其他的什麼事情,隻是單純的當族長,倒是可以答應,隻是…他們要你當族長幹嘛呢?你又不是準備要在這裏深居的。”
他的話剛落,雲峰這個其中看起來最溫和的老頭,淡淡道:“既然已經繼承族長,那定然是要帶領族人一起在這裏深居的。”
“…”這群人,當真是一個破掉的套接著一個破套。
於薄笙和蒼月墨正要尋思著如何反擊這話,雲夜析腳下生風,快步走來:“你們在幹什麼?”
她道:“沒什麼,你家的這個長老們正在準備著要我當族長才肯幫我,但是當族長就要在這裏待,我正在思考怎麼回應。”
雲夜析沉下臉來:“你們三個,答應過我什麼!”
“你小子別每次出來攪合,這次的事情不容你多言,祭祀就要到了,沒有族長一脈的人在,我們連地宮都進不去!”雲容沉著臉訓斥著。
雲夜析誠然早就知道這點,絲毫不猶豫的反擊過去:“這件事情,不是早就說好的,讓我來處理嗎?”
“你處理?那我們就等著祭祀的時候,沒有族長吧。”雲修涼涼的說著。
“…”雲夜析被堵的不知道要說什麼,這幾位長老沒事的時候可以軟,當正事當頭,自然是正事重要。
蒼月墨一直聽著他們說話,並未插嘴,待聽完後,對他們道,“我想,大概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事到如今我隻想問你一句,你說能夠醫治好我娘子的身子,是否屬實。”
“這個是真的,我們再不濟,也不至於騙人。”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的表情一鬆,低頭看著於薄笙:“你的想法是什麼,留或者不留,隻需要你的一句話。”
於薄笙心中那個堵的是非常難受,這廝自己在糾結,卻一轉頭把這個火球丟給自己,選擇什麼特麼都不會怎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