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見小褚弘沒有理會自己的玩笑,也不計較,一揚鞭子,自己先奔向前去。燕天見狀看了小褚弘一眼,囑咐他坐好了,腿夾馬腹趕了過去。
趕了幾鞭子的路,官道就開始像是開鍋的水一樣,連天氣都是滾燙。牛二已經一晚上沒有喝酒,嘴一幹就更容易渴酒,心裏似是被火燒著了一樣難受,見到路邊一個村落高杆上一個酒字,像是見到了親娘一樣親切,把燕天和小褚弘拉的遠遠的,牛二策馬奔騰的世界中就剩下那一個酒字。
燕天也是遠遠的看到了小村莊外麵高高飄起的酒字,他和牛二待在一起有段時間,頓頓一斤酒的培養,把燕天的肚子裏也養出了一對小酒蟲,看見個酒字,雖不如牛二火燒火燎,但是他心中也是幹癢難耐。
在小村莊酒鋪邊,燕天下馬,綁馬繩的時候,小褚弘自己從馬背上跳了下了,小褚弘見燕天還在栓馬樁上綁馬繩,自顧自的摘起自己身上的草頭。
綁完馬繩,有點酒蟲發作的燕天拉起小褚弘就往酒鋪裏邊走,看到牛二正在一個角落裏搬壇豪飲,也沒有理會店老板,徑直帶著小褚弘來到了牛二這桌,席地而坐,見到自己位置的桌子上有個大壇,也不客氣,搬起來自己“噸噸”的也喝起來。
小褚弘見到這兩人的喝酒一個樣,心中卻記得孫叔對自己的囑咐,他借平展自己寬袖皺褶時,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
牛二選的這桌在整棟酒鋪的最西頭,見來時燕天沒有注意,他們這桌外麵幾桌都是坐滿了身著紫紅緊身衣,蒙紫紅紗巾的持劍壯漢,三三兩兩的座位把持著這間店鋪的各處利害要處,不似平常的軍閥營兵,倒如是一群緊行待旦的刺客。
忽然小褚弘用手捅捅喝飽擦嘴的燕天,也不知聲,用眼神示意燕天想他的右方看,燕天疑惑的跟著小褚弘的暗示看過去,看到一個鐵製的一個牌子掛在一個離他們很近的壯漢腰間,是壯漢在兩個手撕雞肉,錯身露出了這個鐵製的牌牌。燕天仔細一端詳,發現壯漢腰間的這枚鐵牌牌和自己懷裏的一枚鐵牌牌樣式差不多,自己懷裏的這個鐵牌牌就是在南陽城外黑衣人埋在窗台下麵的那個神秘東西,燕天也曾自己琢磨過這個鐵牌牌是做什麼用的,懷裏的這枚鐵牌牌隻是一麵有個青龍圖案,一麵是一座宮殿圖案。
燕天發現隔壁桌壯漢腰間的這枚鐵牌牌露出的這麵也是浮刻著一個相同的宮殿,他突然想看看另一麵是不是和自己懷裏的這枚一樣也是一個青龍圖案。小褚弘看著燕天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隔壁桌壯漢腰間的鐵牌牌看,自己眼珠開始轉起來。
“呃…呃”
牛二是喝飽後連著幾個酒嗝打起來,倒也有英雄的起勢。
這幾個酒嗝把隔壁一桌中的其中一個人驚了一乍,失手把杯中的酒打翻了,那人火爆脾氣一上來,順手拍起桌子,就要拔劍過來找牛二的晦氣,那人邊上的人急向他瞪眼,暗示他不要多生事端,那人順從的又坐了下去。牛二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接著喝起自己的酒。他好像是無意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北邊那桌。
牛二座位的北邊那桌有個黑臉壯漢從牛二進門就一直在看著牛二,這位黑臉壯漢時而看看牛二時而看看燕天時而又看看小褚弘,隻是這位黑臉壯漢一群吃飯衣服顏色一樣的紫紅壯漢中坐著不是很顯眼,小褚弘和燕天都沒有發現黑臉壯漢在看自己。
黑臉壯漢被牛二看了一眼,知道自己被發現了,猛的低下頭,用手撕著麵餅吃,喝了碗水,沒吃別的菜,就擦擦手,對著身邊的人低聲說了句什麼,身邊的人立刻放下自己的麵餅,整理起一下黑臉壯漢桌前的幹糧,其他壯漢見到他在收拾黑臉壯漢桌前的幹糧也不在吃食,默契的收拾起自身東西,齊刷刷自發的向外邊走去,不一會外麵響起一陣轟隆遠去的馬蹄聲。
燕天有點好奇,自己在拴馬樁也沒有見到除了牛二外的馬匹,一下冒出這麼多馬蹄聲來。燕天胡思亂想間沒有注意到小褚弘剛剛又坐回了自己身邊。
小褚弘似是很得意的樣子,在桌子下麵用手拍拍出神的燕天,燕天下意識的用手過去一摸,發現摸到的不是小褚弘的小手,卻似是一片冰涼的鐵片,燕天低頭一瞧,竟是他之前見到隔壁桌壯漢腰上掛著的鐵牌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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