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儒士(1 / 2)

這枚鐵牌牌黑黝黝的漆色,掂起來很輕,如果不是用手摸起來很涼,論分量會以為是塊木牌,小牌子整體是一個房屋模樣,似如背麵宮殿圖案活過來力透出來行成的形狀,燕天迫切的翻過宮殿這麵,想看一看另一麵,另一麵是一個丹朱筆畫的一個數字“47”。燕天見到和自己偷偷藏起鐵牌的那一麵不一樣,感到很失望。

牛二見燕天和小諸弘倆人低著頭你一眼我一眼的不知道在看什麼,放下手中的酒壇,錯身一低,瞄眼看過去,看見燕天的手裏放著一個黑東西,牛二小孩性子做遂,突然收身靜靜的跪在席上,眼睛卻一直盯著低頭的燕天。

三個人各忙各的事,燕天和小褚弘低頭打量順來的鐵牌牌,牛二像是怕吵到兩個小孩子,端著架子呆呆的坐著。突然牛二嘿嘿一笑,左手一輪。

“梆……”

一聲手拍桌子響,燕天和小褚弘嚇了一跳,嚇的燕天手一哆嗦,鐵牌牌瞬間從燕天手中掉下,牛二嘿嘿一笑,腳上的功夫施展,一個回勾把從燕天手中掉下來的鐵牌牌勾到了自己這邊,右手一抄一收,把鐵牌牌拿在手,也不急著看,笑眯眯的看著嚇了一跳的燕天和小褚弘,手裏轉著圈的轉鐵牌牌。

燕天對於這中情況似是很不感冒,故意不看牛二,墩墩筷子給小褚弘夾店老板剛上的熱菜,小褚弘小小年紀就少有老成,很是知道默契配合,壓著嚇起來的心跳加速,低著頭認真的在吃燕天給他夾的菜。燕天還很溫和的給小褚弘倒了一陶碗的酒,小褚弘也是皺著眉頭的咧著嘴的喝完了。

牛二看到燕天和小褚弘波瀾不驚的反映,自己慢慢收住得意的笑,覺得有點沒趣,自己費心費力製造的一場惡作劇,竟然沒有捉弄到誰,心思一收,端詳起從燕天那得到的東西,越看牛二越是嚴肅,看著這塊牌子,不禁自己站起身來,惋惜歎道:“東西是好東西,可惜物逝人非,人變了,好東西也變得有點邪性。”

燕天看到牛二好像很認得這個東西,也不在不裝作不在意,停下給小褚弘夾菜的手,問道:“這個鐵牌是門派的標誌還是十八國其中國的證牌?”

牛二還在緬懷這鐵牌牌代表的過去,陰著臉,臉色有點不好的瞪了燕天一眼,燕天不在乎,還是直愣愣看著牛二,過了好一陣,似是一種博弈結束,牛二舒了一口氣,妥協的說道:“說起來,這個東西和你頗有淵源,唉,算了,江湖已經不是當年的江湖,朋友也不是當年的朋友了,”轉了口氣,“這枚鐵牌是“剡中山水,金庭洞天為最”中講的金庭中骨幹佩帶領牌,這位紅色字跡的“47”是金庭外圍弟子中排名第47位好手,可是奇怪,他們一直穿黑色金邊的衣服,今天怎麼穿的這麼豔麗,像是漢國的戰士著裝。”

小褚弘和牛二一見麵就不對付,總是錯不過打擊牛二的機會,一時忘了自己孫叔給設計的儒者形象,用自己博冠長袍的寬袖子擦擦嘴,質疑的向牛二問道:“你排一百零幾名啊?”

“我….我和他沒法比”牛二沒好氣的回答道。

小褚弘因家庭緣故,從小在城門左右廝混,對於市儈用語很是記得些個,這時聽到牛二的回答,眼睛放光的重複道:“你和他沒的比啊”最後一個啊字拉的很長,似是想小褚弘抓住了牛二什麼把柄。

牛二見被一個小孩曲解,甚是生氣,知道不好拿他怎麼樣,鬱悶的拎起酒壇,“噸噸”的喝上了幾大口解氣。

燕天見小褚弘占了上風,自知他倆再聊,牛二就要惱火發飆,打岔提醒牛二道:“牛前輩,時候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要抓緊趕路了?”

牛二聽到燕天的問話,心思一下就回到了正事上,看看窗外的日頭,點點頭,在桌子上放下一串銅錢,率先拎起自己的包裹,向店外邊走去,燕天拉著小褚弘收拾了一下也跟著往外走,店老板急忙跑過來收錢和收拾桌子。

三人齊齊上馬,往南方策奔,在他們這一行人中,老人有牛二,小青年有燕天,少年有小褚弘,卻是隻有燕天帶劍,老人和小孩皆都赤手空拳,這種微妙的組合,不知道是說誰為弱者,誰是強人。

燕天和小褚弘共乘一匹馬,腳力有點慢,牛二好像覺得沒有什麼大的危險,自己緊趕一段,然後喝酒等燕天追上來,也不擔心他們的安危,不知道是藝高人膽大,還是另有圖謀。

這樣牛二狂奔一段,到一個陰涼處等燕天和小褚弘一會,反複幾次,牛二大把的年紀倒是玩的沒有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