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衣道:“虛空破碎,星河倒流,二帝四聖已然合體,創世始祖再現。推演二帝與推演朱雀聖尊何異?如此淺顯之理我都能明白,天沐仙尊難道不明?非要令孟嚐推演二帝,我不知為何隻有天沐仙尊與上頂仙尊堅持,而其他仙尊卻並未開口阻止,想來也是早已明了的。”
天沐仙尊與上頂仙尊皆是麵色微變,上頂仙尊正欲開口,一直未開口的金蟬仙尊先開口:“所言有理,推演朱雀聖尊與推演二帝無異,閑話不說了,就請孟嚐天師推演朱雀聖尊。”
上頂仙尊惱怒的看了眼金蟬仙尊,後者隻當未見,雷元仙尊也道:“李孟嚐,就來推演朱雀聖尊,你莫要再行推三阻四。”
兩相權衡取其輕,袁紫衣所能做的已經到了極致,李孟嚐豈能不明,當即也不再推脫,一口應下。
金閣老一揮手,收走殘破宮殿,另有一座大殿罩落,一股無形之力將三女帶離宮殿範圍,冥王犬與鳳凰聖獸隨之離開,便隻有李孟嚐身在大殿內。
袁紫衣見此會心一笑,對九尊稽首道:“有請九尊入殿。”
雷元仙尊當先而行,經過袁紫衣身旁之時還對袁紫衣微微一笑,“霹靂頑劣,你多加管教。”
緊接著便是陵王仙尊走過袁紫衣身旁,同樣有傳音袁紫衣:“廣和難訓,有勞你多加約束……多加擔待。”
一位位仙尊進入大殿,最後走入大殿的便是天沐仙尊,她也留給袁紫衣一道傳音:“本尊佩服。”傳音冰寒,當然不是真的佩服。
四位閣老也進入殿內,殿門徐徐關閉。
遠處,幾位仙尊徒子徒孫表現各異。
侗恒道尊搖搖頭,一聲輕歎,他身側空滅道尊相同一聲輕歎:“戚長征何德何能啊!”
青乙道尊麵色有些古怪,像是在考慮一件極難決斷的事情一般,不久,他似乎有了決斷回身而去。
沐馨仙君一直在關注袁紫衣,從袁紫衣送走吉慶道尊她到來就一直關注,無論袁紫衣是在與風行道尊動手還是在給李孟嚐束發,還是與她師尊言語交鋒,點點滴滴,舉手投足,她始終在關注,包括現在。
金無雙就站在她不遠處,他也在關注袁紫衣,隻不過沒有她那麼專注罷了,臉上不無讚佩之色。
不知何時歸來的廣和山人站在更遠的地方,臉上一副癡迷的模樣,連小龍人來到他身旁都沒有發現。
“你這副模樣看著就像個大傻子。”小龍人在他耳邊說。
一個激靈,廣和山人清醒過來,“你說什麼?”
小龍人落在他肩膀上,很認真的對他說:“我說你把口水擦一擦。”
廣和山人老臉漲紅,胡亂的抹了把嘴,小龍人同情道:“大逆不道啊,連師母你都能看得流口水,等戚長征回來我得好好跟他說道說道。”
廣和山人又慌又怒,“胡說八道,我哪有看師母,我……我在看九陰玄女。”
小龍人哦的一聲,“原來是看玄女,那我現在就去跟哮天哥說道說道。”
廣和山人更慌了,一把將小龍人摟在懷中飛奔離開。
更遠處的一棵古樹上,濃密枝葉間,被小龍人稱作瘋子的鳴風仙君隱在裏邊,此刻的他還缺了一條腿,長袍與枝葉同色,本就泛青的臉上此刻也變得深綠,氣息皆無。不知他何時到來,還是始終就沒有離去,他一動不動的貼在樹身上,透過枝葉空隙盯著遠處的哮天犬,雙眼眯縫,瞳孔如豆帶著幾分怨毒之色。
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包括哮天犬也沒有發現。
此刻四女在殿前說話,哮天犬正饒有興致的繞著鳳凰聖獸打轉,搞得鳳凰聖獸莫名其妙。
“小鳳啊……”
鳳凰聖獸一雙鳳眼豎起,“你叫我什麼?”
“……鳳凰。”
“哼!”
“掉毛的鳳凰……”
“你說什麼?”
“別急啊,老狗話沒說完,掉毛的鳳凰浴火重生,新生的鳳翎更加豔麗。”
“哼!”
哮天犬此時笑得很賤,“別這麼見外,往年你是你我是我,你在天宮迎八方來客,我在天南殿登記造冊,稀有交集。如今不同了,你成了主母守護聖獸,我是主子守護聖獸,命中注定要我們在一起,一家子不說兩家話……”
“肮髒的老狗,誰和你是一家子?誰要和你在一起?胡言亂語焚毀你!”
“老狗不髒,十天半月總要洗個澡,倒是你,內火太旺是一種病,看看你雙眼噴火病得很重。”
“滾開!”
哮天犬賤兮兮的笑,說出來的話卻別有深意,就聽他說:“現在滾開也是要回到你身邊,命運安排擺脫不了。自由自在的日子過得久了受不得約束,迎八方客的日子長了冷不丁成了守護聖獸也會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