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楠看了丁當一陣想了想,“沒見過你臉皮這麼厚的,我試著趕了,可是每一次我伸手打你的左臉一個巴掌,你就笑著迎上右臉問我手疼不疼,這種感覺……”他說著笑了出來,鮮少簡單的溫暖的笑容,“還蠻特別的!而且你有個好處。”
“什麼?”丁當問道,“又蠢又笨體現你的聰明嗎?”
“你不笨,”韋一楠將丁當攬過來,在她的額頭落下了一個吻,然後鬆開她說,“你沒有心浮氣躁的毛病,聽話,而且做事很認真,這樣就很難得了。其實我肯教,要看人肯不肯學,如果不願意學,何必浪費兩個人的時間?”他說完擰開了房間的門,然後小聲的說,“上去睡一會兒吧,你也跑了一天了。”
“到家給我發短信!”丁當說道。
韋一楠點了點頭,輕輕的關上了房門。丁當覺得這場戀愛談的很特別,一點都不像是過去的任何一場戀愛,轟轟烈烈、海枯石爛的,和韋一楠如此的平淡,可又如此的水到渠成,少了好幾分的作、少了好幾分的提心吊膽,雖然少了點談戀愛的樂趣,可是讓人覺得心裏特別踏實。丁當去餐廳把自己買的那幾本書端上了房間,犯罪心理學什麼的她是沒有學習過,可是現在學習也不算晚嘛!丁當想到這裏就高高興興的把書捧在自己的懷裏,坐在床上慢慢的翻看著。
韋一楠第二天一早出發,下午就已經抵達了第一案發現場。根據經驗,凶手第一次殺人一定會留下更多的線索,這樣毫無關聯的幾場凶殺案的第一次十之八九是激情殺人,劉老爺要對屍體再進行一次解剖,可惜的是解剖的過程十分的不熟練,死者被凶手一刀捅破心髒,失血過多而亡,身上沒有任何多餘的傷痕,甚至沒有約束傷和抵抗傷,這種狀態就有點像是凶手拍了拍死者的肩膀,死者回過頭去凶手就一刀捅到了死者的心髒上。
劉老爺攤了攤手,“沒轍,一點其他傷勢都沒有了!”
“確定屍源了嗎?”韋一楠問道。
“確定過了,”對方警局的偵查員說道,“是縣上農村信用社的職員,了解了一下社會關係,有點嫌疑的基本上都被排除了,這個縣不大,但是也不能所有人都叫起來然後一一排除作案的動機吧?”
“沒有指紋?”韋一楠問道。
“現場幹淨利索,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凶手捅完死者這一刀之後應該是立刻就走了,現場血跡的流的很完整,看不出來任何其他的痕跡。”偵查員說道。
“腳印呢?”韋一楠繼續問道。
“在硬質的水泥路麵上,什麼痕跡都留不下來,而且是半夜三更作案,現場沒有任何目擊證人!這個凶手也奇怪,都不確定死者是不是已經死了就走,萬一死者沒死呢?”偵查員問完自己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我們分析這個凶手很可能不認識死者,所以就算是死者沒死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關係,他也不怕這個死者會指認他。如果是這樣的話,破案難度無疑就更大了!”
“說得有道理!”劉老爺也附和道,“這麼幹脆利落的殺人,你覺得凶手是圖什麼?”
“我覺得凶手圖的就是殺人的快感!”一個人說這話走了上來,看見劉老爺握了握手,“沒想到這次你們會來,看來這個案子的偵破是有著落了!”他說完又和韋一楠握了握手,這是之前負責這起案子的刑警張正,因為實在是找不到破案的線索才打了申請從市局裏麵調人下來了。
“我覺得不是!”韋一楠搖了搖頭。
張正的眉頭微皺,看著韋一楠等他的高見,可是韋一楠隻是站在屍體的四周環顧了一圈,然後搖了搖頭和劉老爺說,“這個案子還有什麼疑點嗎?”
“你覺得不是,那是什麼?”劉老爺反問韋一楠,這意思就是他是沒什麼疑點了,韋一楠點點頭,“去看下一具屍體!”他說完就從這件解剖室的門裏出去了,朝著外麵停的車走了過去,一路上表情都很凝重,甚至不願意和在場的其他人多說幾句話。
張正覺得有些尷尬,畢竟是負責這個案子的主要負責人,他和劉老爺其實比較熟,和韋一楠略微的有過幾次接觸,覺得韋一楠這個人有點不太好打交道,以前不在一個案子裏合作倒是無所謂,現在在一起辦案子,韋一楠這個模樣他有點難堪,小聲問劉老爺,“韋警官什麼意思?怎麼什麼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