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又想起了寨方淺。寨方淺的身上有很多的秘密,那天他為何無故出現在盤山,與自己恰巧碰上,救了自己一命,左眼又為何會變紅,為什麼會昏過去,後麵為什麼會變成那種冷酷嗜血的模樣,最讓簡言感到不解的是,寨方淺說自己不記得。
那一瞬間的寨方淺,再也沒有平時的溫和,那平靜下包裹的是即將爆發出的怒火,那個人的的確確是寨方淺,但又實實在在不是寨方淺。寨方淺說自己根本不記得,難不成是人格分裂?
簡言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真是頭疼。
金毛張啟智探進他那金黃色刺眼的腦袋:“阿言,有情況喲。”
“進來,不要把門扒壞了。”
金毛乖乖鬆了爪子。
“這次的人口調查發現,憑空消失了幾個人。”
京城的特別案件調查組除了要接手一些詭異的大案子,還要進行秘密的人口調查,所謂秘密,那就是鮮少有人知道,是京城高層為了維護治安安排的秘密任務,目的就是通過隔一段時間的秘密調查,弄清楚人員的動向,以防止一些不必要的時間發生。
簡言知道自己先前的直覺是對的,果然京城要是平靜了才不正常呢。
“都是些什麼人?”
“有一些是道上的,身份去向不明,還有幾個把戶口死亡注銷了,現在也沒有新身份出現在京城,應是跑往別處了。還有幾個沒有任何動向,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憑空消失?一般隻有兩種可能,被人綁架或者就是死了。
“有沒有任何的死亡痕跡?”
金毛翻看著手裏的報告,眉頭皺起來:“阿言,京城沒有發生任何的案件。暗訪組也完全沒有發現什麼血腥場麵。”
簡言敲了一下桌子:“全員集合,召開緊急會議。”
沒有任何痕跡的殺人案件嗎?甚至沒有任何人發現?看來,這次的案子不會比先前的更簡單,隻是希望不要再牽扯到那些事情了。
男孩子總是走在道路的最裏邊,教室裏的座位總是在最角落,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甚至在不經意間看到他後,還會說一句:“啊,他是誰啊?我們班有這個人嗎?”
男孩子不被人關注,他已經習慣了,若有人突然之間對他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男孩子會十分不自在,甚至怨恨。那麼久都沒人來看我,你突然之間看著我,肯定沒什麼好事吧,我是個災星,那你就去死吧。
為什麼在拋棄我之後還要來看我呢?在那些個渴望有人關注的日子裏,怎麼沒人來看我呢,哪怕隻有一眼也好啊,哪怕你看完了再對我拳打腳踢,至少還有人肯看我。可是沒有,那我現在已經不需要有人來看我了,不需要有人來打罵我了,不需要有人來關心我了,為什麼又有人來了呢?我不需要呢,那你們就去死吧。
男孩在想要不要將那個擁有溫和笑容和溫柔嗓音的青年弄死。男孩第一次發現被一個人注視並不是一件難以忍受的事情,但這很不尋常,因為以前看他的人,都已經死了。
死人?男孩並不覺得這是很可怕的事。殺人?男孩也不覺得這是一件罪惡的事。難道你們沒有殺過人嗎?男孩這樣想著。那個人,到底該不該死呢?按道理,第一次見過他後,他就應該要死,可是第二次刻意和他見麵後,那人還是沒死,這是不是代表他並不是該消失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