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拱手道:“程先生謬讚也,我等皆粗鄙之人,行軍打仗倒還在行,程先生乃安幫定國之大才,豈是我輩可比,前者謀害曹公父親之事實因張凱謀財害命,以至曹公誤會”
程昱聽了心中暗笑,這個曹豹倒還真不謙虛,連小小黃巾都能屢戰屢敗,還敢自稱行軍打仗在行,不過此來既為結好,不得不違心奉承
“陶公仙去,徐州失一擎天支柱,昱甚悲痛,然國不可一日無主,大公子英才蓋世,因何尚未繼承州牧之位?”程昱故做驚訝道。
陶商欠身道:“先生有所不知,先父剛剛過世,劉玄德言當先料理先父後事,況我二弟從旁覬覦,故而耽擱之今”
哈哈哈哈程昱聞言大笑道:“公子所言差矣,忠、孝、節、義、以忠字為先,子承父業天經地意,豈有先料理後事而後理政事之理,昱虛度春秋五十餘載未聞此等怪論,此必劉備急切間不可圖徐州而行緩兵之計也”。
陶商等聞言不禁大驚,仔細品位程昱的話似乎頗為有理,程昱悄悄觀察諸人反應又輕笑道:“況且昱曾聞陶公臨去時已將州牧之位讓於劉備,想那劉備狼子野心,又有陶公遺言、豈能甘心奉公子為主,公子年紀尚輕,不明就理,而公等皆老於事故,豈能看不出劉備乃包藏禍心?想必此時那劉備已經秘密籌劃,公子及諸位禍不遠也!”
曹豹聞言青黑的臉色不禁微微發燙,急忙道:“我等軍旅之人,不通謀略,非先生提醒險些被劉備騙過,還望先生見教”
陶商大眼睛不時轉動,心中暗恨劉備狡詐,於是起身拜道:“先父鎮守徐州多年,如今外人相欺、願先生賜教,商感激不盡”
程昱忙起身回拜道:“公子行此大禮,折煞昱也,且請安坐”
待陶商就座後,程昱微笑道:“此事易耳,公子近日可召集徐州文武議事,以子承父業為由繼承州牧之位,曹、許二將軍則令軍士封閉四門,並暗調人馬將府衙團團圍住,如有不從者如劉備、陶應等輩就勢除之,而後徐州各地可傳檄而定也”。說罷右手做掌向下一斬。
陶商聞言大喜,但忽然又猶豫道:“若此豈不是以武力強奪州牧之位,恐落人話柄”
曹豹、許耽等人亦眼神疑惑的看向程昱,其實曹豹等人也早有此意,隻是與陶商一樣擔心如此不能服眾,況且最大的威脅劉備已經表明心態,才遲遲不肯動手。
程昱哈哈大笑了兩聲道:“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成者王侯敗者寇,到時大公子已登高位,劉備等人已成籠中鳥,隨便安什麼罪名還不是公子一句話,隻要事情做的機密,事情的原委皆由公子親信之人說出,誰會不信,又有哪個不長眼敢‘誣陷’公子,況昱臨來之時曹公已答應事如不順,曹公當伸大義相助”。
眾人聽後無不稱頌程昱智計高明,隻有旁邊細眉小眼的章誑似覺不妥,又找不出問題在什麼地方,忽然道:“曹公如此大義,出謀出兵,對我家公子看重的很啊?”明眼人都能聽懂,章誑的意思當然是曹操是不是要假借陶商之手再奪徐州,眾人聽罷俱是一楞,俱警惕的看向程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