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啊。”樸在熙看著他的左手,沒有感覺到任何怪異,“你可能是太敏感了。”
“可他的左手,總覺得有點不自然,有點不對勁,讓我心裏很不舒服。”
樸在熙還想說什麼,但被進來的向岩打斷了。
“樸警官,你們看的怎麼樣?”
“是自殺。”
“我們也是這樣認為的。你們看。”說著就把手中的文件給了林優,“張至國是名英語老師,但私下卻放高利貸,最後連本錢也沒有收回來。因此欠了一大堆賭債。”
林優邊翻看資料邊問向岩:“張至國是一名老師,怎麼可能會因為缺錢而放高利貸?”
“毒品。”向岩簡短的說出這兩個字。
“你是說......他吸毒?”
“那這就明了了。”樸在熙緊接著說,“張至國是一名英語老師,但是染上了毒品。而買毒品需要很多錢,他的積蓄很快就花光了。沒有辦法,所以隻好放高利貸,但是連本錢都沒有收回來。債主上門討債,他卻沒辦法還錢,隻好失蹤幾天來躲債,但最終還是被逼自殺了。”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林優合上資料說。這時,又有一個警察進來,朝樸在熙和林優點了點頭,也算是打招呼,然後轉向向岩,遞了一份資料給他,“組長,這是驗屍報告。”
向岩拿到手後,自言自語地說:“這麼快就出來了。”
“死者的體內被驗到有毒品成分,而且在死者右臂,我們發現有許多針眼,推測應該是注射型毒品。剛才在死者臥室,我們也搜查到了毒品。房間沒有打鬥的痕跡,死者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自殺的那把水果刀上,也隻有死者的指紋。因此,我們推測為......自殺。”那個警察說完之後就離開了。
“看來確實是自殺,錯不了了。”樸在熙說,“不過,這個遺書,寫的也太隨便了吧。”拿起手中筆記本,奇怪的說:“直接就寫在一個筆記本上。”
“這就要問死者了。”林優無所謂的說著。看了一眼那個筆記本,心想著的確是很草率。在那句遺言的周圍還有一些英語語法,不像是已經做好死時準備所具有的從容與不迫,更多給人感覺得像是在趕時間,趕著時間......去......死......
(8)
林優突然在這時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幸好,樸在熙在旁邊扶了她一把。
“你怎麼了?”向岩關切的問她。
“她快兩天都沒有睡覺了,而且還有點低燒。”樸在熙替林優作了回答。林優搖搖頭,努力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可眼前的所有東西都好像在晃,而她連站都站不穩了。
“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先回去吧。”樸在熙扶著她說。林優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她本來就有點低燒,兩天沒有睡覺了,明天是報到的第一天,要是出了岔子,肯定會被人說閑話,她自己是不會在意,可不想連累樸在熙。
“我讓人送你們回去吧。”向岩在一旁說。他自然也是清楚林優的身份背景,明天要真不能按時到,閑話肯定會有。林優在警界本來就是一個笑話,明天要真是出岔子,以後在上海的日子肯定會更加難過......
“不用了。”林優搖搖頭,“我隻是沒休息好。謝謝你的好意,這兒的案子也已經弄清楚了,我和樸警官也就不多逗留了。”
“那我們就走了。”樸在熙握了握向岩的手,示意告別,“明天見,向組長。”
“明天見。”
(9)
到淩晨了,街上已經沒有人了。雨又下大了,樸在熙皺著眉頭,想著雨什麼時候停。
“你怎麼樣了?”
“頭好暈,想睡覺。”
“就說你該休息一下,你還不。”樸在熙責怪她,但言語中全是關切之意,“想睡覺就睡會兒吧,也快到家了。但隻有一點,把傘打好,別淋濕自己。”
“嗯。”林優輕聲答道。而樸在熙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這丫頭,又沒好好吃飯,不然背她怎麼那麼輕?
而林優已經睡著了,樸在熙的背讓她覺得很溫暖,很有安全感,就像家人在身邊一樣。
空蕩蕩的街上,男孩背著女孩,沒有任何言語。而陪伴他們兩個人的,隻有一場雨......而已......
(10)
到了家,樸在熙才發覺林優發了高燒,也沒顧得換下自己的濕衣服,急忙的開始照顧她了。
(11)
2014年10月3日,01:10
淩晨一點多向岩終於把這案子處理完了,正當鬆一口氣時,手機響了。
“你好,我是向岩。”
“我是何永才,向岩,你那的案子處理完了嗎?”
“剛完。”
“剛完就趕緊來浦東吧。”何永才催促著,“我這裏人手不夠,都忙不過來了。”
“浦東怎麼了?”
“浦東有人發生車禍,家屬死活在鬧。我都快撐不住了!你快點帶你組的人過來再說!我就先掛了。”
向岩放下手機,深呼了一口氣。然後就帶著組員趕向浦東,在經過黃浦江大橋時,看見那些人還在打撈屍體,家屬還是在一旁哭天喊地。不禁說了一句:“真是多事之秋啊......”
(12)
“太好了,體溫終於正常了。”樸在熙呼出一口長氣,想著她之前的那個40攝氏度的體溫度數,還擔心她撐不過去呢。
“快四點了......”樸在熙看了下表。然後打了個哈欠,就靠在林優的床邊沉沉的睡著了......
而外麵的雨......已經不下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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