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鬼子路過之處,房屋在燃燒,熊熊大火衝滿了天。盧杆狠狠地罵了一句:“畜生,一群畜生!哪天我非殺了你們這些畜生不可”
“他在說什麼?”西島問王翻譯。
王翻譯笑著答道:“他說好大的火。”
西島聽了輕蔑地笑了,說:“這些愚蠢的麻木的支那豬。”
6
“我好緊張哩,杆子哥。”小林邊走邊說。
“其實我比你還要緊張,當他看我眼睛的那會兒,我真想殺了他,曉得不,真想殺了他。”盧杆輕聲地說,聲音裏可以聽出他的仇恨。
“我沒有想,我不敢想,我現在就想我爹,還有你爹。我爹和你爹都不知道在哪裏?這個時候了,也沒有看到他們,不曉得是一回麼子事?”
“也許藏起來了吧。”
“他們一路放火,會不會燒著我爹啊?”小林擔憂地問。
“你豬腦殼啊,他們又沒在屋裏麵。”盧杆敲了小林一後腦殼。
“你們在幹什麼?”西島看見了,在馬上質問。
王翻譯一直在聽他們的對話,西島也在聽卻聽不懂,問王翻譯。王翻譯敷衍了事告訴西島,他們小伢兒不過是在鬧著玩,在吵嘴。西島笑了。突然他命令鬼子騎兵向一些菜地麻地裏前進。所到之處,人們四處奔跑,鬼子在馬上狂笑著向四處奔跑的人們揮刀砍去,馬到之處,人頭落地,鮮血四濺,慘不忍睹,殘暴到了極點。
一路上,鬼子遇上房子就燒,有些房內有人的怕火跑了出來,被鬼子一刀給刺了,被刺的大多是那些不願意離開本土的老年人。
鬼子經過被燒的房子時,隊伍中最後二個鬼子突然看見裏麵跑出了二個女人,他們直了眼,不管隊伍還在前進中,他們同時拍了前麵的二個同夥,向他們指了指正往屋後跑的二個女人,前麵二個鬼子會意,脫離了隊伍向她們追去,追上了。二個鬼子把槍丟給另二個鬼子,他們一個抱著一個,轉到了一間沒有燒著的屋裏,往地上一放,不顧她們的哭喊,撕破她們的褲子,就在這時,那個年長一點的中年婦女開口了,喊道:“放了我女兒吧,她才十二歲哩。”他們哪聽得懂她的話,脫下褲子撲了上去,在淫笑聲中,鬼子慘無人道輪奸了她們。
看著地上躺著的她們,四個鬼子愜意地笑了,操起手中的槍刺,直往她們的陰處和肚子上捅去,當即母女倆慘死在油菜地裏。然後緊跑緊跑地追隊伍去了。
正在前行的西島接到空中報告,前麵發現了大量的敵人。
“具體方位?”西島問。
“前麵一千米處的柳樹林中。”
“亞西,全速前進。”一策馬韁,向前直進。西島一聽到敵人就在前方,他的腦袋就興奮,他忘一切,忘了盧杆和小林,一聲命令,策馬向前,後麵的隊伍緊接著跟在他身後向前奔跑。
王翻譯勒住馬頭,對盧杆和小林說,快跑吧,能跑多遠就多遠。然後策馬急馳而去。
他們聽了,立在路邊,看著鬼子從身邊急速跑過,聽了王翻譯的話,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們不懂王翻譯到底是什麼人。聽楊老師說過,汪精衛是一個偽政府,他的一些人成了鬼子的打手,是漢奸,跟著鬼子的翻譯官也是漢奸,隻為鬼子服務,專門禍害老百姓,是助紂為虐的大壞人,可今天看這個王翻譯怎覺得就不象一個壞人,象漢奸呢。
迷惑也好不解也罷,容不得他們多想,這時盧杆他們看到了跑來的四個鬼子。
剛才輪奸了母女,體力不支,漸漸跟不上前麵全速前進的隊伍,當從盧杆他們麵前經過的時候一個一個的氣喘籲籲,看他們落在後麵的樣子,盧杆膽上來了,他對小林使了一個眼色,不管小林懂不懂他的意思,自己跟在鬼子的後麵跑去,小林不知道盧杆的意思,見盧杆往前跑,他就跟了上去。
他追上盧杆,盧杆附在他的耳邊嘀咕了一下後,小林看見身邊有一根不長不短的樹棍,撿起來握在手中放到了背後與盧杆在鬼子的身後緊緊地跟了上去。
四個鬼子之間也漸漸地一個一個離得越來越遠。好機會,盧杆衝了上去,一個猛虎下山,從身後將落在最後的鬼子脖子扭斷了。小林將鬼子拖到了一個糞坑旁,連人帶槍丟了進去,等他出來的時候不到二十米的距離,他又發現了一個鬼子的屍體,他又將屍體拖到了一個水塘邊,連人帶槍丟了下去。忙完這些朝前看時,盧杆跟在第三個鬼子後麵的時候,鬼子轉過頭來,也許是他想看看後麵的同伴跟上來沒有,正當他感到後麵的情況不對,正要舉槍射擊時來不及了,盧杆已貼近了他的身邊,哪裏會給他機會,一個騰飛,伸腿一揚,鬼子的頭瞬時被擊中要害一聲不吭倒在濘泥的路上。小林看呆了,愣了一下連忙跑上去把他拖到了旁邊的油菜地裏。
最前麵的鬼子隻顧往前趕,根本就沒有看後麵。前麵的隊伍跑得太快了,他的腿在發軟,跑了一段後,隻見他無力地朝地下一跪,弱弱地朝前麵叫了一句 “等等我。”後趴伏在泥巴路上了。誰能聽得見啊,那隊鬼子人馬的腳步聲掩蓋了他的聲音。
盧杆一把將他揪起來的時候他看出來了,日本兵一臉的恐慌。這是一個少年,小小的個子,盧杆下不得手,揮拳的手停在關空中,那個鬼子兵似乎醒了過來,恐懼中想呼叫,被趕上來的小林一個樹棍打暈過去。
這個地方正是李保長舅舅屋前,這裏火光衝天,小林急了,顧不上那個被打暈的鬼子,衝進了房屋,盧杆不敢大聲叫小林,西島帶領的鬼子還在前麵,他一人將鬼子拖進了屋,後來發現那支槍還在那條路上,他又返了回去撿了起來返回屋內。
裏麵火勢不猛,盧杆直接到了窖子那裏,李保長和秋絲瓜都在,小林正與他爹說著話。盧杆問李保長:“我爹還沒回來?”
李保長也納悶說:“沒有,我也不知道你爹躲在哪裏了。”
“這可怎麼辦啊,不行,我得去找。”盧杆急了。
“等等,是不是看了你娘後,遇上了鬼子,然後與龔叔他們又渡河過回村去了。”李保長猜測著。
“李保長,李保長,鬼子,鬼子。”出去看情況的秋絲瓜跑了進來,他看見了盧杆拖進來的鬼子。
“啊,鬼子,鬼子來了,快,快藏到窖裏去。”李保長說。
“不是,是鬼子屍體。”秋絲瓜說。
“屍體?鬼子的?”李保長 望著盧杆和小林:“是你們幹的?”
盧杆和小林點了點頭。小林說他們殺了四個鬼子。真過癮,杆子哥真的好厲害。
“快,秋絲瓜,快把他拖進來藏起,這裏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得走,趁鬼子還在這個垸子裏,我們得回自己的村去。那裏可能沒有鬼子了,走,快走,興許能在那裏碰到你爹和龔叔。”
藏好鬼子屍體後,大家一起走出了這個屋子向著自己村的方向跑去。一路上,小林眉飛色舞告訴他們被盧杆殺死的鬼子藏匿的地方,大家聽了心情非常的舒暢。李保長說總算為孫花妹報了仇了,等下去她墳上看看。
秋絲瓜對李保長說,要去解小手,盧杆說就你事多,最好快點,要不被鬼子看見,小心割掉你的雞雞。說得大家都樂了,秋絲瓜沒有理他們,轉到一間還有餘火的房屋廢墟後撒尿去了。
然而事有湊巧,就在秋絲瓜在撒尿,他們來到離盧杆娘不遠的地方時,遇上了二十幾個鬼子,他們有的挑著籮筐擔子,擔子裏的東西都是從盧杆村上搶來的一些臘肉薰魚南瓜東瓜之類的食物,有的抓著幾隻活雞,有的牽著一頭牛。盧杆認得正是他家的那頭牛,還有一個正手忙腳亂驅趕著一頭豬。躲已經來不及了,他們被鬼子看到了。鬼子對他們嘰哩呱啦地叫著,他們聽不懂鬼子在說些什麼,一個鬼子跑上來指手劃腳地比劃著,意思是讓他們挑籮筐。李保長明白了。他也用手勢比劃著,意思是不行,他們還有事,可鬼子不管,嘩啦一下把槍栓拉開了對著他們。盧杆欲衝動,李保長拉住了他,對鬼子笑著說:“別急,別急,我們幫你們來挑就是。”三人接過鬼子的三付了擔子。
秋絲瓜看見了,趕緊藏起來,直到他們在鬼子們的監督下從他麵前經過後,才悄悄地與他們背道而馳跑了。
秋絲瓜跑了不多久,突然一拍腦殼停了下來。心中直罵自己還是人嗎?自己跑了,李保長、盧杆他們會怎麼想?會罵自己是膽小鬼的。這還是鄉裏鄉親嗎?這也太不夠義氣了吧,他們被鬼子抓走了,鬼子會對他們怎麼樣啊,啊,不對,杆伢子殺了鬼子啊,要真問起來,懷疑上他們了,他們不是隻有死路一條嗎?他腦袋一偏,猛然看見了那塊突立在油菜地裏的墓牌,他跑上去,眼前的景象讓他驚呆了,水生躺在墳頭上。人沒氣死了,秋絲瓜的心都涼了。一屁股坐在了地裏,抹起淚來。不行,我得回去。他跪倒在水生的麵前,說:“盧大哥,杆伢子他們有危險,保佑他們吧,等我回來再給您找個安身的地方。”轉身向垸內跑去,到了李保長舅家門前時,想起了什麼,他進了屋來到藏槍的地方找到了那杆槍,突然聽到柴房裏一陣響動,他去一看,那個被打暈的鬼子醒了過來,不容鬼子從地上爬起,舉起槍就往那鬼子身上猛紮,血灑滿了他一臉,他手一抹又把鬼子屍體拖出了屋子。
就在秋絲瓜殺鬼子的同時,盧杆他們挑著擔來到了西島占據的一片樹林中,被眼前的慘象給震驚了,林中到處堆滿了屍體,密密麻麻的,顯然是剛剛被鬼子殺害的,還有一些鬼子正在對著屍群補刀。突然,從屍體堆中躍起一個軍人來,這個人正是韓小承,隻見他猛地抱住一個鬼子,非常熟練地將槍尖上的刺刀下了,然後一個猛刺,瞬時鬼子的肚子被捅了一個對穿,旁邊的離他不遠的幾個鬼子看到了,舉起槍向甩刺去。他倒下了,手中還握著那把血染紅了的刀。
放下擔子的盧杆看見了這一麵悲壯的一幕,嘴巴打著顫激動地悄悄對小林說:“看見了沒,韓參謀就是英雄。”
他不知道為什麼韓小承還在這裏,不是跟他們團長走了嗎?韓小承沒有過河,他要等耿子堂。團長也隻好隨他自個走了。他見碼頭上太亂便在那裏維持秩序,與在李保長的帶領下向垸子裏去的耿營長錯過了相會的機會。
“杆子哥,你也是。”小林不假思索地說。
“說話小心點。你看,那個幫鬼子翻譯的正在看著我們呢,我總覺得他有點怪怪的。”盧杆斜睨了一下西島身邊的王翻譯。
提著雞的鬼子走了過來,用手比劃著,口裏嚷嚷著,李保長他們沒有聽懂。這時,王翻譯走了過來,告訴他們,讓盧杆殺雞,盧杆連連擺手,說他怕見血。李保長對王翻譯說:“我來。”帶著盧杆和小林走了。
這時,西島漫步過來看到了他們,笑嘻嘻地看著盧杆和小林說:“我以為你們跑了,原來是幫我們皇軍挑東西去了啊,亞西。”
“報告少佐,這幾隻雞專門給您準備的。”那個鬼子說。
“不用了,給那些受傷的士兵吃。”西島來到籮筐邊往裏麵看了看,又說:“聽說中國農村的臘肉臘魚很正宗,很香,讓這些支那人全部做了,都吃點。王翻譯,今天晚上我們吃牛肉,犒勞犒勞為聖戰而戰的勇士們。”
王翻譯點了下頭,心中罵道:“吃了去死!”
這時,一個鬼子小隊長跑了過來,顯得很焦急的樣子:“報告少佐,我們有四個士兵失蹤了。”
“什麼時候?”
“剛才清點人數少了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失蹤的。”
“怎麼回事?”
“不知道。”
“八嘎。”西島嘴巴都氣歪了:“給我去找,死要見屍,活要見人。”
從他們的交談語氣中,盧杆潛意識裏感到了鬼子失蹤的事情,盡力克製緊張的心情,與小林各自忙著,心中難免不在打著鼓,而旁邊的王翻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用眼瞧了盧杆他們後跟著西島走回了一個帳篷裏。
小隊長嗨了一聲叫上本隊人四處尋找去了。在一間房屋前看到了一身血跡的秋絲瓜。他手裏握著一根木棍坐在地上對著鬼子屍體使勁打著,口裏念念有詞:盧大哥,花嫂子,我要為你報仇,為你們報仇。當鬼子圍上來時,他一個勁地衝著他們傻嗬嗬地笑著,指著他們大罵小鬼子不是人,是河裏的王八,地上的臭蟲。小隊長見此場景,氣得鼻子都歪了,不是被他的罵聲,他聽不懂中國話,是被地上躺著的那具穿著皇軍服的血肉模糊的屍體氣歪的,他上去就是一刺刀刺中了秋絲瓜的右肩,木棍掉落在地上。緊接著,另外一些鬼子要向他刺去,小隊長阻止了他們,他要把秋絲瓜交給西島處理。鬼子一擁而上將秋絲瓜拖到了西島的麵前,秋絲瓜的出現讓李保長 和盧杆小林大吃一驚,以為他逃離了虎口,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尤其是身上的血跡讓他們不得其解,可又不敢吭聲。
西島聽了小隊長的彙報,臉色沉了下來,眼睛盯著地上的秋絲瓜露出了凶光。但一看到秋絲瓜瘦弱的身材,他怎麼也不相信麵前的這個中國人能夠殺死四個日本皇軍。
小隊長說他親自看見的。
“真的是你一個人把我們的人殺死了?”西島不相信地抽出刀抵在秋絲瓜的胸口上,正在燒火切肉的盧杆和小林有點急了,被李保長 的眼色給鎮住了。
當王翻譯將西島的話傳給秋絲瓜時,他笑道:“是的,沒錯,就我一人幹的。真他媽過癮,我還以為你們小鬼子真是鬼變的呢?還不就是一坨肉,一坨爛肉,不經剁。告訴你吧,你也不要問了,這四個鬼子都是我殺的。你們殺我的鄉鄰,燒我們的房子,我就不能殺死你們嗎?好好的,我無緣無故被你們從我的家鄉華容趕到這裏,你們還不放過,把我們老百姓往死裏趕,老子落在你們的手裏就不準備活了,殺一個夠本,殺一賺雙,殺了四個更是賺大了,怎麼樣?哈哈哈。”
西島望著王翻譯,王翻譯簡單地告訴他那四個日本人是他殺的,他承認了。還說他不是本地人,是逃難來的華容人。
盧杆明白秋絲瓜的意思,他的話是在告訴他們不能認他。李保長 和小林也明白了,他們的心裏那個痛啊如刀絞般卻又無可奈何。
西島還是不信,問秋絲瓜那些被殺的士兵都藏在哪裏了?
秋絲瓜聽完王翻譯的傳話後,一五一十地說了了。
秋絲瓜痛苦的現在不能告訴盧杆他爹死在了油菜地裏,他是怕盧杆聽到父親的死會衝動起來,那時他們的性命就會因他的一句話而丟掉,為了保住他們,秋絲瓜想得更多的必須要克製自己情感。
西島聽了馬上按照秋絲瓜說的去找,果真找到了。
西島看著地上找到的幾具屍體,氣得二眼緊閉,牙幫咬得繃緊,露出了猙獰的麵目。突然,左手向上一抬然後對著右手握住的軍刀把炳頂猛地一拍,鋒利的刀尖刺進了秋絲瓜的胸膛,霎時,鮮血直噴,秋絲瓜死了。
李保長、盧杆和小林看到了秋絲瓜倒下的軀體,淚流了出來。
西島走了,王翻譯來到盧杆他們麵前,輕聲地說:“找一個地方把他埋了吧。我想他最多隻能殺一個鬼子,你們才是殺鬼子的人。”
這句話說得三人心裏一驚,感覺王翻譯不是壞人,他們心裏稍許安靜了下來。
在鬼子吃午飯的時候,他們就近一個荒地掘了一個坑把秋絲瓜掩埋了,三人強忍悲痛都沒有說話,在盧杆的心裏,鬼子欠的血債太多了,他要以牙還牙。他想起了爹,不知道爹的下落,心裏老是糾結著,不知道爹是凶還是吉,他默默地祝願爹在安全的地方。
吃過午餐,西島命令所有部隊再一次地進行搜殺,包括每個角落,屋前屋後,菜地、麻地、窖洞,連一隻螞蟻也不要放過。
新的一輪屠殺開始了。
一部分鬼子衝進了麻地、菜地,裏麵果然還躲著許多的難民和本地的村民,鬼子們象狼一樣用刺刀向他們捅去,人們哭天喊地,大罵鬼子的聲音此起彼伏,有些腿快跑遠了的也被鬼子的三八大蓋給擊倒。
一部分鬼子衝到了屋後發現地窖模樣的洞口就是一二顆手雷丟了進去,爆炸聲裏,被炸的難民慘叫聲迭起,有的人見旁邊的窖子被炸,趕緊從藏身的窖子裏跑了出來,被鬼子給抓住了,有二十來個人,在鬼子的淫威和槍刺下,女人被鬼子趕進了一間還沒有燒毀的房裏,他們晚上要用,要發泄他們的獸欲。把男人捆綁在一條繩索下,然後把他們押到了江邊,一個鬼子將繩索一端拴在停靠在江邊的一艘汽艇上,當這些人明白是怎麼回事極力掙紮時,晚了,他們被拖到了江裏。頓時,鬼子的笑聲和這些拖入水中難民們的哭叫聲響徹整個江麵上,不一會兒,整群人被汽艇拖引在水中翻滾著,直到拖了一個圓圈返回岸邊時,解開繩索後沒有一個人活著。
還有一部分被鬼子抓住的中老年男人一個一個被捆綁在江邊的樹林中給一些剛進入中國不久的新兵進行練刺訓練,殘忍之極令人發指。當然,盧杆他們不知道,他們被安排到了一間房間裏幫鬼子做晚飯,盧杆家的那頭牛不是用刀殺的,而是用槍打死的,盧杆看在眼裏記在心裏,恨得牙癢癢,磨得牙床咯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