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災難降臨(二)(2 / 3)

西島手一揮,下達了出擊命令。

段校長被鬼子押著挑著搶來的食物擔子,跟在鬼子的身後向前艱難的走著,他向四周看看,旁邊有鬼子跟著,跑是行不通的,他默默地跟著那些挑夫們一起隨著鬼子向前移著。突然,一個學生由於身上的擔子太重,身子一歪,翻滾到了堤壩下,二個鬼子見狀衝了上去,用刺刀猛地朝他的身上亂捅,直到學生血如泉湧痛苦地死去。

這突如其來的殺戮慘景令段校長的神經幾乎到了崩潰的地步。他甩掉肩上的擔子,操起扁擔向著堤下跑去,這下,挑夫的人群亂了,鬼子的隊伍亂了,西島讓部隊停下,命令一個小隊去出事的地方探問。

衝到堤下,段校長剛舉起手中的扁擔向鬼子掃去時,被鬼子長槍一擋,隨後向下一刺,刺中了段校長的小腿肚子,他頓時倒下,眾鬼子蜂擁而上把段校長抓了個結結實實。

段校長大罵:“士可殺不可辱!我跟你們拚了。”掙紮無濟於事,他被鬼子拖到了西島的麵前。西島在馬上俯下身望著氣憤的段校長,笑了:“反抗有用嗎?一群東亞病夫!”

“要殺要剮,來吧,我不怕你,有本事衝我來,別去禍害他們,他們都是無辜的人,他們都是學生,他們都是老師,他們不是病夫。而你們這些畜牲,你們才是病夫,是不知廉恥的侵犯我們國家的喪心病狂的惡魔!是神誌不清的精神病,你們將十惡不赦。”

聽了段校長的話,王翻譯閉上了眼,心想完了完了。他是知道西島不會放過段校長的了,他在心中為段校長祈禱著。

果然,西島的笑馬上轉變成了凶狠的醜樣。他跳下了馬,對著段校長就是一個耳光:“我看你是在大日本帝國受過教育的,才沒有馬上把你消滅,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們皇軍作對,你還敢侮辱我們大日本帝國?今天你死定了,來人,把他給我綁起來,我倒要看看他的腦殼有多硬。據說你們國家的淩遲死法很獨特,我知道是一種怎麼樣的死法,一刀一刀地,我要讓你慢慢的受盡折磨死去。”

蒼天有眼,大地作證,江水為號,百姓垂咽。

西島一揮手,惡毒的鬼子將段校長拖到了堤下,綁在一棵樹上抽出刺刀把他的衣服剝脫了去,段校長被鬼子一刀一刀剮著身上肌肉的過程中,依舊大罵不止,絕不求饒。隨著流血太多與劇痛,他暈死過去,任憑鬼子還在他身上肆虐,他已全然不知,不久,他死了,頭一低,眼鏡掉在了他腳旁的草地上。

騎在馬上的西島,冷若冰霜,見不敢看鬼子行刑的王翻譯低著頭,象是對他說又象是自言自語:“書上不是寫著要用三萬六千刀嗎?怎麼一下子這段校長就死了?”

“報告,他死了。”鬼子向西島報告。西島一句亞西後,對挑夫們說:“看見了沒有,這就是對大日本皇軍不敬重的下場。我不希望再有類似的事情出現,我們隻會對與皇軍對抗的人不客氣,象你們這樣的人誰要是反抗,我決不會對你們客氣。你,說給他們聽。”轉身對王翻譯說。這時王翻譯的眼已濕潤,正拿下鏡框擦試眼角,被西島看見了,問他是怎麼回事?他回答說剛才眼睛裏進了一隻飛蛾子。

王翻譯說完後,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感情。他真正體會到了段校長的英雄豪氣,他的心震撼了。他默默地在心中祝願段校長一路走好。

西島一揮手:“前進。”鬼子殺氣騰騰地向著垸中包圍而去。

與此同時,駐紮在茅草街上的鬼子同時拉開了對廠窖的拉網式包抄,有從水路上的,有從陸地上的,窮凶極惡殺奔廠窖垸。

4

一架鬼子偵察機在垸子的上空回旋。鳥瞰下,各個垸子裏有很多的人,有的在麻地裏,有的在濘泥的路上,有的在江邊碼頭上企盼著會出現船隻,混雜著大量沒有來得及過江的國軍,偌大的場麵很混亂。飛行員將看到的地麵情況反饋給各路鬼子部隊,然後飛走了。

鬼子飛機的到來給地麵上的人帶來了騷亂,生怕會丟下炸彈,見飛走了才落下心來。早早起來的盧杆他們也看到了,領略過飛機炸彈厲害的他們還心有餘悸。

盧杆幫父親在一塊木板上寫著:盧妻孫花妹之墓。

“李保長,那邊碼頭好多的人,亂七八糟的,還有國軍在那裏搶老百姓的衣服。打鬼子不會,搶東西都行,不過有一個軍官樣子的人倒是製止,但製止不住,開槍也沒有用。”龔秋帶著妻兒來了。

李保長:“那個碼頭有船?”

“沒有,哪來的船,昨天下午國軍過去了幾千人,沒過去的有四五千人。”龔秋說。

水生對李保長說,他要去孫花妹墳上再看一看,跟她說說話。盧杆要跟著去,盧水生製止了他,說,你就讓爹一個人去陪她。你呆在這,聽李叔的話,知道嗎?

見水生一走,秋絲瓜叫著也要去,被李保長拖住了:“你就不要去了,跟老子去看看一些地方有沒有可以藏人的窖子,找到了就來告訴我。”

龔秋趁他們說話時跟著盧水生去墳上了。盧杆問李保長,他和小林幹什麼?李保長說什麼也不要幹,就跟著我,哪兒也不要去,就在這兒等水生回來。他說要去碼頭看看是什麼情況,告訴他們如果鬼子來了,這間屋內有一個窖子可以暫時避一避,他帶他們去看了那個地方後匆匆地走了。

水生一行人沿著江邊來到了埋葬孫花妹的地方。水生雙腿一跪,將木板牌豎在墳前,二行淚直下:“花妹子,我的堂客,你死得好慘啊,這是為什麼?我們跟小日本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這樣害得我們陰陽二隔。花妹子,我咽不下這口氣啊,知道嗎?”

龔秋跪在孫花妹的墳頭邊,抽泣著說:“嫂子,我來看你的來了,你就在那邊好生活著吧,哪天我再去陪你,再跟你聊天說話。找不著香,就用這油菜花來代替吧,嫂子。”說完摘了一束油菜花插在孫花妹的墳頭上。

他們的舉動被騎在馬上的西島發現了,他示意部隊停下,叫過鬆尾讓他派一支小隊將那裏清除幹淨。

隨後西島向鬆尾發出指令:“命令,二路分行,配合水上部隊對碼頭,垸內的敵人作好戰鬥準備,以戰鬥隊形前進。”

“這些挑夫怎麼辦?”鬆尾問西島。

西島轉身看了看那些跟在後麵的挑夫,漫不經心地說道:“他們在我的眼中個個都是支那豬。等等,我喜歡用刀,子彈太金貴了。”

鬆尾明白了他的意思,返身策馬趕到隊伍後麵,指著那群挑夫對鬼子喊道:“他們都是國軍,我命令你們,上刺刀,向著敵人衝鋒。”

還沒有等這些老百姓明白過來的時候,鬼子明晃晃的刺刀已追著他們刺了,頓時,一個一個鮮活的生命倒在了血泊中。

西島帶著一隊鬼子向垸子方向奔去,另一隊在助手的率領下向著江邊殺去。

當水生和龔秋站起正準備返回垸子時,一隊鬼子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看著凶神惡煞的鬼子,他們停住腳步,立在那裏,沒有一點畏懼感,麵前猙獰的鬼子激起了他們的憤慨。就在他們準備舉槍射擊時,盧水生和龔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上去,水生集滿腔仇恨使全身力氣揮拳向鬼子擊去,鬼子哼都沒哼一聲倒在地上。龔秋抱住了一個鬼子掐住了他的喉嚨,另一鬼子衝上去對龔秋的腦殼就是一槍托,龔秋暈死過去。水生看到了,他大叫一聲向鬼子撲去時,從驚魂中清醒過來的鬼子們已站成一排,扣動扳機,水生中彈倒地。

鬼子們狂叫著衝了上去,對盧水生和龔秋一陣亂刺後走了。

倒在地上的水生醒了過來,他的身上照樣中了幾刀,鮮血直流,他忍著劇痛向著孫花妹的墳頭爬去,笑著說:“花妹子,我來了,我為你報仇了,我來陪你了……”頭一歪死在孫花妹的墳頭邊。

細雨中,被擊暈的龔秋這時睜開了雙眼,他站了起來,全身顫抖著,他看到了死去的盧水生,他含著悲痛想將他抱起,卻無力,他的身上和手上都中了刀。血往外湧,在這乍暖還寒的五月油菜花地裏顯得格外的顯眼,直往外冒的鮮血浸染在折斷的油菜花上,漫漫地沿著根莖向地上流散開來,似乎在向蒼穹,在向大地哭訴生命凋零的淒美。

墳頭上那幾株剛插上去的油菜花依然挺立著,在寒冷的清晨裏傲然怒放著金黃色的光芒,又似乎在風雨血腥中述說著生命生生息息,永不言敗。

龔秋於悲憤中長嘯了一聲。這時,鬼子已走遠。他捂著肚子朝垸子裏走去,他不知道要不要去告訴盧杆,他爹被鬼子殺害了。沿著江邊向前踉踉蹌蹌地走著,慢慢地腳步越來越輕,血在他身後留下了長長的一線,終因體力不支,一個跟頭栽到了水中,再也沒有起來。

盧杆和小林來到地窖,在裏麵試了試,看上去能容四五人。他們在裏麵清理東西,又往外搬著一些雜物,把窖擴大好多。

盧杆惦念著盧葦,小林說他們在葦子裏應該來說比較安全,不會有事。再有耿營長他們在,不用擔心。

5

二路鬼子在行進的路上遇到了國軍零星的抵抗,但都被西島率領的士兵給擊潰,他們將整個的碼頭和垸子分別給包圍了。

江麵上駛來的艇正向碼頭駛過來,起初以為是來接他們的船,直到看見了鬼子的太陽旗,才爭先恐後象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就連國軍也失了軍人的尊嚴,混雜在混亂的難民人群中,有的邊跑邊將軍裝脫掉丟在路上,有的連槍也不要了丟在水潭或溝邊,有的跑向了垸內空著的房屋,有的則跑向了樹林,有的則跑向了麻地和菜地。

眼前茫茫然的一片江麵,整個場麵上的難民們如熱鍋上的螞蟻般。

汽艇上鬼子開炮了,堤上鬼子的機槍響了,炮火下槍彈中硝煙彌漫,江水四溢,泥土飛揚,血肉橫飛,難民也好,軍人也好都在哭爹叫娘,四處亂跑著尋找躲避的地方,恨不得有個地洞能鑽進去。

炮聲槍聲震撼了葦子中的耿營長和盧葦他們,盧葦急得直哭,緊緊抓著耿營長的手,問哥哥和爹不會有事吧。耿營長安慰著她,他對戰友們說真不該到這裏來,留在那裏還可以打鬼子。

炮火聲中,李保長和秋絲瓜抱著腦殼混雜在這群人中朝垸內跑去。

激烈的槍炮聲震撼了盧杆和小林,跑出門恰恰碰上了有好久不見的癩頭。盧杆一楞,說:“你沒被紅姐打死?”

小林衝上去要打癩頭,癩頭躲開去。

慌慌張張的癩頭見是盧杆,趕緊說道:“我命大。告訴你,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一槍我遲早要找你算帳的,今天我沒有空跟你磨。小鬼子來了,我得逃命去。”一拐一拐的跑了。跑了幾步後又折了回來,對盧杆說:“你們也快跑吧,我剛從其它垸跑出來的,那裏死了好多的人,鬼子真厲害啊,殺人放火。那個慘啊,不跟你們說了,等會兒鬼子來了把你們抓住殺了,我就不能報我這一槍之仇了。”

“你是不是想找打啊,還不快逃命去,滾,上次本不應該讓你跑了,交給那個紅姐一槍把你斃了。”盧杆揚起了拳頭。

小林:“快滾,要不看見你,見一回打一回,直到把你的那隻腿也打斷為止。”

癩頭沒有走,倒是湊到了盧杆麵前,歉疚地說,上次搶劫那船上的東西真是吃了豹子膽,命沒有丟掉算是不錯了,還說這是良心發現。盧杆說他良心早到哪裏去了,一個人連累了那麼多人。

癩頭還是那句“良心發現”的話後,一抱拳跑了。

盧杆和小林聽了癩頭話,麵麵相覷,沒想到癩頭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容不得他們多想時,李保長和秋絲瓜跑來了,拉著盧杆問他爹和龔秋回來沒有?盧杆搖搖頭說還沒有。

“爹,是不是鬼子打進來了?”小林神色有點緊張地問。

“是的哩,快快,去去去,快把你爹叫回來,這家夥,什麼時候了,還在那裏哭,人死不能複生,哭又哭不活的,你們快去。”

盧杆聽了馬上往他娘埋的地方跑去,小林不顧李保長的叫喚跟在盧杆後麵追著。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鬼子已經進村了。西島騎在馬上用手一揮,鬼子們三五一組快速向各個住房奔去。好多的房內早就空無一人,上了鎖,主人們已聞鬼子來了紛紛跑了,沒來得急坐船走的,有些躲藏在自家窖子,有些則跑到了林子中,有些則藏身到了麻地裏,反正能躲藏的地方隻要有可能就往那裏跑,在這些避難的人群中混雜著73軍許多的官兵,一萬多人的撤退隊伍,還有近一半沒有撤離到安全的地區,便被鬼子快速地給截斷了退路。盡管如此,依然還有一些士兵堅持了抵抗,進行了一些小的阻擊戰與對抗戰,但終因寡不敵眾,軍心煥散,彈藥不足而失敗,有的被打死,有的則作鳥獸狀逃之夭夭混雜在逃難的人群中。

盧杆和小林與鬼子撞上了,五個鬼子圍了上來,看著氣勢洶洶的鬼子,看著寒光閃閃的刺刀,他們束手就擒。同時也看到了癩頭也被鬼子押了過來,

癩頭與盧杆告別後,看到周圍房屋菜地麻地裏有了好多人在,覺得不安全轉身退了出來,他改變了主意,決定還是要重回鬼子殺人的那個垸子,他想鬼子殺完了人,肯定會向這邊殺來,想到這不禁打了一個寒噤。不行,得離開這裏。然而,當他剛從房屋後麵走出來時,被鬼子抓了一個正著。

陸續地許多村民和一些來不及躲避的難民們被鬼子押到了一片寬敞的禾場上。盧杆和小林在人群中沒有發現自己的父親和秋絲瓜,心踏實下來

西島他沒有下馬,在馬上笑著問:“你們都是本地人嗎?是本地人的站左邊,不是本地人的站右邊。”

人群沒有動靜,王翻譯重複了西島的話,他不知道西島為什麼要這樣做。

聽了王翻譯的話,人群開始了動彈,按照西島的話去做了。站在左邊的人實際上就隻有盧杆、小林和癩頭。

西島向著右邊的人群揮一揮右手,鬼子們象餓狼般端著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撲向了右邊的人群,頓時血水四濺,慘叫迭起,有的被刺倒在地痛苦地大叫著罵著日本鬼子後又被鬼子補了幾刀,有的要跑開去的,卻被圍在外麵的鬼子刺倒在地,有幾個衝出了包圍圈的人被鬼子射殺在泥汙的水潭邊或菜地裏……

王翻譯閉上了眼,盧杆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這血腥的場麵也嚇呆了,抱著頭蹲在地上,看也不敢看,耳邊傳來的慘叫聲讓他們敢怒不敢言,誰也不敢吭聲。癩頭嚇出尿來,褲襠裏濕浸浸的。小林全身抖擻著。

慘叫聲停了,槍聲停了,天上的雨卻沒有停,淅瀝瀝地比先前大了許多。

西島把癩頭叫了過來,他看到癩頭走路一拐一拐的,懷疑他是國軍,叫鬼子把他的褲子翻卷了上去,他跳下了馬,用手摸著癩頭腿上的那個槍疤,用手指狠狠地掐了下去,痛得癩頭大聲叫了起來,上次那顆子彈還留在裏麵。

“八嘎,你是國軍?”

“不是,我不是國軍。”聽了王翻譯傳話後,癩頭連連搖頭說不是,他痛得直冒汗。

“他們是不是國軍?”西島又指著盧杆和小林問癩頭。

“他們也不是,他們是對河那個村上的,我認識他們,專門打漁的。他們還在湖西讀書。”王翻譯把這話原原本本翻譯給了西島。亞西,西島哼了一聲,說:“那你這槍口是怎麼回事?”癩頭看看盧杆和小林他們,他說,是一次打獵的時候被別人誤傷的。西島聽了,大怒,“我最討厭說謊的人了,打獵會留下這樣的傷口?你分明就是國軍,說,是不是?”

癩頭一聽來氣了,硬著脖子說道:“老子想當國軍,國軍還不要我哩,我要真是國軍,老子他媽的還會在這裏跟你婊子養的廢話啊。”王翻譯沒有照實翻,告訴西島他真不是國軍。但西島看到了癩頭臉上的怒氣,他不能容忍癩頭在他麵前的憤怒。他猛地一揮手中的刀,隻見癩頭哎呀一聲撲倒在地,肚子上一道鮮紅的血印,血在慢慢地滲出肚皮,盧杆不顧鬼子的阻攔跑到了癩頭麵前,抱起了他,癩頭看著盧杆艱難地笑著說:“我報你的仇是假的,知道嗎?我錯了,我應該死,可我死在鬼子的麵前不心甘啊?”盧杆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癩頭一陣痙攣,全身一緊,腸子嘩啦一下流了出來,死了。

西島見盧杆悲憤的樣子,走到盧杆麵前,一把抓過他的手,看了看,放下,又一把掀開他的上衣看了看他的肩膀,盯了他幾秒,放開了他,來到小林麵前同樣地重複了對盧杆的那套動作,然後一聲不吭上了馬。對王翻譯說:“他們本地人熟悉讓他們帶路。”

在路上,王翻譯小心地問為什麼要這樣做。西島告訴他,外地人,他們是逃難過來的,說不定裏麵就有國軍,即使有些不是國軍,也曾經幫助過他們,同樣是大日本帝國不能容忍的事。王翻譯聽了他的話有點毛骨悚然,他擔心起前麵盧杆和小林來,不知道他們的命運如何。當他問起西島如何處置這二個人時,西島看了看王翻譯,淡淡地說:“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哦,這些茅房留著還有什麼用,醜陋得很。來人,統統地給我燒了。到那時,我們大日本帝國要在這裏變成一個新綠洲,建許多的日本建築,實現天皇陛下的大東亞共榮的宏偉藍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