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去見個人。”葉錦華邊整理領帶,邊對坐起身的馬蘭道。
“見誰?”馬蘭問著,心裏已經有了一絲欣喜,讓她見的,定時和她有關係的,除了魏曉峰還會有誰?
坐著葉錦華的車到了拘留所,馬蘭的迫不及待已經無法掩飾,車子還沒有停穩,便急急開了車門跑了進去。
“大哥,這娘們兒還是心裏惦記著那小子。”馬二虎看著馬蘭飛奔的背影,不討趣的說了一句,絲毫沒有注意葉錦華臉色已經鐵青。
緩緩鬆開緊咬的牙關,葉錦華淡淡道:“那就給那小子點顏色看看,讓他再也沒有機會看見那小娘們兒。”
和他葉錦華搶女人,沒有人敢!即使他不愛,也不準她心裏有別人,除非死人。
“是,大哥,我這就去辦,我裏麵有人,直接做了算了,以絕後患。不然,等抓到顧程宇,這小子還是要被放出來的……”
“哪兒那麼多廢話!”葉錦華有些不耐煩地瞪了馬二虎一眼,馬二虎立刻開門下了車,朝拘留所大門走去。
看到魏曉峰滿臉的胡須遮不住憔悴不堪,眼神呆滯,頹廢絕望的樣子,馬蘭瞬間淚如泉湧,失聲喊道:“曉峰!我對不起你……我好後悔……”
然而,這一切,似乎魏曉峰根本就沒有聽到,甚至直接無視馬蘭的存在,被看守按坐在椅子上一聲不響的呆呆坐著。
多日來,他唯一想過的問題就是:自己為什麼會辦成這樣。當然,他最終明白了是自己一念之差的貪婪造成的,是自己急功近利想走捷徑的不齒行為造成的。他於是不再埋怨,不再掙紮,隻閉口不言,不去怨恨任何人。
至於顧程宇,他不願意去想,也真的想不明白,反正自己什麼都沒有了,既然他這樣安排,便沒有打算讓他活著,他隻是一隻替罪的羔羊,垂死掙紮似乎沒有任何意義。在這個城市,他沒有能力跟任何人對抗,這也許是顧程宇選他做替罪羊的原因吧……
“假的……都是假的……”麵對長桌對麵馬蘭的痛苦懺悔,魏曉峰終於自嘲的一笑,低聲喃著,重複著那句話。假的,都是假的。顧程宇的欣賞重用是假的,一切的榮華富貴是假的,馬蘭曾經的柔情是假的,此刻的哭訴更是虛偽的,他們都沒有那他這個農村小子當人過……
不想再看馬蘭那張曾經讓他著迷,時刻牽掛,此刻去無比憎惡的臉,魏曉峰緩緩起身,經過看守員身邊,消失在馬蘭的視線……
獨自呆坐片刻,仿若想起什麼般,馬蘭起身飛奔出拘留所,坐進車裏便一下子跪在了葉錦華麵前,苦苦哀求著:“葉總,求求你,救救他,他已經不成人樣了,我知道你可以的,你一定有辦法救他。救救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答應為你做事,我這輩子為你做牛做馬……”
“啪!”
馬蘭的行為徹底惹怒了葉錦華,齒間發出咯咯的響聲,大掌毫不留情的在一聲脆響之後,在馬蘭白皙的臉蛋兒上留下清晰地五指印,低眼怒視著林小麥:“賤貨!你在我麵前居然這樣為一個男人求情,你當我葉錦華是什麼!”
說完,隻見馬蘭一個痛苦的蹙眉,身子已經被鐵硬的皮鞋踢坐在車底,她無力地落著淚,但還是掙紮著爬到蓋天華膝下,使勁兒的抱著搖晃著他的膝蓋,紅著眼流著淚:“葉總,求你……救救他……”
葉錦華深呼一口氣,抬手捏起馬蘭靈巧的掛滿淚珠的下巴,聲音柔的讓人發冷的:“叫我錦華。”
馬蘭顯然一愣,抬起一雙梨花帶雨的小臉兒怯生生看著蓋天華,仿佛再看一個陌生人,甚至怪物般。
“你沒聽見我說什麼嗎?”葉錦華微怒,手上加了力道,“我的女人,絕不能隻和我有交易關係,我要你的身,更要你的心,要你的一切!”
馬蘭似乎懂了,是她對魏曉峰的癡情惹怒了葉錦華這個高傲的王者,她的態度擊垮了這個男人的自尊。換言之,或者,他也想所有想得到她的男人一樣,不敢說愛,但絕對是為止著迷了。
“錦華。”馬蘭猶豫了片刻,低怯的叫了一聲。隻有順從,不再觸及他怒點,才有希望救魏曉峰。
她拚命要救魏曉峰,除了感情,還有愧疚。他的下場,她也是有責任的,如果他真的就這樣完了,她會一輩子不安心。
“看來,你為了他真的什麼都肯做。”葉錦華捏住馬蘭下巴的手開始向上用力,馬蘭嬌小的身子便跟著起身隨著力道坐在了葉錦華的腿上。她渾身一顫,這畜生,該不會要在這裏……
思討間,身子已經被葉錦華放倒在寬敞的座椅上,吻如雨點兒般時急時徐的從她掛著淚珠的唇邊直到頸上,不知不覺,肩帶已經滑下,馬蘭卻隻能忍著,她知道,不能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