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記 第21章： 最美的情書給最美的你
這九封情書，是我寫作紅樓的時候寫的，是寫給情人的，像是金子琪寫給仲祺的，像是瑞希寫給仲祺的，又像是吳波寫給沈璐玥的。我想，大概是以愛之名，寫給愛情的吧。謝謝這個世界，有這樣的情感存在，你叫愛情，你比情書還美麗。
2011.8.11 第一封
說起來，是蠻少寫情書的，不過情書總是美的。駐字於心，流年於歲，藏情於字裏行間。一百年後，翻開看，我曾指尖流水，為的是細水長流、綿延不絕，你曾經閱讀謹記，字字敲心，句句牢記。要是那時，我身側仍舊是你，你握手依然是我，算不算上我常說的那兩個字，但是我覺得，此生此際此情此景，遇見你，就是一個傳奇。
人說珍愛生命，遠離雙魚，你算是提命來赴約這份情，單刀赴會。人也說處女龜毛神經，我算是埋去半截傲骨，單膝跪地。你像是畫中人美麗，就算這相貌再討好，亦不敵你清亮端正品性。你是走失人間的靈，你是散落塵世的精。我一杯酒，杯酒起浪，是你笑容墜下，點點漣漪。吃茶姿態，來啜這杯相遇，我仍舊記得初見時我大腦的空白。你仍舊記得初見，我說的那一句，你秀色可餐。前麵幾萬裏征途，或者孑然，或者與人相依，總是堅強走過來，我們的手、我們的心，還留有別人的體溫與味道，那些未亡人教會的愛恨，這一次，可以在最好的年華，用最好的狀態，去編織一個最好的故事來。
朋友說，你們帶著那麼多人的祝福起航，亦帶著那麼多的注視出發。我在乎的不是目的，也不是沿途風景，先不說那些花草風景，斷然比不上你回眸一笑的萬千風情。我在乎的是我們前行，留下的腳印，這腳印，是最好的詩人也寫不出的優美詞句。為何不找平凡一人築巢愛意？這個問題你也來問，別人亦會告訴，兩個人都流光溢彩，奪人眼球，總是不好，低調才會長久，平凡才會真切。隻是你的品貌，我這樣兜售榮光，別人亦隻是為這份滿心歡喜而輕輕祝福，星光也照，真正一對美好。你在我眼裏就很平凡，像是太陽升起，夜涼如水，花香四溢，老詞不舊，酒香不散，雖然都是美到叫人心碎，可又是真真切切演在身邊。太美的人兒總是叫有些人可望而不可即，太美的人兒總是叫人做了飛蛾撲了火，太美的人兒卻讓我收住飛心落在貧瘠的土地，紮根成一棵大樹的姿態。叫我低下高傲的頭顱，信這片荒蕪土地，亦開著一片人間心境。我有機緣拜謁，長跪不起，我勸天公少轉移，星光亦長久，讓人間這一千年，就相擁你入眠。
我莫名其妙地就要吃醋，即使道理懂得很多，也像是小孩子一般。你與我好朋友打情罵俏，我心裏竟然有些不開心，我是占有欲多麼強烈的一條魚呢！雖然生活白癡到不行，卻仍舊願意為你打掃房間，為你擺弄家具，為你購置瓜果。挑選瓜果，亦會問旁邊阿姨，什麼紋路比較好吃，想象你啃蘋果的樣子，不禁要笑，繼續挑選，小心翼翼，全神貫注。她看見肯定嚇死，一個男生為一隻蘋果流露出那樣甜美的神情！
你背了七個桃子給我，開心到不行，像是花果山寶藏，都被你帶來了。弟弟來，一定逼著他吃，因為很驕傲，一定要等他說出，真的很甜，才會心腸落肚。大家都喜歡你的，因為你的出現，讓他們看見了金國棟這廝，金國棟那貨，竟然有時候變得彬彬有禮，竟然有時候開始對朋友客客氣氣。本來完全是一個脾氣臭臭的男生，霸道囂張，目中無人，高調自大。現在因為愛意，善心漸起，走在路上，看見周圍的人，忍不住希望他摔跤了，我就熱情去扶起，他要忍不住來問路，我一定要送他到目的地。好像是有病，還不是常說的那一句，你是我的一場病！
最讓我動容的那一句，是你說要努力一起，打算走上幾年的。最美的情話，一輩子太假，一陣子太傻，一磚一瓦去造，說不定是長城長，長長久久。一開始想著造一座羅馬帝國，可能灶台未好，歲月已老。我亦沒有想過要走多遠，一步一步，迤邐前行，沒想到就走過這白駒過隙，走到了白發蒼蒼。
我從來沒有說過那三個字，昨晚電話，忍不住蹦出後麵兩字，還是想等到，答應你的那一份禮，給你戴上的時候，再說。我要一刻鍾的長長接吻。文字太輕，因為我是文人，總覺得易如反掌，但是寫到這個層境，你也可見我心。承諾太重，刻在三生石上，都可能化作了烏有。隻有每一次看你，都帶著秋波暖意，隻有每一次拉手，都感受彼此手掌紋路的細膩相扣，隻有每一次相擁，都聽見心跳是幸福甜蜜，隻有每一次接吻，都感受你鼻息熱烈，隻有每一次……
這是我寫給你的第一封情書，2011.8.11。12:19PM於上海。
金國棟。
2011.9.7 第二封
仍舊每天睜眼，第一個想到的是你，於是心情總是明媚的。隻是更多時候，也會小小貪心，希望醒來的時候，是你沉甸甸地枕在我懷中，仍舊握著你的手，星光躲在掌心，我們放生了它吧，它要去點綴別個世界的夜空。
在你的額頭、臉頰、鼻尖，我與陽光爭先恐後地，搶著給你一個新的一天，最好的吻。
我仍舊不惜辭藻讚揚你的美麗，對此，如果沉默就是犯罪，就是愧對了上帝給我行文的技能。你有千般萬般的好，卻仍舊淹沒不掉你的美，多少美人之輩庸碌眾生傾慕，被那些俗氣的目光纏繞，珠光寶氣的照耀，也要淺了神賜的靈光。你是人間神品，應當用一顆最誠摯地心去嗬護、打造、研磨。
朋友們都說，我對你做的，像是電影裏的了。其實電影也是人寫的啊，也是人演的啊，而且我正是編劇出身的呢，我編排一出戲，謝謝你來演，我們同台，是我榮幸，我三生有幸，能修這一輩子，在最美年華，各自顛沛過、流離過，然後安靜遇見。
遇見後，就不再想放手。因為我發現，十指相扣，再沒有如我們這般絲絲不差。側身相擁，也找不到比你更投懷的身段，屏息接吻，再沒人能比肩這份情投意合。因為我發現，他們愛你、痛你，或者浪漫有夠，玫瑰有送，情書亦寫，禮物也給，但是我總覺得浪漫不夠，玫瑰不美，情書更是字字垃圾，禮物輕薄。有些他們能做，我能做更好，有些我隻為你，提筆萬言，策字成書，以你為名，我為你投影光電，大屏幕一刻，抵得上十克拉鑽戒。我能為你做這些，奮力去行，拚命去為，抵得上十年塵夢。
你問過我未來，我回答說：安靜、勇敢地走下去。
你說：嗯，那我跟著你。
最美的情話有時候就是這樣，平平淡淡的，拿出來給人看，估計沒有人會心動。但是那時心跳，那時幸福，我們兩個知道就好，就像是一夜的星光，隻為你美，也隻為我美，隻為我們美。
我會加倍努力，上好的愛情絕對不是金錢堆砌的，但是我仍舊要給你更好的物質，更好的生活，如果可以更美，為何一定要共患難，才算好愛情呢？
2011.10.11 第三封
慢慢地少了許多虛無的浪漫主義色彩，比如你曾經一時感動說下的一輩子已經被你推翻。那是你十七八歲愛人的尾巴，那時候天空比現在藍，日子比現在鬆散，一切都是明晃晃的，甚至連憂傷都是。那時候我們開口就是我愛你，閉嘴就是一輩子，我們都很認真很認真地說過也相信過。一輩子似乎好長，因為我們試過很多次，都走不到盡頭，有時候不甘心，自己此生，就交付身邊這個了嗎？會不會找到更好的，自己此生，慢慢交付於這樣看似平淡有餘、波瀾不驚的日子了嗎？想不想要一些刺激與荒誕。我們在出發前都不過想要一份簡單，走著走著卻不甘於簡單了。把簡單窮盡，那是多麼偉大的不簡單啊。
有那麼愛你嗎？身邊的一個個都不可思議地看著，卻無法辯駁，因為一步一步在做，好像除了你，都看見了。其實你也看見了，不過你不相信這是真的，你不相信這能延綿千年。我太體諒這份不相信，不相信是因為太怕相信後的落空，因為這份相信帶來的沉醉是以前幾多無法比擬的。而我，有時候也會懷疑，懷疑我自己，懷疑你，我們建立在懷疑上的信任，是多麼真誠的愛與交換。我們少了童話，多了實在，我們不再假扮，而在重來。過往的那一個，都無法再來，重新來過，帶著技能與盔甲，我的刀光，見不到你的血色崇拜。我即使把臉貼近你的胸膛，也聽不見想要的那句。而那一句，在當年，我們輕易就說出，簡單就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