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格·曼狄諾指出,時間是一切生命存在的形式之一。生命和時間,緊緊相依連,失去了時間,生命成了虛幻,沒有了生命,時間便喪失了意義。時間就是生命,節約時間就是延長壽命。
比之時間的長河,人的一生是那樣短暫,然而,就在這流星般的一瞬,有的人如日月生輝,光焰回射;有的人卻渾渾噩噩,默默沉淪。本質的區別就在於對時間的不同態度。敢於向時間竊賊宣戰的人,時間就會更多地得到利用,並創造出豐富的人生成就。而懶於向時間竊賊宣戰的人,時間就會在他的眼皮底下靜悄悄地溜走,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
曾任北大校長、教授的胡適先生是個極珍惜時間的人,每次陪太太打麻將都讓他心中痛楚,都會產生一種負罪感,但又苦於說不出來,無法表達心中的不滿。他在《漫遊的感想》之六《麻將》一文中寫道:“西洋勤勞奮鬥的民族絕不會做麻將的信徒,絕不會受麻將的征服。麻將隻是我們這種好閑愛蕩,不愛惜光陰的精神文明的中華民族的專利品。”在胡適看來,打麻將最耗費時間,這與胡適那麼爭分奪秒的工作精神是格格不入的。
魯迅先生的整個一生都是在拚時間。他說:“時間,就像海綿裏的水,隻要你擠,總是有的。”他正是善於擠時間、支配時間的勤奮者。他一生多病,工作條件和生活條件都不好,但他每天都要工作到深夜,第二天起床後,有時連飯也顧不得吃,又開始工作,一直到吃晚飯時才走出自己的工作室,實在困了,就和衣躺到床上打個盹,醒後泡一碗濃茶,抽一支煙,又繼續寫作。
魯迅習慣以各種形式鞭策自己珍惜時間。在魯迅的臥室牆上掛著勉勵自己珍惜時間的對聯及最崇敬的人。魯迅曾說:“美國人說,時間就是金錢,但我想,時間就是生命,無端空耗別人的時間,其實是無異於謀財害命的。”
可以說,北大百年的曆史,就是珍惜時間的曆史,就是分秒必爭的曆史。北大人的成就,一定意義上說,也是從時間這個竊賊手裏搶來的。沒有分秒必爭的精神,即使是聰明絕倫的人,也會一事無成。相反,一個珍惜時間、惜時如金的人,就算資質有一些不足,也會通過分秒必爭的努力,來彌補智力上的不足。凡是人生成就卓著的人,沒有一個是躺在床上等來的,都是靠爭分奪秒的努力取得的。
英國大哲學家培根說:“時間是衡量事業的標準。”莎士比亞的偉大在於他一生寫下和翻譯了600多萬字的著作。愛迪生的偉大,在於他一生有1000多項的偉大的科學發明。
一個人即使再忙,每天可支配的零星時間至少也有兩個小時:如果從你20歲工作,到60歲退休,每天拿出2個小時來有計劃地從事某一項有意義的工作,加起來就有29200小時,等於3650個工作日,整整10年,足以幹一番事業。
一個人所能做的,比他已經做的要多得無法計算。絕大多數人,甚至沒有達到自己限度的一半。人類巨大的潛力,正等待我們去開發,而人的潛力的發揮,很大程度又取決於時間潛力的挖掘。
時間是死的,人是活的。時間猶如一位公正的匠人,對於珍惜它的人,它會在你生命的碑石上鏤刻下輝煌業績;而對於那些胸無大誌的懦夫懶漢,它卻像一個可憎的魔鬼,難以打發。總之,誰對時間越吝嗇,時間對誰越慷慨;誰對時間慷慨,時間就對誰無情。誰向時間竊賊宣戰,時間這個竊賊就會對誰高看一眼,厚愛十分,成就一生的偉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