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教授反複告誡學生,考進北大隻是人生挑戰的開始,而絕不是挑戰的結束。沒有堅強的意誌力和永不衰竭的進取精神,就算混進了北大的大門,也不會成就偉大的人生。
北大表麵上風平浪靜,而暗中卻風起雲湧,風是競爭之風,雲是翻滾之雲。北大學習的四年,就是要練就挑戰自我、挑戰人生的四年。在北大,你無需挑戰別人,隻要挑戰自己並最終戰勝自己,那麼你就會是成功者。
保持一顆平常心
北大是所有莘莘學子向往的聖地,不僅僅因為北大的牌子亮堂,名聲響亮,更在於她是中國人才輩出的搖籃,100多年來,北大培育了一代又一代的社會精英,他們卓越的成績令人鼓舞,他們雖不最富足卻也能錦衣玉食的生活也令人羨慕不已。名利雙收是人生的一大幸事,而考入北大,成為北大的學子,就是乘上了創造名利雙收的人生最為快捷的“直通車”。但北大學者們告誡學生說,創造名利雙收的人生,最為重要的是保持一顆平常心,淡然看待人生的成敗得失。不然,總是縈繞於名利得失的旋渦裏,放不下成敗得失,就會因為害怕失敗而難以放開手腳,受到“怕”字的束縛,總是縮手縮腳又怎麼能創造出奇跡呢?
所謂平常心,就是遇到各種突發事件時仍能保持鎮定自若的良好心態,這種心態體現了做人做事的良好心理素質。創造偉大業績,首先要有積極健康的心理素質,而這種心理素質正是擁有平常心的直接表現。就像一場重大的體育賽事,在技術要領相差無幾的情況下,心理素質好的人總能忘記關注比賽結果,轉而全身心地投入比賽之中,全力發揮好自己的技術要領。而如果總是擔心在比賽中出錯,結果錯誤就會接二連三地出現。平常心是良藥中的精品。有了平常心,就能很快地從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鼓起勇氣迎接新的挑戰,使自己全身心投入新的奮鬥中。
現代作家、散文家、文體家汪曾祺先生是江蘇高郵人,早年畢業於抗戰期間的北京大學——西南聯大,曆任中學教師、北京市文聯幹部、《北京文藝》編輯、北京京劇院編輯。在短篇小說創作上頗有成就,著有小說集《邂逅集》,小說《受戒》《大淖記事》,散文集《蒲橋集》,他的大部分作品收錄在《汪曾祺全集》中。1958年,汪曾祺被劃成右派,下放張家口的農業研究所,他索性把家安在張家口的城郊,住進了幾間平平常常的磚瓦房裏。在農業研究所工作,這對於一個擅長於寫作、作畫的文人墨客來說,無異於諷刺與折磨。許多人都為他打抱不平,建議有關部門把他下放到文化工作部門。汪曾祺對此非常淡然,他說:“農民可以種地,我怎麼不可以研究研究農作物呢?”於是,他就在居住的院子周圍種了許多不同品種的蔬菜和花草,邊研究它們的生長規律,邊細心揣摩它們的生長形態。有一次,家裏到了斷糧的地步,汪曾祺仍像沒事人一樣,還拿起筆來到院裏的花草旁,細心畫起花草來。在下放勞動的日子裏,他奉命畫出了一套《馬鈴薯圖譜》。他認為在農業研究站畫圖譜真是“神仙過的日子”,畫完一個整薯,還要切開來畫一個剖麵,畫完了,“薯塊就再無用處,我於是隨手埋進牛糞火裏,烤烤,吃掉。我敢說,像我一樣吃過那麼多品種的馬鈴薯,全國蓋無二人。”汪曾祺筆下的人物無不渾樸自然,清淡委婉中表現和諧的意趣,猶如脫離了外界的喧嘩和幹擾,具有濃鬱的鄉土氣息,開風氣之先。其散文和書畫的平淡質樸,不事雕琢,皆緣於他心地的淡泊和對人情世物的達觀與超脫,即使身處逆境,也心境釋然。對此,汪曾祺自有他的主張與看法,他說:“我寫作、畫畫與我的做人一樣,崇尚平淡一點,自然一點,家常一點的。”
保持一顆平常心,是人們用於勸人或自我安慰時常說的一句話。可見,人人都想擁有平常心。可是,擁有它並不容易,保持它就更是難上加難。平安沒事的時候很容易,一旦遇有不如意之事的時候就難了;勸說人的時候容易,勸說自己的時候難。特別是遇到了惡境,能做到平常心,那就更難了。能夠像汪曾祺那樣,在受到打擊和迫害時仍然能夠寵辱不驚的,可謂鳳毛麟角。也正因其難,方顯得更為可貴。如果不是受到北大這樣學府的培養教育,能做到保持一顆平常心,就更加難能可貴了。
其實,這並不難以理解。北大哲學家李善蘭曾說:“平常心是道。”可是生活似乎總是那麼冷酷無情,跟我們作對似的。每個人心裏想的與實際中遇到的差距又是那麼大,總會讓人心裏難有平衡。特別是人生中災難和打擊總是接踵而至。當學業難修學分難得的時候,當工作難找而又囊中羞澀的時候,當家庭矛盾衝突不斷,缺少家庭溫暖的時候,當一個人遠離故土、遠離親人、艱難度日的時候,當昔日的戀人成了別人的新郎新娘,當心中的痛苦無法向人傾訴又難以排遣的時候,當太多太多無奈的現實和不堪回首的往事,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心中的苦楚隻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