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明白自己的問題
人們愈早明白自己的問題,對自己就愈有利。所有的證據顯示,人們一旦在企業生活中的舉止有所偏差,非及早回頭不可,否則錯誤日漸加深,回頭愈不容易。
在過去的社會裏,跟不上時代的腳步似乎不是件什麼大不了的事,因為當時的企業環境並不像現在那麼富競爭性。時至今日,對每個企業而言,能夠長久維持生存已經不容易,更別提要擁有相當的市場占有率及豐厚的利潤了。
雖然蓋瑞和愛麗絲已努力掩飾,然而他們終究無法逃避40歲的人所最易遭受到的事業障礙:缺乏動力。他們不但不能找出病因,對症下藥,反而變得急躁難安。這種治標不治本的做法,使得情況更趨惡劣。在後麵我們將討論,他們一開始時就應采取怎樣的措施,來預防問題的發生。
忍受寂寞
蓋瑞和愛麗絲在19歲時對電腦就已經相當了解。他們生長在電腦業快速成長的時代;沒多久,電腦已成為辦公室裏最重要的景觀,並成為大多數企業日常運作的一部分。
然而在40歲以前,蓋瑞和愛麗絲從來不覺得電腦對他們是一種威脅,他們甚至覺得十分有趣。在這種情況下,到底是什麼因素使他們對電腦的態度有了急劇的轉變呢?隻是因為他們年紀大了嗎?事情並沒有那麼單純,因為在我們調查的對象中,也有許多40歲的人,並未感受到這種令蓋瑞和愛麗絲整日惶惶不安的恐懼和焦慮。
害怕電腦取而代之
在比較這種個別差異之前,我們必須先探討一件事:這些人害怕自己的工作被電腦取代的程度有多大?“自動化”對他們會構成什麼樣的威脅?探討這個問題的理由是因為我們知道,人們恐懼電腦的程度和他們失去方向感的程度成正比。
當蓋瑞和愛麗絲二三十歲的時候,他們的企業生活充滿了目標,他們知道自己喜歡做的事,想去的地方,以及到達目的地後所該做的事。然而到了40歲時,他們卻突然失去了明確的方向感,害怕被淘汰的焦慮也在這裏襲上他們的心頭。現在我們知道,這種焦慮感正是問題的前兆。
不過許多各方麵條件和他們相類似的人,卻能夠絲毫不受這種焦慮的影響。他們忙著自己的事業,根本沒有時間來考慮這個問題。真的被問到這個問題時,他們通常的反應是:“我會不斷的和這個頑強的股票市場搏鬥,直到我老得走不動為止。除非有人真能發明比我更善於處理這類問題的機器,否則我是絕不會隨便放手的。”事實上,大多數對自己所從事的行業感到津津有味的人,可能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或許有人會說,這種態度未免太過天真,其實不然,有一個重要的事實可以證明:在過去20年當中,電腦帶給人們的壓迫感愈來愈小,而非愈來愈大。理由再簡單不過了,電腦公司不僅想把電腦賣給大公司,更希望讓電腦進入每一個家庭,爭取更大的市場占有率。要使每個人都能接受電腦,他們非得剝去電腦原先神秘難解的外衣,使得每個人都樂於使用不可。
簡單地說,在過去20年當中,電腦製造公司所念念不忘的就是如何使電腦變得更加“親切”,使每個公司、每個人,甚至青少年都能購買,電腦公司的行銷策略不再是征詢人們是否真的“需要”電腦,而是需要哪一個“層次”的電腦。
如果說被電腦取代是一種沒有根據的恐懼,為什麼仍有相當比例的企業工作者比20年前更擔心這個問題呢?答案是,有些人確實有擔心的理由,譬如:體力勞動者和裝配線工人。幾世紀以來,這類工作者就不斷的被各種新的機器設備所取代,未來電子機械的發明(如機器人等)也將使這類工作者的需要量大幅度地降低。
不過,我們主要的調查對象卻非這一類的工作者,而是白領階級的從業人員,他們對自動化的恐懼是千真萬確的,而我們也並不想故意加以輕忽。不過,任何留心電腦工業過去幾年的發展,甚至對新的電子產品有若幹了解的人士都會知道,這種恐懼其實是毫無根據的。討論至此,我們不禁又要問:那麼為什麼仍有那麼多人一想到電腦就憂心忡忡呢?要找出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們必須先了解一個乍看之下和這個題目相去甚遠的另一個題目——一世紀以前青少年性焦慮的問題。
不做迷途的羔羊
如果兒童不斷地被教以“性”是肮髒和不被允許的,他們最後終會相信這就是真理。由於無法將“性”視作正常生活的一部分,他們隻好在腦海中洗刷掉一切與性有關的“不良”聯想。
到了青春期時,這種嚴肅的壓抑常會導致危機的產生。一方麵,自然的本能驅使他們思考這個問題,另一方麵,取悅父母的欲望又使他們有心逃避這些念頭。這種青少年時的內在衝突極可能伴隨他們進入成年階段,而導致更嚴重的問題。他們可能常覺得自己帶有不明原因的焦躁不安,卻不知實際的原因和他們的性衝動有關。為了找尋合理的解釋,有些人不得不把這種焦躁心理歸因於魔鬼在作祟。
現在真正相信魔鬼的人並不多。奇怪的是,它在人們的企業生涯中卻仍扮演著一個重要的角色,隻不過它不再是個穿黑衣、戴黑帽的惡魔,而是光怪陸離的電腦了。
認為“性”不潔淨而畏之如蛇蠍的人,會把因性衝動所帶來的不安歸咎於魔鬼的作為,因此他們極力避開這個問題,以免受其引誘,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同樣的,那些深信他們應當努力工作,卻一時無法做到的人,也會找尋一些動力,驅使自己每天保持正當的作為。
在過去,當“性的抑製”成為禮俗社會的最高目標,且人們會因這麼做而受到讚美時,魔鬼確實能產生戒懼謹慎的功效。時至今日,人們對於性這個問題已能泰然處之,因此以“魔鬼”做幌子來產生遏阻效果的需要也不複存在。有趣的是,人們卻又在其他方麵產生了類似的需求。就整個社會而言,受過大專以上教育的人會特別重視他們的工作。他們會賦予它一些形而上的價值,並希望從中獲得生活中最高的滿足。當他們不能盡心工作,或僅是敷衍了事時,就會有自我欺騙的感覺。
魔鬼不會在他們腦海中出現,提醒他們走岔了路;同樣的,老板也不會整天盯著他們,防止他們混水摸魚。工作的動機以及提醒的力量必須來自他們的內在。對魔鬼的恐懼已無法達成此一任務,取而代之的是對電腦的恐懼。簡單地說,遭受“落伍恐懼症”侵襲的人,無異於正在提醒自己已遠離了正途。就算其他的人都還被蒙在鼓裏,他們自己卻知道本身已經偏離了正軌。因為他們正在破壞個人最高的價值觀——工作應能帶來個人的回饋和意義;他們企圖使自己重返正路。如果他們不這麼做,誰會、且誰又能在一切還不致太遲之前推他們一把呢?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說人們怕被電腦取代的程度是一個關鍵性的問題,遠在他們偏離正軌太遠,終至不可避免的產生事業危機之前,他們就已經知道將有嚴重的問題在前麵不遠的地方等著他們。
走在時代的前列
即使在“魔鬼”這個觀念最盛行的時代,人們也未必一定會假“魔鬼”之名來警惕自己,更多的時候是“魔鬼”會化身為一種“誘惑”的抽象形式出現,“誘惑者”也就成了撒旦的另一個代名詞。
同樣的,當今的工作者也不能完全假電腦之名來驅策自己,因為他們心中仍怕電腦會取代他們的地位,另外,也有許多人知道,不論多麼先進的電腦,總無法像人一樣把工作做得非常完美。許多人因此采取一種較抽象的形式來驅策自己——“落伍恐懼症”。人們會因為自己無法跟上時代的事實而痛苦不堪。
有些批評者會錯誤的以為,這是較為外在取向的美國人,一心想成為重要人物的緣故。就某個程度來說,這種批評是正確的,不過它的角度過於偏重群體導向的事實,在相當多的情況下,這種焦慮是來自活躍、勤勉、有野心的人士尋求自我激勵的一種方式。
能夠成功控製自身行為的人,通常不需要、也厭惡別人告訴他該怎麼做,而大多數人也都具備有自製的能力。當19世紀時,在各地旅行的牧師不斷以魔鬼和永不熄滅的地獄之火來告誡人們小心行事,不要偏離正軌太遠。在20世紀,IBM電腦取代了魔鬼的地位,“落伍的恐懼”則取代了“誘惑”。這也就是說,用來提醒自己遠離正途的工具,對人們而言是很重要的。隻不過它們並非一定以某一特定的形式出現,許多時候,恐懼隻是模糊、齧心、怕自己會落伍或被時代淘汰的感覺。這種恐懼雖然較為抽象,但仍能提供早期的警告訊號。
由於蓋瑞和愛麗絲忽視了這些訊號,隨後而來的問題也就可想而知了。第一,他們不願麵對自我迷失的真相。但卻無法避免這種迷失所帶來的並發症——怕被別人發現自己已經落伍、不中用了。更糟的是,他們四周還有一些腳步快速、不斷往前衝的年輕人使他們相形見絀。就算他們換到規模較小的公司也於事無補,根據我們的調查顯示,不論到哪裏,他們都同樣會受到這種內外夾攻的壓力。企業界的競爭已經愈演愈烈,如同蓋瑞所說的:“現在已無處可躲了。”他們必須用一層煙幕掩飾另一層。除了短暫的效果外,一切詭計似乎都沒有多大用處。
他們甚至忘了自己曾有過方向感這個事實;也驚訝於自己居然會有今日的成就。在他們看來這簡直是欺世盜名,他們根本不配擁有目前的工作;可是他們又不知往何處發展。他們失掉了原有的,但又尚未找到新的方向感。因此,盡管他們覺得陳腐、落伍,卻仍決定緊抓著目前的職位不放。由於沒有什麼能夠支持他們往遠處看,他們隻好斤斤計較於每日瑣碎的爭執和衝突,對他們來說,事業的旅途上不再是繁花綠樹,而是數不盡的陷阱和埋伏。
尋求“認可”
一開始他們是怎樣陷入這個困境的呢?其他的人又是在什麼狀況下陷入類似的情況中呢?答案與讚美有關。我們的研究顯示,37至53歲,是人生中極少獲得讚美的階段。當人們年輕時,上司多半會慷慨的給予讚美,以達到激勵的效果。年輕人也可能經常得到別人的“認可”(Recognition),雖然有時並非是完全的“認可”。
當人們進入50至60歲的階段,通常也會獲得相當的“認可”。年輕的工作者會基於若幹不同的理由,對他們表現出尊敬,甚至奉承。和年輕人一樣,年長的工作者也老是覺得所得的讚美不夠。處於40歲階段的人,卻宛如置身在一片荒地上。根據統計的數字顯示,40歲的人在與工作有關的讚美上所獲最少,有時甚至一無所獲。內在的滿足感因此成了關鍵因素。他們必須自工作本身及技術不斷純熟的工作技巧中獲得滿足。在稍早的階段中,他們獲得了若幹的讚美;在稍後的階段中,假如他們能功成身退的話,也可以獲得不少尊敬。
這些與我們討論的主題顯然有關,不過其間的關係並非必然。基於某些理由,這個階段的人被認為可以不需要讚美。這不僅是個錯誤的想法,且極具破壞性。因為這個階層的人職位層級高,他們任何的異動都足以對公司造成損害。一旦他們不再以公司的目標為念,轉而以直接且個人的方式提高自我,必然會導致士氣渙散的危機。在我們所調查的個案中,許多正常運作的公司因此陣腳大亂,甚至導致覆亡。總之,當這些人無法得到想獲取的東西時,是不會善罷幹休的,他們會發展出一套策略,那就是個人的讚美比公司的發展更重要。
可惜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當人們20多歲時,個人和公司之間還可以有很明顯的區分,然而如果人們真的關心自己的工作,到了40歲時,公司和個人的福祉勢必難以分割。失去方向感並不會改變數十年來指引他們生活的基本價值觀:工作本身富有——至少曾一度有過——對個人的意義。個人事業進展的暫時停頓,固然會使他們和這個價值觀產生衝突,但卻無法將它一筆勾銷。希望它自動消失隻會徒然無功,尤其在尚未找到同樣分量的事情來取代它時。
簡單地說,當人們到達40歲這個階段時,他們已經花了數十年的時間,固守著一個令自己滿意的工作原則。為了減少因失去方向感所產生的內在衝突,進而企圖改變自我的工作原則,反而觸發了他們內在的“警備係統”,結果就發生了不斷重複的“落伍恐懼症”。
循著正軌而行
當警備係統發生警告訊號時,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對呢?首先,這個人應當停止尋求讚美。要40歲的人不再期盼掌聲與讚美,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然而我們的調查卻顯示,這是極為有用的一著棋。當人們並不期盼讚美時,即使未得到應有的讚美,也比較不會感到失望,事實上,真正帶給成年人傷害的,與其說是缺乏“認可”,倒不如說是隨之而來的失望。因此,先做好心理準備,無異是最佳的防禦措施。
另外一件值得我們注意的事是,上司政策性的讚美,不但不能使這些人獲得安慰,反而會使他們惱羞成怒。一般的反應是:“我不喜歡別人把我當做傻瓜,”或“他們當我是什麼,一個八歲的小孩?”機械式或虛應故事的讚美,不論是出現在每天或是每個月當中,都隻會讓我們覺得更加的空洞與無聊。
這個階段的人應學習自我激勵。我們這個社會上有個有趣的現象,那就是人們常鼓勵20來歲的人要自動自發;即知即行的年輕人,通常會受到大家的讚美。但事實上,老板固然希望年輕的員工勤勉向上,但並不真的希望這些年輕的員工太過有主見,而變得難以駕馭。太過有自我風格和自以為是的年輕人,往往令老板討厭。公司需要的是能夠承襲它的風格,能在原有的架構內做出一番貢獻的年輕員工,而非太過激進的改革者。
真正需要自動自發,是那些邁入40大關的人。更確切的說,是否能自動自發的是40歲這個階段的人成敗得失的關鍵。舉例來說,當蓋瑞無法從同事或上司那兒獲得正麵的回饋時,他頓時亂了手腳,因為這些溫暖的言詞一向是他調整自己方向的主要工具之一。他們認為上司未能明白表示讚同,就是對他們所作所為不以為然的一種表示。事實上,上司隻是不願意像以往一樣把讚美當做是誘導他工作的一種方式罷了,他們希望他能更自動自發,而不用多費唇舌。如果蓋瑞早有準備,就不會被這種“死寂的沉靜”弄得心神不寧了。他也就可以從容地利用自己的方向感來導引自己進入下一個階段。
要使一個人有敏銳的方向意識,並繼續循著正軌而行,首先應該了解,現在的組織最需要的是專門的技術。每個人都有各種不同的興趣,能夠每日依自己心情的起伏變化從事不同的工作固然有趣,但卻足以威脅到我們的工作。興之所至的由一個範疇跳到另一個範疇,攫取任何可能的刺激和掌聲,會使我們無法專心於某一個範疇,以培養足夠的深度和優良的技術,從而在工作的世界裏,為自己爭取一席不可動搖的地位。聽起來或許奇怪,但是那種忽東忽西的態度通常也會阻礙我們享受生活。在我們調查的對象中,那些真正能隨心所欲的人——因為他們已有足夠的錢,且決定停止工作——要不了多久就會覺得厭倦。這使得我們非常驚訝。我們曾一度相信員工所說的——他們的夢想就是每一天都能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或什麼都不做。然而一旦他們擁有這種機會,時間一久,他們反而會變得焦慮不安,不能再享受自己的時間了。
40歲的人尤其需要讓每天的生活充滿強烈的方向意識。他們需要一份值得自己喜歡的工作,可以讓他們夜以繼日的努力,且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而不是不耐煩地等待一分一秒的消逝。這種工作不但可以使他們專心一誌、心緒平和,更可以使他四周的人各就各位。相對的,他們要在辦公室造成混亂的方法,就是無所事事;而這正是蓋瑞和愛麗絲的不智之舉,也使得他四周的人頓失重心。由於他們以往步伐快速,充滿自信,也因而帶進一些同樣有創造力的助手,現在他們嘎然停止,跟得太快的人不免會撞上他們。
一個人絕對能夠避免這個可預見的危機。必要時,在年過40之後,可能必須借著尋找一連串有趣、有意義、統合(而非零星)的專案來激勵自己,並使跟在後麵的人循序前進。即使在這個時候,一個人也不應該停下來看看其他人是否整整齊齊地尾隨在後。隻要自己真正成功地向前邁進,自然能達成綱舉目張的效果。
值得一提的是,失去方向感的人,未必都會在工作上產生害怕被淘汰的焦慮感。就算是那些完全失去方向感的人,也不見得就會幻想著被複雜的電腦或最先進的技術所追趕。他們不是在心理層麵上,而是在社會層麵上感受到這個問題,他們的感覺是“跟不上時代的主流”。這種想法有人口統計學上的依據: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出生的嬰兒(美國曆史上人數最多的一批)已經長大成人了。1946年到1964年之間,美國總共誕生了7600萬個嬰兒,現在許多人已年屆30,成為企業界裏不可忽視的一股經濟力量。由於這一群人占了全美人口的三分之一,這也就難怪許多四五十歲的經理人會自問:“我關心的是不是也是新一代的人們所關心的?”
不論這種感受屬於心理或社會的層次,他們背後的理由都是相同的,因此解決之道也大同小異。人們必須重新找尋方向感才能克服這種不安。有明確方向感的人沒有理由害怕新的一代。根據我們所知,年輕人最佩服年長者的一點,就是他們有強烈的方向感。簡單的說,隻有專心的投入工作,使自己在工作上更上層樓,才是安然度過40歲荒原期,且使內心衝突減至最低,生產力和自我滿足感達到最高的方法。20幾歲的人常可以借著所得到的讚美來支持他們的目標;40歲的人卻很難得到一兩句真心的讚美。雖然20歲的人常抱怨自己是“大機器上的小齒輪”,然而真正必須一方麵獨自撫慰內心創傷,一方麵又像機器人般勤勞不懈的,卻是那些37到53歲之間的人。
如果他們在這段期間渴求上司的認可,事情就會每下愈況。隻要他們放慢腳步,他們就會遭到各種相關恐懼的襲擊。“我是不是落後了?”“或許我已經落伍了。”“或許我不再屬於這裏。”“我懷疑自己是否還能勝任。”因此最好的適應方式就是,隨時注意自己內在所發展的警告訊號,並持續往前衝。
他們應該知道在這個階段中,寂寞是免不了的,在許多情況下,他們必須完全自動自發。不過,報酬終將到來,雖然未必是以他們所期盼的形式出現。在此之前,個人的滿足將是他們唯一的支柱。投入某些能夠令他們專心一誌的專案計劃,精練他們的工作技巧,將是找尋心靈上的平安和升遷,並同時避免事業危機的最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