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3 / 3)

方小方什麼都沒說,一腳踢足球似的把那個打卡機子踢出去好遠。

他們老師說**的蛋,你自己SB拿機器出氣幹什麼呀?不就是說你SB嗎?說你怎麼了?快掏錢賠錢,大三你們繼續學體育去吧!

最後機子竟然沒壞,把卡放上去還一直叫MPMPMP。

期末考試方小方體育成績70多分。後來方小方過意不去,特地請那老師吃飯,方小方舉杯就說感謝老師沒讓我掛,為了表示我的歉意,你多罵我幾句SB吧。

那老師說為人師表,我也有錯,不讓你掛是因為體育老師班上學生掛一個要少不少獎金呢,你現在也是班裏最低分的了,讓我教其他科目,你TM早掛了。

他們他媽來他媽去喝了好幾瓶金威,方小方說不能再喝了,再喝沒錢買單了。那老師說哪能讓你買單啊,這頓我請。方小方特別感動,吃完飯就他們倆成兩兄弟了。

方小方又叫我們去喝了幾瓶,用本來要請客的錢買了單。

大二第二個學期情況仍然沒有得到改善,宿舍四人退而求次都選了乒乓球。

我們覺得大學最後一次上體育了,還沒玩過球呢、都快忘了球是什麼形狀了。大球玩不上,還不能玩小球啊。

開始我還特別有興趣,因我會很刁鑽的切球和旋球,難逢對手,大有孤獨不敗,對手難求的悲哀。

後來就是真的悲哀了,考試就考推擋和攻球,我們對此一竅不通,練習時顯得措手不及。每節課老師都來找我的茬:“你丫以前舉重的吧,把腋夾那麼緊幹嘛呀?”“你丫到底打過乒乓球沒啊,乒乓球這樣打你也算第一人了!”“你丫別說連續攻10個球了,你丫這樣一個球也不算啊。不要以為打過去了就完事了呀!”“你丫這樣準備好大三重修吧!”

他們仨就特別聰明,老師一來就聚在一起討論攻球姿勢,幸災樂禍地看著我吃癟。老師就是會就事論事:“你丫也學學他們啊,方法沒搞懂,打個屁啊!”

我特別想用乒乓球拍拍他個頭破血流,跪地求饒說給我滿分,叫我以後愛來不來。我就怕一出手成千古恨,失手還好,打準了,把人拍掛了,那可不是掛科的事。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體育老師就是倔,萬一他寧願冒著不拿獎金給我59分的話,我叫爺爺也沒用啊!

方小方除了足球那種野蠻的運動外,實在沒有什麼運動細胞。別說攻球了,碰著球都難,整天想著在乒乓球台上拍足球。他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慘不忍睹的球技上不了台麵,就讓他們班的唐小鴨代為考試,方小方則去幫唐小鴨考定向越野。

唐小鴨也聽說過方小方定向越野的事跡,但覺得頭一回有機會做槍手,不能錯過。結果是唐小鴨那天有失水準,給方小方考了80分.蔡兵和秦旭也跟著失水準,都考了85分。我則是超常發揮,也考了85分。

我考完老師一看是我,笑嗬嗬說舉重的練得不錯!所以我感覺自己考得最好,因為老師還說我不錯了。

方小方去到定向越野考試場地一看,是他兄弟,那SB老師。那老師看方小方見問方小方怎麼來了?

方小方說請你吃飯喝酒啊,順便幫我們班同學討個分數。那老師說誰啊?給95分可以了吧?體育不讓弄100分。

方小方說可以了,那我回去了,晚上給你電話出來吃飯啊,這次我請!那老師說那行,你慢走,那群SB還沒考試呢。

大三沒體育課了,上大學就想著好好學學籃球,全選了這些混學分的,還說大學選修課程完全依個人興趣,全他媽扯談。不過,後來出去說的時候還不錯,學了三個學期的武術,剛柔兼備。

兩個人攪在一起本來難分難舍的,秦旭忽然想起方小方腦袋是拍過啤酒瓶,縫過好幾針的。趕忙放開手說方大哥,我認輸,您饒了小弟吧?

方小方說你小看我?接著就使出插襠扛摔想把秦旭撂倒的,沒想到秦旭下盤堅如磐石,紋絲不動,方小方自己卻摔個四腳朝天。嚇得秦旭趕快扶方小方起來,方小方拍拍屁股說你們他媽這破散打招數實在有夠惡劣,不傷人先傷己,還是跆拳道厲害。秦旭連忙點頭說那是那是,頭點的跟雞啄米似的。

方小方贏了特別高興,就整理好書包叫我一塊去圖書館學習了。

我一想萬事開頭難,應該去。結果找課本就花了我半個鍾,氣得方小方臉紅脖子粗的。

剛進圖書館,我就感到睡意漸濃,坐下沒看幾頁書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醒過來手麻麻的,流了一桌子的口水。

方小方還在對麵專心致誌看書,一會兒若有所思,一會兒搖頭晃腦,一會兒兩眼發光,還使勁拍腦袋拍大腿。然後我也集中精神看了幾頁書,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睡得天昏地暗。

最後還是方小方一拳把我打醒,我說方小方你幹嘛呀?讓不讓睡覺了?說完我才知道在圖書館!

方小方沒好氣地說圖書館要關門了,叫你你不醒,睡得跟豬似的,還打鼾。“我還沒看書呢,時間過得那麼快啊,啊!學習快樂啊!”方小方什麼都沒說,翻了一連串白眼覺得再翻就翻不回來了提著書包就走了。我也整理好書本屁顛屁顛跟上去。

接下來一個星期的情況差不多就這樣。而之後,方小方再叫我上館時,我都推搪打了退堂鼓。方小方一副恨鐵不成鋼,我朽木不可雕的樣子,儼然我是一個不可教的孺子,而他唯有無奈地收拾書包奔往圖書館尋找屬於他自己的黃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