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浱走後,聶暖頃捂著疼痛的胸口慢慢順著床頭坐起,雖然已經身負刀傷,可是精力充沛的男人依舊沒有放過嘴邊的獵物。
這就是奚浱的可怕之處,一夜的掠奪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傷口上的血跡一次又一次的再度裂本。
本該受到憐憫的疼惜,可是奚浱就如同嗜血的魔鬼,那猩紅的色澤反倒讓健碩的他充滿了強烈的征服感。
當他瘋狂的侵蝕她身體的那一刻,當他邪魅的親吻她傷口上因為猛烈的力度而沁出的鮮血時,聶暖頃就知道她遇上是一個鬼魅般的男人。
用盡所有的力氣強撐著坐起身,拉過已經被染紅的被單覆蓋在冰涼的皮膚上,連白皙的手臂上都布滿他的吻痕。
“敏澤少爺,請你稍等一下,聶小姐好像還沒有起床。”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紀敏澤提著醫藥箱走過來被門口的傭人攔下了。
聶暖頃慌忙拿過一旁的衣物套在身上,本來想下床的可是因為實在沒有力氣隻好作罷,對著門外輕聲說道:“進來吧。”
“敏澤,你來了。好久不見,最近好嗎?上次的事情我一直好擔心奚浱會遷怒到你身上,還好看到你安然無恙的站在我麵前。”
雖然外套已經將那一身斑駁的吻痕遮住,可是脖子上手臂上還是會有痕跡,聶暖頃知道它們並沒有逃過紀敏澤那雙敏銳的眼睛,隻好拉過被單將脖子以下的部位死死的遮住。
“我是他唯一的朋友,他不會傷害我的。”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紀敏澤將視線從聶暖頃身上移開,坐到床沿安靜的準備診察的物品。
“暖頃,我需要看一下你的傷口。”紀敏澤驀然抬頭微笑的看著聶暖頃,其實那顆心早就慌亂的跳個不停,畢竟那傷口是在女孩最嬌羞的部位。
紀敏澤的聲音很輕,可是卻讓氣氛變得更尷尬,聶暖頃頓時不知所錯,臉上立馬竄上一抹嫣紅,低垂著眼瞼沉默不語。
“我是醫生,所以不會計較那麼多的,請相信我的職業道德。今天的事情是奚浱特別囑咐過的,我想他應該不會生氣。”
她眼底的隱憂被紀敏澤看在眼裏,雖然她有一部分是出於嬌羞,可是更多的應該是對奚浱的恐懼。
“對不起,我沒有那個意思。”聶暖頃慢慢的掀開被單,將身上層層的束縛解去,姣美的體態隨之羞怯的呈現在紀敏澤眼前,她隻好不自在的抱著手臂別過臉去。
紀敏澤清澈的眸光隻是憐惜的停留在她的傷口上,手輕柔的用藥水處理著已經裂開的紅腫,“會很痛,要忍一下。”
意識到聶暖頃的不自在,紀敏澤加快手中的動作,盡量將視線定格在傷口上,可是她脖子上那些細密的吻痕還是沒辦法讓他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