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叔牙說:“那時他是公子糾的師傅,他用箭射您,正是他對公子糾的忠心。論本領,他比我強得多。主公如果要幹一番大事業,管仲可是個用得著的人。”
齊桓公也是個豁達大度的人,聽了鮑叔牙的話,不但不辦管仲的罪,還立刻任命他為相,讓他管理國政。
管仲幫著齊桓公整頓內政,開發富源,大開鐵礦,多製農具,後來齊國就越來越富強了。
孔子對管仲的事業給予了很高的評價,“管仲相桓公,霸諸侯,一匡天下,民到於今受其賜。”“微管仲,吾其被發左衽矣。”
在孔子看來,管仲的功勞是很大的,假使沒有管仲,恐怕我們還處在落後民族的階段。齊桓公之所以能成就霸業,主要用了管仲之謀的緣故。如果齊桓公當時沒有容人的氣度,把管仲殺了,就可能沒有後來齊桓公的雄偉事業。
領導用人需要雅量,因為你用人的時候,不是看誰跟你有過節,誰跟你關係最好,而是看誰最有能力,誰才是你最需要的人才。古有齊桓公用管仲,李世民用魏徵,這些優秀的領導者大膽起用“仇人”,結果“仇人”幫他們締造了盛世江山。
人與人相處,都難免有衝撞、過節、恩怨。最重要的是忘記過去,不計前嫌。如果老板與下屬鬧了點別扭,就尋機報仇,給下屬小鞋穿,要好好收拾下屬,那麼老板不是在給下屬難堪,而是在自己給自己製造麻煩。打擊了下屬,最終受傷害的是企業。
一個企業領導,能做到像齊桓公這般不計個人恩怨,是企業發展的又一個契機。在今天,像桓公用管仲那樣的情況已經不複存在。但是,很可能遇到這樣的情況,對自己有意見的人,或與自己意見不和的人,甚至反對過自己的人怎麼用?對這樣的人,隻要他有德,又有真正的本事和能力,也願意為企業效勞,就應該大膽地任用。
隻要對方理解別的無所謂
一個人大度與否,與他的氣量有關。那麼,氣度意味著什麼呢?其表現為對待別人對自己的嫉妒、惡意、敵視、陰謀、侮辱,甚至各種各樣的負麵感情和討人厭的行為的包容程度的大小。
瑞士的哲學家阿波雷博士即以不曾生氣聞名。服侍他十年的女傭說,她從未見過博士發怒。所以,博士的朋友有次暗中討好女傭,叫她設法觸怒博士,並答應事成後大大獎賞她。
博士總喜歡床鋪整整齊齊的,女傭以為故意不整理博士的床鋪肯定會激怒博士。可是,翌日,博士隻對她說了一句話:
“昨晚床鋪好像沒整理喔!”
期待落空的女傭,那晚還是沒把床鋪整理好。她以為這次博士定會生氣。但博士仍隻告訴她:“昨晚的床鋪也沒整理,你可能很忙吧!今天晚上就要多多拜托你了。”
但是,女傭那晚還是沒有去整理床鋪。第三天早上,博士傳喚女傭。女傭心想博士這回定要發怒了,但博士卻說:
“昨晚你還沒有整理床鋪,那大概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吧!整理床鋪,我也會,以後我就自己整理好了。”
女傭一聽,禁不住哭了起來,並把原因一一告訴了博士。而博士還是沒有生氣,依舊麵露微笑。
作為領導者都應有這樣寬宏的氣度,對下屬的失禮、失言以及所犯的細小過失,寬容待之,正確處理。
有人說,寬容大度是先天造就的,是無法學習的,實際並非如此。一個人度量的大小,主要是社會經曆、文化修養、道德水平、理想抱負的產物,度量是可變的。
領導者應該自覺培養鍛煉大度待人的能力。一要凡事學會推己及人,善於同下屬進行心理位置交換,站在下屬的角度上想問題,這樣就可能解怨釋嫌,寬容對方。楚莊王之所以能夠寬容唐狡,是他想到“牽袂”者酒喝多了,難免失態,此為人之常情。假如他不這樣想,隻想到自己是一國之主,王後的威嚴不可侵犯,那肯定拔刀問罪了,怎麼能寬容呢?
二要做到大度待人,必須去除“自我中心”感,去除私心。
心底無私天地寬,如果不是一切為自己打算,不是一切著眼於自己的“官架子”,不是惟我獨尊,那麼就自然能夠寬容待人。飛將軍李廣,是漢朝有名的將軍,可他有件不光彩的事。在他免官家居的時候,夜裏飲酒回家,經過灞陵亭,亭尉按章辦事,不讓他通行。
李廣記恨在心。等到李廣重握兵權時,便利用職權,將這個亭尉弄到軍中,砍了他的頭。李廣從私怨出發,連一個亭尉也容不下。如果李廣能從國家大業考慮,人家亭尉不讓通行,是為了執行命令,是為了公事,這還有什麼不能寬容的呢?有些領導者,“自我中心”極其嚴重。惟恐下屬看不起自己。就像阿Q聽不得“光”、“亮”等一樣,對下屬的“不恭敬”行為特別敏感,在他們那裏寬容根本談不到,打擊報複、抓辮子、穿小鞋,倒是司空見慣,這怎麼能獲得下屬的歸屬和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