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卷二 來自遙遠彼方無聲暗語之鋒刃(3 / 3)

但是那些能力卻並不會讓他們的生活變得更加輕鬆便捷。

所以在外人看來完全是靠自己力量驅散雨水的晴明更加被人神話化,也更加享有“最偉大的陰陽師”的稱號。

白虎的風雖然平穩,但是速度卻是遠遠不及太陰的龍卷。這個時候來趕來的晴明等人恰好破解了太陰所要麵對的危機。白虎帶著晴明和玄武正在從無法生長竹子的荒蕪地帶走出來。

晴明右手伸出兩根手指握拳,托在胸前的左拳拳背之上,不斷連著聽起來十分生澀的咒語安撫著暴躁的大地,若想安撫這片大地,唯有站在這片大地之上,所以晴明才會如此毛線的站在了這片不安的大地之上。似乎在晴明的努力下,略有平靜。但是……

鏡子,身上泛著的幽綠色的光芒此刻變得更加耀眼,隨著這陣光芒的加強,震動得更加強烈。劇烈的地震使地麵產生了裂痕。不斷有竹子從地下生長出來,這種生長的速度使得這片土地看起來逐漸失去了生機,在這周圍,除了竹子以外,其他的植物逐漸枯死。不隻是土地的生命力,連其他植物的生命力都被吸取了。

“晴明小心!這些竹子異常堅韌!”玄武在晴明身前展開一個水盾之後對著還在誦讀的晴明喊道。

晴明睜開雙眼,竹子的生長範圍已經開始逼近他了,靠著陰陽師特有的直覺,晴明不斷的踱著腳步躲開從地下冒出來的竹子。

“玄武!”空中出現了一道龍卷,瞬間將地麵上的玄武吹起,而晴明則被身邊的白虎吹起。

“那是——!”被風吹起的晴明觀察著四周的竹子,卻發現那並非毫無規律的肆意生長。

以少女為中心,向四周擴散的竹林邊緣呈現圓形,在這邊緣之內則是帶有如同星辰布局一般的法陣。

“西方國度的陣法嗎?!”晴明十分震驚。關於西方遙遠國家的陣法,晴明也隻是書卷中見過,像這種如同浩瀚星空般的法陣,根本無法再第一時間想到破解的方法。不過據說他們的法陣通常都依靠著強大力量的法眼維持著。(ps:這裏的西方指的是中國大陸上的國家。中國在日本的西側。平安年間航海並不發達,至於美洲大陸更是不可能知曉的存在。對於日本而言,也唯有本土國與西方唐朝之土地而已。)

但是卻無法肯定哪裏是法眼,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在陣法中央的鏡子。

“歸命!本不生!如來!大誓願!虛空無相!一起如來!”晴明快速地念動著咒語,一道閃電向鏡子的方向攻擊過去。但是在距離很遠的地方就出現了一道能量盾將咒符潰散。

就在晴明準備下一次咒語的時候,四周的暴動突然停了下來。

少年清醒了過來,他盡可能的表現出本不該有的冷靜,但瞳孔中出現的恐慌卻被少女盡收眼底。

“你是誰?你要做什麼?!”少年壓製著內心的惶恐問道。在這一刻他沒有任何的猜想。違背常理的事情已經發生,他已經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眼前的發展已經超出了常理的認知。

——守。我等了你好久,你終於回來了。少女溫柔的看向少年.

“……什麼?”

——守,我們終於團聚了……少女再次說道。

“不,我不是守……我是鬼柳言。你……你不要靠這麼近……”少年努力護住身體低著頭蜷縮著身子。

——你是上川守啊。看著我,我是鏡子呢……你的戀人啊……

鏡子上前抱住言,一副很滿足的表情。但是言卻在掙紮著。

“守……”鏡子輕輕拉扯言的手臂。臉上帶著輕微的不安。鏡子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這個人說著不知道是什麼內容的傻話。

言略微側了下身體,有意的回避著鏡子的視線和觸碰。但是鏡子反而更加靠近了。

“不會的,這不可能。我感受得到,你的氣息就是守”鏡子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少女看著言,“守,你還記得我們經常去的那個海岸邊嗎?”,眼中盡是期待之色。

“不……我並不記得”言略微將頭轉向一邊,不去對碰鏡子的視線。

“那,你送給我的這根發簪呢?”慌張的少女從頭發取下口中所說的發簪。那是帶有金色成分的,純玉石打造的發簪,所雕刻的形狀宛如鳳凰,看起來頗有那遙遠國度的風格。據說那個時候,玉石是那個國家最高等的象征。

“不記得……”

“那在流川江的事情呢……?”鏡子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眼睛泛起了暈紅之色。

“……”鬼柳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少女難以壓製心中的情緒,鬆開了抓住言的手臂的手。隨後又快速的抓起,急躁的喊著“不是的,你就是守沒錯的吧?你可是強大的咒術師呢。啊……你一定會咒術沒錯吧?”

言無法直視鏡子的臉,在短暫的停留後,扯開了鏡子的雙手。鏡子呆立在那裏,眼角的淚水不自覺的滑落出來。嘴巴微微顫抖著,同嘴型上判斷,似乎再說著“不會錯的”之類的話,然而卻不能發出聲音。

此刻,正式夕陽西下之時,整片竹林中卻隻有壓抑,這份壓抑讓晴明也頭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