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回家的路上,江月打電話給她。
“你不想知道淩濤的下落嗎?”江月問。
“你會告訴我嗎?”知香反問。
“那當然,我們6點在衡山路的流連忘返酒吧見。”
知香按時到達流連忘返。
江月已經在那裏等她。
“不喝一杯嗎?”江月遞一杯酒給她。
“不喝。”知香說,“長話短說吧,淩濤現在在哪裏?”
“不陪我喝一杯,我會告訴你嗎?”
知香接過酒杯,抿了一口。
“你說我不告訴你可能嗎?淩濤第一個不願意,他如果見不到你,是不會安心在那裏養病的。”江月說,“你看,我處處為他著想,你為他做了什麼?找不著他你連個電話也不打給我問問他的情況,不想他嗎?”
“你的信上不是說不要我騷擾你們嗎?”知香盯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裏有一絲得意。
“我帶走他,你不生氣?”她斜睨著知香問。
“我沒理由生氣。”知香說。
“太虛偽了吧?如果反過來,你把他從我身邊帶走,我會非常地生氣,所以我覺得你在撒謊。你其實很生氣,隻是忍著沒有發作。”江月嘲笑道,“我最不喜歡你這一點,當然也最佩服你這一點,你真能忍。有人勸我要學會忍耐,但是,我永遠也學不會這個。”
“說重點吧,淩濤在哪裏?”知香問。
“我看你快忍不住了。你等等,我先去趟洗手間,回來再告訴你。”江月說著離開,她向附近的黃河使了個眼色。
黃河一直在觀察知香。他跟江月說了,要打敗對手,先要了解對手,所以他需要見一見她所說的那個狐狸精。於是江月安排了這次跟知香的見麵。
在黃河眼裏,知香雖然也長得不錯,但是沒有江月出挑。江月像一朵豔麗的牡丹花,讓人老遠就能被她吸引住,而知香隻是空穀幽蘭一般淡雅,遠遠地發現不了她,靠近她,越細細地品,越覺得她非同一般。
知香出現之後,無論江月怎樣激她,她始終心平氣和,所以黃河看不出來她的心思。他很少碰到這種情況,一般的姑娘,他可以通過她的各種肢體語言透視她的內心,而知香沒有多餘的動作,整個給他的信號隻有一個:冷靜。
這是一個怎樣的姑娘?他很好奇。他端著酒杯走近知香。
“hello,美女,”他向她打招呼。
知香別過頭看了他一眼,沒有理睬。
不善交際,還是性格孤傲?黃河心想。出現在酒吧的女人,如果像他這種帥哥主動打招呼,至少會點頭微笑一下。她冷漠地看他一眼,隻當他不存在,還說明一個問題,她不懂酒吧交際禮儀,看來很少來這種地方。
“坐你邊上不介意吧?“黃河問。
”沒事。“知香回答。
”美女貴姓?“黃河問。
”對不起,我不喜歡跟人聊天。“知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