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蘭花此刻端坐在審訊椅上,旁邊站著一名雷火特意安排的女警,防止在審訊的過程中出現什麼意外。
潘蘭花看起來有些精神憔悴,但表現的依然很淡定。
雷火開始訊問。
“潘蘭花,知道為什麼今天沒有讓你回去嗎?”
潘蘭花昂起頭,看著眼前的雷火和淩蕭,平靜的回答:“也許你們還有什麼想問我吧?”
“潘蘭花,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所以對明白人不用細講。”
雷火說著把錄音機從桌子底下提到上麵來。
“還用不用再聽一遍錄音了?”
潘蘭花瞄了一眼桌上的錄音機說道:
“看來你們比我想象的要聰明,我原以為你們還得再等一段時間才能發現這盤磁帶的。
既然事到如今,我也就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了。是的,人是我殺的,孫紅軍是我殺的。因為他該死!”
最後一句,潘蘭花咬牙切齒的說道。
隨後,潘蘭花道出了那鮮為人知的更為詳細的事情經過。
“我原本就是和孫青林好過,這你們知道。
我和孫青林重新相好後,我們就經常趁著孫紅軍不在家的時候白天去縣城約會,有時候也在過我家,那是後半夜。
雖然次數不是很多,前後有那麼七八次吧。盡管我很小心,但二個月前我還是發現自己懷孕了。
我知道丈夫孫紅軍身體有毛病不能有孩子,孩子是孫青林的。
當時我心中很害怕,怕萬一事情敗露怎麼辦?”
潘蘭花說到這,淩蕭沒有吭聲,隻是用筆在麵前的紙上寫下了四個字:掩蓋私情。
“知道自己懷孕後,我就和孫青林商量對策,孫青林提出讓我和孫紅軍挑明離婚。
可你們也許不知道,我娘家家庭條件不好,家中翻蓋的五間房子還有我弟弟結婚的彩禮都是孫紅軍出的。
如果我要和他離婚,他肯定是要我們家還這筆錢,我們家還不出,所以我爸媽死也不會同意我離婚的。
孫青林又提出和我一起私奔,遠走他鄉。
可我知道他家中還有五歲的孩子和老人,我們走後孫紅軍勢必會到他們家去鬧,我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也不願意讓他背負一生的罵名。
說到這潘蘭花停頓了一下,拿起紙杯喝了一口水,然後接著說道:
“所以我沒有同意。
我之所以沒有同意,是因為我已經想好了,要想以後能有好日子過,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孫紅軍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於是,我趁著孫紅軍在家的時候,錄下他毆打我和我進行床事的錄音。
其實我早就知道村裏那個光棍孫福來時不時的來偷看和偷聽我。我就是想利用孫福來來證明當時孫紅軍在家的假象。”
淩蕭又在紙上寫下:掩人耳目。
“錄好音後,我就一直在等機會。
原本我的想法是想辦法把安眠藥混在水裏讓孫紅軍喝了,然後再想辦法把他引到房上,趁他不注意讓他從房上摔下來摔死。
然後再把屍體偷偷的掩埋,這樣即便日後公安局破了案,也隻能證明孫紅軍是不小心摔死的。
可往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天也就是農曆7月25那天孫紅軍喝酒回來後,喝下了我給他加了安眠藥的水。
可能是我沒用過安眠藥加的有點多了,他酒喝得也有點多,又是到床上折騰我,還沒等我想辦法讓他上房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
我本想等他睡一會在說,可等了一會,我突然發現孫紅軍開始口吐白沫,再後來我就發現他沒有了呼吸和心跳,已經死了。
當時我害怕極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隻好半夜去找孫青林。
我說把孫紅軍拖到後山埋了算了,孫青林不同意說是屍體目標太大,萬一被人發現一查就查到我了。
後來他就在我家把孫紅軍給切開了然後裝進編織袋中放在自行車上馱回他家去了。
第二天孫青林來告訴我說都處理好了,不會有人發現,即使以後有人問起就說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
過了兩天,我看沒什麼動靜,正好那晚孫福來又來我家偷看,我就故意把事先錄好的磁帶放給他聽,讓他誤認為孫紅軍還在家,
到了第二天,我告訴公公和婆婆說孫紅軍又外出打工走了,他們也沒懷疑什麼。
後來,我聽到你們把孫青林抓走去問情況,並且關了起來。我就知道青林哥肯定是什麼都扛了下來。”
淩蕭又寫道:為情攬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