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蕭聽完雷火的敘述,不由得在心裏對雷火由衷的讚歎,這可是在公安學校的課堂上學習不到的。而且就算有一些理論性的東西,也遠沒有這種現場的學習和理解要深刻的多。
雷火接著說道:“還有一點孫青林也沒有說實話,那就是他家上麵的人血,他肯定知道是怎麼回事。”
甄燕接著問道:“是的,我們現在是知道孫青林實在說謊,可問題是現在如何讓他把實話說出來呢?如何讓他從實招來?”
雷火笑道:“所謂兵不厭詐。在沒有確實證據相支持的情況下,詐是一個很好的方法,雖然說出來不好聽,但確實很有效。還有就是......”
沒等雷火往下說,淩蕭就接話道:“我猜猜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就是從孫青林的動機上做文章了。”
雷火看了看淩蕭笑道:“鬼東西,沒有你不知道的。”
說完,雷火和淩蕭、甄燕三個人腦袋又湊在一起,如此這般的商量了半天這才作罷。
接下來,雷火並沒有再接著連夜突審孫青林,而是把他晾在了一邊不再理會,隻是囑咐把他看守好。
第二天上午,雷火洗漱完畢吃完早飯,這才慢騰騰的來到審訊室接著審孫青林。
孫青林是一夜未眠,此刻正耷拉著腦袋坐在椅子上似睡非睡。
看到雷火進來,孫青林連忙坐直身子,臉上堆笑衝著雷火點點頭。
雷火看著孫青林說道:“孫青林,昨天晚上一夜沒睡考慮的怎麼樣了,有什麼要說的嗎?”
孫青林答道:“雷隊長,確實是一夜沒睡,也睡不著啊,我真沒有殺人。”
雷火冷笑道:“你一夜沒睡,我可也是整宿未眠。你殺沒殺人自己心裏最清楚,我想說的是紙是永遠包不住火的,
我知道你撒謊的目的是什麼,你不說我就不會知道,都到時候後悔的是你自己......”
雷火話音未落,審訊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由於用力過猛,門一下子大開。
衝進來的是淩蕭,隻見他興奮的說道:“雷隊長,是不是可以走了?我已經......”
雷火狠狠的瞪了淩蕭一眼示意他屋裏還有孫青林。
淩蕭這才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那我在外麵等您吧。”
說著,淩蕭又趕緊把推開的門重新關好。
可就在淩蕭這一開一關的時間,孫青林很清楚的從屋門處看到兩個人一左一右押著一個女人正往走向前邊的院子裏走去。
盡管那個被押著的女人沒有回頭,也隻是一個背影。
可是孫青林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個女人正是潘蘭花。
門關上後,雷火邊收拾桌上的材料邊說道:“孫青林我知道你在昨晚的口供中好幾個地方都在說謊,孫紅軍絕對不是四五天前離開的家,你最後一次見潘蘭花也不是在她家裏,時間更不是在7月26之前。
怎麼樣還用我再細說嗎?算了,我知道你是為情所困,是個重感情的人,我就成全你這個情種吧。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啊!”
雷火感歎了一句,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孫青林問道:“雷隊長,你們打算去問潘蘭花?”
雷火盯著孫成貴答道“當然,不然你以為呢?”
孫成貴表情突然定格了,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看著雷火,一動不動。
大概也就幾十秒鍾的樣子,審訊室的空氣似乎凝固了。
終於孫青林長歎一聲說道:“雷隊長,你不用費勁再去問她了,我知道再怎麼樣也瞞不過你們,我全都告訴你。”
聽孫青林這麼一說,雷火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塊硬骨頭終於啃下來了。
孫青林的心理防線一旦突破,那下麵就會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孫青林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向雷火供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隨著孫青林在雷火的旁敲側擊下把事情全貌複原出來,他向雷火揭示了一個聳人聽聞、令人發指的過程。
確如潘蘭花所言,孫青林與潘蘭花從初中的時候就是同學,可以說是青梅竹馬。
後來兩人暗生情愫,互生好感,最終突破禁區偷嚐禁果並且還私定了終身。
但無奈因為孫青林家庭條件實在不好,潘蘭花的父母得知後死活不同意,最終還是父母做主將潘蘭花嫁給了在外做裝修生意家庭殷實的孫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