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回 殷顯文淺薄遭譏嘲(2 / 3)

不相通,不相通。組長是我自己不願意當的,也沒有心計心機的。朱春培兩次背叛我,都不是我的責任。第一次你知道,這一次大概你也聽說了些,我不想說了,反正責任不在我。

你不願意當!這連錢述宗和舒禮銀都騙不過去,還想在我麵前弄鬼!舒禮銀夜拜錢述宗,又幾次拜訪貴府,他與你、與錢述宗之間的談話都略略告訴了我梗概。他不知你的真實意圖,你卻瞞不過我去。由組長降為副組長時尚且如喪考妣,你對組長一職的看重可見一斑,奪組長之恨又豈能不刻骨銘心。

你們去公司發財之後,雖近在咫尺,音訊卻幾乎隔絕,杜基常他們也一樣。偶爾碰到你們兩個攤子的人時也都形同路人,不橫眉冷對就算客氣。隻是最近耳聞你們那攤內豬犬相搏、熱鬧非凡。

豬犬相搏,什麼豬犬相搏?

韓熙光莞兒微微一笑,沒有作答。殷顯文一思索、一琢磨,明白是指匡全正與朱春培武鬥。覺得韓熙光言下有自己縱容之意,應該辯駁幾句。若不辯駁,自己豈不成豬狗的同黨和頭目了。

朱春培和匡全正是打過幾架,可他們一個狂犬,一個瘋豬,又都年輕氣盛,身強力壯,我勸不住,拉不開呀。

你勸不了那瘋豬,還止不住那“凶勝藏獒無忠心,噴汙瀉穢髒環境”的狂犬嗎?我在時他就是你言聽計從的心腹,腥臊的指手畫腳的“二領導”。

這“二領導”是白鳳芷的創造,十分紮耳,殷顯文隻好聽著。當年那跟屁蟲護身犬在他的庇護和慫恿下目無尊長,大言不慚、狂妄之極,滿口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全室之人無不嗤之以鼻。獨殷顯文護著寵著這個惡少。

也不能這麼說,隻不過我和他的觀點共同處比較多些,容易一致些,商量就多些。當時不也經常和你商量討論嗎?

是和我商量討論過幾次,可與和那心腹商量相比有本質的區別,是小巫見大巫、不可同日而語。和我商量是淺談則止,我的意見總是逆耳的,你接收過幾條!而對他你是言聽計從,甚至代你發號施令。雖說時過境遷,我到還是希望你回過頭去,再想想到底誰對的成分更多些?更正確些?我斷定你是不敢回思回顧的,更不敢想那次買計算機後的分書,我挑選的一本也沒有到我。

殷顯文沒有回答,韓熙光又接下去。

其實你的偏愛偏向自明,目的也路人皆知。現在你留下狂犬護身,將瘋豬攆到對手一攤來搶食攪鬧。你的目的看似達到了,所以才興高采烈、幸災樂禍、得意忘形得忘乎所以。不過那瘋豬未必就能如你願,再攪鬧得起來。本組現在有三四個正派的高水平的大學畢業生和碩士,他們勤勤懇懇、敬敬業業,完全不與匡全正類同,成不了舒禮銀或朱春培的幫凶。我度舒禮銀也不會愚蠢到用朱春培完全代替我,否則晉同城之敗也會等著他。

殷顯文如芒刺在背,愈加尷尬,後悔剛才那得意忘形的神態完全暴露了自己的內心世界,讓韓熙光揭穿了心胸。自知掩飾不住,但哪肯不辯不遮掩。

不不不,這次我絕對沒有攆他,是他自己與匡全正幾次交手大打出手,待不下去。他的文化層次又太低,業務能力也太差,晉同城那項目就是他搞砸了的,所以就沒有挽留他。當年你說他挺聰明,讓我們培養提高他,結果他說你我輕視他,看不起他,至今不與你說話,也很長時間不與我說話。

你是沒有攆他朱春培,可你的傾向不言自明,而且傾得比較徹底,難道這你這也不承認?這種情況下他能待得下去?其實狂犬與瘋豬半斤八兩,本質上差不到哪裏去,也好不到哪裏去,你怎麼就那麼袒護那狂犬呢?

朱春培自己要走,我自然沒有挽留的意思;匡全正無走的願望,我自然不能攆他。說到喜歡那是談不上的,有時還十分的討厭他。他不分場合,目無尊長,滿口髒話,對誰都狂吠狂囂,令人膩味厭煩。記得那年新春茶話會就弄得霍金梁十分尷尬。然而他又不同於朱春培,朱一無所能,而他畢竟是正規大學畢業,水平高多了,又貼心忠貞,有了他,有些事就不用我親自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