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舒禮銀介紹後，白鳳芷又去谘詢胡秋萍。胡的關係雖去了公司，但因公司沒有房間安置，仍舊在一二二一房間辦公。
老校友，室裏想安排我到五組來，你能介紹介紹他們的情況嘛？
我們現在到公司了，不屬於五室五組了。
知道，你們不是剛剛離開、還在一起辦公嘛？情況肯定知道，介紹介紹嘛。
這倒也是。我們沒有走時這個組是三攤，我們走了就剩下他們兩攤，殷顯文一攤，舒禮銀一攤。
那你看我是到殷顯文攤內好呢，還是到舒禮銀攤內好？舒禮銀與殷顯文哪個水平高，誰的人緣好？
那當然是殷顯文攤好，無論是業務水平還是人緣關係方麵，殷顯文都勝過舒禮銀不少呢，都比舒禮銀強得多。殷顯文在四室抓過總體、當過好幾年組長，從這就該知道水平比舒禮銀強得多。你隻要看看徐麗華在所裏的地位，就該知道他的人緣關係也比舒禮銀廣啊！
胡秋萍隨又將白鳳芷來五組的消息告訴給殷顯文。殷顯文便捷足先登，找白鳳芷了解情況，並搶先安排了白鳳芷的工作。然後告訴舒禮銀。
白鳳芷調到我們組來，我已安排了她參加二號台的改造工作。
嗯、啊、噢，知道了。她是我從室裏要來的，想她幫我搞單片機巡檢儀的。你既然安排了她的工作，又是軍品，我就不安排了。
白鳳芷來五組後，辦公桌仍舊放在室辦公室。不幾天她也發現一00八房間的優越性，隨也到一00八房間辦公。
白鳳芷的到來使殷顯文的攤子增加到四個人，而舒禮銀手下仍舊隻有朱春培一個兵。
白鳳芷來時帶了她設計的幾塊板子，殷顯文想將其組成係統，用到二號台的改造上。《二號試驗台》幾年花了幾萬元，可改造方案遲遲出不來，一張圖紙也沒有拿出來，無尺寸之進。除殷顯文和匡全正給“裕達”谘詢外，沒有找到民品項目，安排不出韓熙光的活兒，令他無所事事。韓熙光喜歡看書看報讀雜誌，喜歡寫寫塗塗，到也不寂寞無聊，有時還自得其樂。隻是殷顯文有些看不得。二組五組再調整後，一二二一少了好幾個人，胡、郎、朱、苟、杜與韓熙光的座位分在兩頭，中間隔有幾排試驗台、辦公桌，相距較遠，吵鬧影響減輕，其餘多不常來。自那次分書後韓熙光鄙夷殷顯文的為人，厭惡匡全正粗鄙狂妄，見他二人形影不離，內心感到壓抑，隨不怎麼去一00八試驗室，又回到一二二一辦公學習。膩煩了就上四樓圖書館翻閱書報雜誌，工間操到小花園散步聊天。白鳳芷來後也無所事事，韓熙光有了一個搭訕說話的，略顯寬鬆些。所以也常去一00八待一會兒。
白鳳芷剛來，殷顯文向錢述宗要軍品指標，爭一次就吵一次。錢述宗說白鳳芷是幹民品的，沒有參加“二號台”的改造工作，不應該有軍品指標。
這日一二二一辦公室裏談論起軍品指標，白鳳芷因沒有要到軍品指標心下不樂而怨氣衝天。胡秋萍聽了憤憤不平，慫恿白鳳芷。
對他們你就不要客氣，不要怕，去爭，去吵，他們憑什麼欺負人，不給你軍品指標。
剛到這裏不幾天，就去要軍品指標，覺得不大好。
有什麼不好，一個攤子的，憑什麼他們有、你沒有！如此不公平、不合理，欺侮人，還讓不讓人活？不要怕，去爭、去吵、去鬧，不爭、不吵、不鬧，他們就覺得你好欺負。
不想參與議論又隔著幾排桌子的韓熙光聽了，走過去指斥胡秋萍。
你就會挑事兒，真是個起禍之頭，盡把當她上。
我讓她去爭她應該得的，怎麼是把當她上了？
她與領導的關係和你與領導的關係有天壤之別，你得領導歡心，受到青睞和照顧。領導對她有看法，若再為軍品指標去爭去吵，那豈不是對她更加不滿有看法，指標爭不到，以後的日子反更加不好過。這點，你難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