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海口城,被忽悠兩隻神鳥救了,”帝江隻能實話實說:“我在海水飛得累了,但是怕水,不敢下落,沒辦法隻能向西尋找陸地落下休息,飛到了海港城市海口城,到了郊區農村,便落了下來,那嬰兒餓了,我找到一個農婦給他哺乳,沒想忽悠兩鳥飛來搗亂,我嚇得飛走了。
“把她給我”,她輕輕地道:“你可以走了”
帝江不敢違逆,從高空落下,將抓來的白發女子放在了地,急忙飛走了。她緩緩地落下,落在那女孩的旁邊,伸手將她抱了起來,飛向那熊熊燃燒著的篝火,在篝火旁,她把那女孩放下,火葉子在隨著小風搖曳著,這三個月來,今天是頭一次覺得有些暖意。
她坐下身來,就坐在小女孩的身旁,偏頭靜靜地看著那穿著邋遢破裂,一頭白發散亂,疲憊不堪的小女孩,伸出手撩起那女孩的頭發,那女孩身體哆嗦地抖動了一下,在她眼前露出一張慘白,精致的臉,連在睡夢中也是這般驚恐地神情,女孩小小年紀,到底經曆了什麼?她用手指輕輕地捋順那女孩雜亂無序地散發。
“這便是這世間的人嗎?,那流落在這世間的他,是那般幼小會得怎樣去麵對?”她歎著氣,涼涼的空氣似是在撤走她心裏的暖意。寒氣有些逼人,她扭轉頭,伸回了手往火堆了加了些柴火,火葉子越燒越旺,身體裏怎麼也不曾覺得有暖意,她埋頭一根往一根地往火堆裏加柴,火烤得她很疼,就是不覺得有溫暖,她轉頭看了看那小女孩,想站起身來把小女孩往遠處稍微挪遠了一點。可是那小女孩醒了,已經自己起身坐在火堆旁,坐在她身邊,正靜靜地,呆呆地看著她,她一頭飄逸黑發,帶著花冠啊,火光一閃一閃的照在她臉上,有些昏黃,可是卻那麼聖潔絕美,小女孩腦海裏閃現出,冰天雪地之中,有一個一襲白衣,不施粉黛的女神,端坐其中,雪花飄落,飄落,那絕世之姿,何需粉黛,何適粉黛,那胭脂水粉世間俗物不過是對她的褻瀆!想是任何人看到這絕世麵容,都想心甘情願,不求回報為她做任何事,沒有任何褻瀆她的心思,也升不起褻瀆她的心思,她隻要站在哪裏,就看自己那麼一眼,便是不枉此生了,小女孩心裏,沒由來的升起恨,為什麼老天爺要創造出美麗,要創造出比她更美麗的美麗,為什麼不將這傾城傾國之姿給予她自己,這樣便不會經曆過那些汙穢肮髒了,小女孩生得漂亮姣好,但是在這世間算不上一等一的樣貌,在那些樣貌上等的孩子中是墊底的存在,甚至還不如那些分類在第二等之中的大部分孩子,隻是她天生之中帶些柔弱,不忍心把她歸類在那第二等的孩子中吧,才把她歸類在第一等的那些小孩中,隻因為家裏很窮,便被父母賣給人口販子,人口販子把收購來的孩子,集中在一起,進行分類,分成兩等,第一等頂級漂亮的,送往帝都--華陽,帝都華陽城是整個人世間最繁華最富饒的人類城市,人世間十分之一的財富聚集在這裏,第二等,也是最多的,被販賣在世間各地,包括北方大漠深處,大漠雖荒涼,但盛產金銀玉石,駿馬毛皮,大草原上生活艱難,但也機遇重重,這裏民風彪悍,幹的常常都是強搶毫奪,殺人越貨是常事,部落與部落之間,為了那點生存資源,也是相互傾紮而生,累世血仇。但這裏強大的大頭人,常常都是幾十萬張的毛皮存貨,成堆玉石金子,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因為商道不通,雖有華朝設立在邊界進行貿易的商司,但華朝國策重農抑商,僅僅隻是從商司以物換物,緩解不了大平原地帶的牧民基本所需,所以明道上不通,這裏便存在著走私的黑市,從華朝走私大宗穀物,茶葉,糧食,鹽巴,布帛,鋼鐵等大漠緊張需要的東西,換取大漠裏產的皮毛馬匹,金銀玉石。因為黑市是以牟利為主導,除了走私生產資料,大平原上的大頭人們非常喜歡中原之地的女童與女人,但從華朝內販出人口是遭朝廷嚴厲打擊的,特別是婦女兒童。所以這黑市也是販賣人口的通道。
她本來是在那第一等人中的,和那些小女孩學的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長大之後是送往煙柳之地作為清倌人的,但是大草原上,大漠深處有個強大的大頭人,深喜五六歲至十一二歲的女童,那大頭領指明那在大草原上走私的華朝華陽金家,要他們上貢十數個上等貌美如花的女童,來供他泄欲消遣,如若不上貢,便發兵要切斷華陽金家在大草原上的走私活動,那華陽金家,無奈之下便從人販子哪裏買下這十數個貌美如花的女童經調教後混雜著貨物交由奴隸販子從華朝運送出去,在大草原上運送去給那大頭人的途中,被帝江遇到,發現小女孩根骨還勉強行,便從中搶了這小女孩,就這麼小小一個五歲的小女孩,這般小的年紀,就得學習怎樣侍奉成年人,怎麼去取悅於成年人,人心啊,人是追求美麗的,但托起美麗的背後,是多少的汙穢與肮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