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來橫枝(3)(1 / 3)

在這世上傳說中的東海蓬萊仙境中,這小島上,百花迎著陽光,依舊美豔絕倫,或說猶勝昨日,她心思沉重,走在這海邊沙灘上,那腳印,淺淺的印在沙灘上,這世上怎會有這般的腳,那般的美麗,不應出世在這世間,不應出世!

“一天啦,他...他還好著麼?”隻有這海浪拍打著沙灘的聲音,沒有人回她,沒有人回答,那海的遠處,是天塹。

相傳,那極北極北的北方,有一個北冥海,大海中生活著一條魚,它的名字叫作鯤,鯤長的很大,很大,大到不知道幾千裏;後來變化成為了鳥,它的名字就叫作鵬,鵬的脊背,也真不知道是長到幾千裏;當它奮起而飛的時候,那展開的雙翅就像掛在天邊的雲彩。大概隻有傳說中的鯤鵬,才可以帶她離開這方海島,趕到那極北極陰之地吧。

她心裏躊躇,想著這個故事,嘴裏隨即吟唱:“北冥有魚,其名為鯤(kūn)。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吟完,她像是被什麼擊中一般,愣在那裏,腦裏靈光一現。

“原來是這般,”她似癡似呆般,喃喃自語:“是這般啊!”

她放下心中一切,漸漸放鬆,放鬆所有執念,不再想,似是溶入這天地間,無己無念,不再依賴這世間俗物,像是和這天地化為一體一般,漂浮起來,浮在空中,在空中似魚那般遊來遊去,她感知到這世間無邊無際,她在其中無拘無束的遊著,然後感知變大,變大,變得不知道是幾千裏那麼大,忽然,她垂直而上,衝天而起,她感覺到她自己正在生長變大,那後背展開翅膀向這方世界蔓延開去,不知道自己是生長到了幾千公裏,她一隻努力的往上飛,像是要飛上那九天。突然,她意識裏,砰的一聲巨響,她早已經飛出了這方天地,早到了極北極陰之地的上空了,原來這就是逍遙遊身法啊!這其中記載的身法,竟會會是這般神鬼莫測,隻要練成了,便想去哪裏,便去哪裏,比傳說中的鬥戰勝佛孫悟空的筋鬥雲高明得多了。

這口訣傳世千年,也不曾有人探尋到其中深藏之秘,都隻以為是篇神話傳說故事。她蕙質蘭心,也是機緣巧合間,破解這千年之秘,修得這逍遙遊身法。她從高空落下,來到這極北,極陰之地,剛剛在高空運起逍遙遊身法時,她感知過,這極北,極陰之地方圓千裏,沒有任何活物,死寂般空蕩蕩的,那怪物,還沒到這極北極陰之地嗎?那怪物若是要奪舍他,就必須要到這極北極陰之地來。她想起那怪物,從她手裏奪走他時的情形,以那怪物的速度,怕是要,就算是一路上不吃不喝,也要一個半月才能趕到這裏,她心裏很急,很想馬上離開,飛往別處去尋找他,但天下之大,人海茫茫,不知道那怪物現在身在哪裏,她雖然心裏很急,也得把心按耐下來,守在這地方,守株待兔。她身賦逍遙遊身法,食物,柴火倒是不缺乏,隻是這地方死寂得很,死氣沉沉,若不是,她還活著的話,她恐怕會懷疑連空氣也是死的。

還好,在這裏感覺不到晝夜輪回,不然那一天一天的等待是如何的焦灼她的心,三個月的時間等待,她越來越坐不住了,那怪物還沒到這裏來,她的擔心這三個月來,就像是一雙雙利爪抓著她的心,在撓著她,揪心的疼,她已經到了發狂的邊緣,她運起逍遙遊,飛身浮起,感知這千裏極寒極陰之地,終於,那她感知到了那讓她咬牙切齒地氣息,那怪物的氣息,但是卻感知不到他,感知不到他的氣息,怎麼也感知不到?他呢?死了嗎?

“我都還不曾知道你的名字,它怎麼能,它怎麼能讓你,能讓你就這般消散在這天地間。”怒火熊熊的燒著她的心,她有啖其血肉的衝動,一閃身便到了那怪物跟前,隻見那怪物六隻腳抓著的不再是她親手編織的花籃,而是一個一頭白發,五六歲的小姑娘,不再是她的那個他了。

她突然出現在帝江身邊,它一驚,認出了她。

“是你,”帝江驚恐地道。

“他呢,你從我手中奪走的那個嬰兒呢”她寒聲地道:“他死,你死,他生,你生。”

帝江非常驚恐她的速度,因為在天下神仙之中,它帝江的飛行速度是排在前列的,因為它是混沌,混沌是沒有七竅的,它雖然是神體,但最怕被人在它身上鑿出七個窟漏,所以它才想方設法的找人身體奪舍來擺脫它最大的夢魘,它好不容易找到那頂級的肉身,卻被忽悠二丫給救了,它本想當時暫時躲避那忽悠二神,但是沒想到的是那忽悠二神卻在那農婦家門前的大樹上安了家,鐵了心要死守那男嬰孩,它隻能舍棄那男嬰,到別處再尋奪舍之身,它運氣蠻不錯的在往北飛時,在北方的大草原上,它遇到了奴隸販子,在奴隸販子的販賣人口的馬車中發現這個年齡稍大,勉強適合奪舍的女孩,它不敢在耽擱了,不敢再等了,那忽悠二鳥的鳴叫聲,是它的催命符,它算是這個世界上最憋屈的神了,這是它的救命稻草啊,它施法弄昏奴隸販子以及馬車上所有的人,打開籠子,抓起這女孩立馬趕往極北極陰之地準備奪舍,因為路上女孩要吃要喝,它得停下來尋找食物,施展迷惑之術讓女孩進食些食物,緊趕慢趕的還是用了兩月有餘,才趕到這極北極陰之地,沒想到才剛到,卻又遇到這個煞星,它下意識的加力快速逃開躲避,可是她就像沒動過一樣還是在它跟前,它大是驚恐,她這麼快的身法,想要在它身上鑿幾十個窟漏,它逃也沒地方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