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左冷禪、嶽不群紛紛讓開一條路讓吳天過去,遂跟著吳天來到竹林的竹屋門口,吳天指了指旁邊的凳子,道:“坐!”
嶽靈珊和劉菁急忙端來茶給三人斟上,遂回了屋內做飯去了。此時已快臨近中午,天上的日頭很是暴烈,吳天瞧著三人眼巴巴地看著他,笑道:“看來,三位也對獨孤九劍很好奇。其實獨孤九劍出自宋朝絕世劍客獨孤求敗,獨孤九劍的最高境界是無招勝有招。不過獨孤求敗畢生境界倒是有著鮮明的劃分,利劍之境、軟劍之境、重劍之境、木劍之境、無劍之境五大境界。可惜了,他死早了,要是遇到我,倒是可以吊著暴打他一頓,至少他的境界並非是劍道最高境界,劍道最高境界乃是劍域,唯有登臨劍域才能有破碎虛空的能力。”
嶽不群、左冷禪、田伯光三人的武功如今尚未達到無劍之境,聽著吳天這般說,心裏倒是認可,畢竟吳天的武功絕對是當世登臨武道巔峰的第一人,就是東方不敗在葵花尚未大成前也不敢對他掠其鋒芒。
吳天不由譏笑道:“你們三人尚未把武功修煉到大成,就是武道也未曾領悟出無劍之境,獨孤九劍雖然與葵花寶典有著很大的分別,不過武道修煉到最後均殊途同歸,獨孤九劍靠的是天分和悟性,活學活用,而葵花寶典又何嚐不是。以你們現在的劍法,雖然已經登堂入室了,不過鋒芒尚未收斂,唯有達到返璞歸真,身容自然,那便是真正的武道大成者的表征。”
田伯光現在的境界與左冷禪、嶽不群差不多,大家都已經領悟出了劍意和劍勢,未能領悟出劍域。不過劍域必須達到無劍之境,唯有不滯於物,草木竹石皆可為劍的境界,才有資格領悟出自然之道,也就是劍域的外在表征。
瞧著三人沉思的樣子,吳天歎道:“我這個人不大喜歡動手動腳,我喜歡天下美女,遊戲於美人之間,對於江湖中的事情,興趣不大。”
田伯光心中更是好奇起來,心道:“你不喜歡江湖,為何把劍修煉到這般恐怖的境界?騙鬼去。”
嶽不群恭敬道:“先生,既然不喜歡江湖,為何踏入江湖,像先生這樣的真正高手,理該無上武道,江湖的確容不下先生這樣絕世天才。”
左冷禪不敢置信地看著吳天,小聲問道:“先生,武道中真有破碎這樣的境界?左某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就是兩百年前的張三豐也唯領悟出這樣的境界出來,難道先生已到了這樣的境界,可否讓我等後學之輩一睹真容。”
吳天很是好奇地看著田伯光、嶽不群和左冷禪三人,不解道:“難道你們修煉了葵花寶典後,仍未消除心中的野心和爭霸?我雖然沒有修煉葵花寶典,畢竟這套武學雖然是武林中的絕世寶典,不過我不想沒有傳承之物,所以才沒有揮刀自宮,自然沒有修煉這套武學。以東方不敗蝸居黑木崖後山繡花,以為葵花寶典可以磨練人的爭霸之心呢?現在見三位都是葵花寶典的修煉者,可心性倒是仍在,太奇怪了。”
田伯光目光直直地凝視著吳天,不解地看著吳天,想知道吳天是不是說謊。可惜他失望了,吳天表現得非常淡然,好像當世武學沒有讓他感興趣的。這一次邀請嶽不群和左冷禪出來,他可是與左冷禪打了一架,兩人不分勝負。何況葵花寶典上推薦的兵器是銀針,以針為兵器,但武道上與吳天的說法極其類似,至少不會輸給獨孤九劍,甚至在武學修煉速度上勝過獨孤九劍,畢竟獨孤九劍不是所有人都能修煉到大成境界的。
田伯光誠懇道:“先生,我們三人的確想試一下,至少知道我們三人的武功到底與先生有多大差距。”
吳天似笑非笑地看著田伯光,道:“小田,你真心對我沒有恨意?”
田伯光知道在吳天麵前最好不要說假話,要是說了假話,那吳天可能會把他宰了,隻有真話吳天會饒他一命。於是田伯光想也不想就回道:“有的,我恨不得把先生殺了,我這一年來,一直在勤修苦練,就是希望葵花早日大成,然後……”
吳天的眼睛遂又看向左冷禪和嶽不群,戲虐道;“兩位呢?是不是也想宰了我,恨不得把我的頭顱砍下來掛在師門前,以供後人瞻仰你們的豐功偉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