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一路上遊山玩水,根本沒把劉正風的死當回事,劉菁雖然心情鬱鬱,可也不敢在吳天麵前說什麼?吳天能在劉府滯留一年,已給足她麵子了,何況她的身份就是吳天身邊的侍女,並非夫人。
吳天道:“你父親的死那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我不是你家的打手。給了你爹一年醒悟的機會,可他和曲洋卻把我當冤大頭了。若非你是我的侍女,劉府已滅門了,那會隻死了一個劉正風。”
寧中則和嶽靈珊都沒有說話,她們內心裏也非常反感劉正風,但凡拋家棄子,對家人漠然視之的男人,都不受人所喜。現在吳天把事情挑明了說,寧中則才道:“妹妹,此事的確不是老爺的過錯,如果劉三爺識趣,早該遠離江湖,遠走高飛。偏偏他明目張膽地帶著曲洋在衡山盤桓,更把老爺當作家中打手,老爺是那樣的人麼?老爺是他能利用的對象,要不是老爺看在你的麵子,未必會給你弟弟一套心法,沒有這套心法,莫大先生未必會竭盡全力收留令弟。”
說到這裏,寧中則卻好奇起來,不由問道:“老爺,你為何知道嵩山的人會在我們離開劉府後下手?”
吳天笑道:“因為左冷禪怕的是我,而不是劉正風。如果劉正風聰明,他直接向我討要福州的那棟院落,可是我的產業,給左冷禪十個膽子也不幹去那裏殺人。”
劉菁抹了抹臉頰上的淚珠,不解道:“可父親已金盆洗手了啊,既然退出了江湖,他為何還要下手,不怕江湖人恥笑?”
吳天道:“金盆洗手有個屁用,對左冷禪這樣的梟雄而言如同廢紙一張,何況左冷禪殺他有的是理由,他退隱了又如何,他是退出了五嶽劍派,更自我逐出衡山,可曲洋沒有真正的金盆洗手脫離魔教,所以說,左冷禪殺他的理由早已有了,如果沒有我在,殺他還是很容易的,何況劉正風邀請來的人,大部分與神教的人都有著極大的仇恨,兄弟的情義再深,與家仇而言,卻不值一提。”
吳天坐在長江邊上釣魚,瞧著魚線的魚鉤已在動,對於林子中的三人,吳天卻沒有興趣追究,視若無睹,我行我素的坐在那裏。忽然聽到林中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哈哈哈,吳先生真是一語中的,道盡人情世故。”
左冷禪忽然從旁邊林中走了出來,抱拳向吳天拱了拱,接著嶽不群和田伯光也來了,寧中則和嶽靈珊兩人神色登時凝重起來,三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來這裏不是什麼好事。
嶽不群道:“師妹,好久不見了,過得還好麼?”
吳天淡然道:“嶽掌門功力又大進了,真是可喜可賀。嗬嗬,寧兒現在吃得好睡得好,兼且武功也進步很大,能不好麼?三位來此,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左冷禪、嶽不群、田伯光神色凝重,到現在吳天都沒有起身,顯然未把他們來此當回事,不無懼他們三人是來報仇的。這讓三人很是無語,又恐懼,以三人現在的實力和身份,就是麵對東方不敗,隻怕東方不敗也抱頭就跑。
嶽不群道:“吳先生,我們來此,別無他意,隻想試一下我們三人聯手能不能與先生打個平手。”
嶽不群知道吳天不喜歡彎彎道道,喜歡直來直去,你要是和吳天玩心眼,吳天會把你往死裏整。劉正風就是很好的榜樣,少林也是榜樣,但凡和吳天玩心眼的人都死了。
吳天抬頭驚奇地看著三人,好奇道:“你們三人八竿子打不在一起,怎麼聯手了呢?啊,我知道了,中間人應該是田伯光罷,小田可是在衡山修煉了一年之久,還收了個弟子林平之,現在林平之不在,料想是上華山思過崖了罷,嘿嘿,我也想見識一下獨孤九劍和葵花寶典到底誰強誰弱,風老頭這回遇到對手了,在風老頭眼中,獨孤九劍可以破盡天下武功,雖然有點吹牛逼,不過獨孤九劍的確是集天下劍法之大成。”
“獨孤九劍?”嶽不群第一次聽說這套劍法,最震驚的還是師門中的師叔風清揚掌握了這套劍術。他收到田伯光讓林平之送來的信後,立即出發,遂與相約地點會麵,隻是會麵的時候,又看到了左冷禪也到了。
田伯光眼中閃過一好奇,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過獨孤九劍這套絕世劍法,能讓吳天看得上眼的隻怕也隻有這套劍法了。左冷禪卻心裏震驚,委實未料華山還有一個超級高手坐鎮,慶幸當時沒有滅華山,隻是派出精幹弟子潛伏華山。
吳天提起手中肥肥的鱸魚,笑道:“今晚有好口福了!”言罷,便把約莫五公斤的鱸魚遞給了寧中則,道:“今晚吃麻辣魚,十來天沒有吃魚了,嘴倒是饞死了。”